“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護不住她？”九言眸中覆上一層冰冷的寒意，抬眸反問道。

    “你若護得住她，何至於讓她每次都經歷輪迴之苦？”天帝也不甘示弱，每一次他都看在眼裏。

    看到的不過是兩人之間的互相傷害，最後隕落的依舊是她。

    早就說過了，九言便是她的死劫。他想，若是九言不去闖入她的世界裏，可否能夠避免這一切？

    “此次她被丟棄雪山差點凍死，若不如此我怎會冒險再次將她帶回來。”九言聲音微冷，緩緩開口。

    一時間天帝和九言皆是沉默下來。

    而早已休息的言初嫿卻是陷入夢魘中。

    夢中一片血色，面前一個男子，白袍染紅了，手上拿著的劍上一滴滴血滴落在地，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卻看不到臉。

    而對面站著一個穿著一身紅衣，魅惑更顯張揚，冷刺骨的聲音卻帶著一絲低吼，“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那種身處絕望的感覺讓她彷彿墜入地獄，很想看清兩人究竟是誰，卻怎麼都看不清。

    夢裏，那個白袍男子執劍朝著她的心口刺來，女子臉上帶著淒涼的笑。

    就在劍快刺入心口之時言初嫿猛然驚醒，驚叫一聲，“不要！”

    她坐在床榻上，眼中有些空白，還沉浸在那夢中，背後滿是冷汗。

    “為……為什麼會做這個夢？”雖是夢卻讓她感覺到那麼真切？以前更是從未夢到過。

    剛要回到屋裏的九言聽到了言初嫿的驚叫聲，連忙走了過來，抬起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言初嫿眼眸中還帶著些寒意及不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落入九言耳中，“誰？”

    “九言。”

    聞言，言初嫿斂下眸中驚懼的神色，起身赤著腳去開門。

    看著站在門口的九言，略有些疑惑，“師傅，你怎麼來了？”

    九言掃了一眼屋內，見沒有異樣，便看向面前的言初嫿。

    打量了一下見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半會才反應過來她只穿著一件簡單長裙再披著件淡紅色輕紗，頓時將目光移開詢問道：“為師剛剛聽到你的驚叫聲，以為發生什麼事，這才前來看看。”

    聽著師傅的話，言初嫿綻開一抹笑顏，“徒兒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九言有些疑惑。

    言初嫿讓開讓九言進入屋裏，這才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那個夢？夢裏有個男人像是要殺一個紅衣姑娘，然後我就嚇醒了。”

    九言的臉色變了變，看著她，見她沒什麼異樣這才鬆口氣，親自倒了杯水給她，“別去想便好了，或是白天到戰場看到了那些血腥畫面的原因。”

    言初嫿喝了口水，點點頭：“有可能。”

    話落她推著九言出了房間：“我沒事了，師傅快去休息吧。”

    不等九言說話直接將房門關上，九言有些錯愕，隨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中含著些擔心，他倒是希望那只是個噩夢。

    想著也沒再說什麼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