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用錯帕子了
因為宴會是公羊策負責的,所以他特地將自己的位子放到跟杜荀鶴在一起,而帝辛同白洛坐在最上邊的主座。
帝辛瞧著這座位的分佈,頓時不爽了起來,自顧自地走下來坐到了杜荀鶴的另外一邊。白洛見勢強烈要求多加一個位置,於是乎下位原本左右各三個的位置硬生生被擠成了四個,而韓定澤同白御兩個人佔着寬敞的空間,在他們的對面。
因為白天的那一出,韓定澤現在坐在白御旁邊尷尬的要死,只能不停的喝些水緩解自己的緊張感。
“開席。”
公羊策出聲,一名名宮女端著盤子走了進來,開始佈菜。東西全都端上來之後,大家平淡無常的吃著東西。
公羊策禮貌性的敬了帝辛一杯,“謝迎秦王屈身親臨大楚。”
沒有接話,帝辛只是舉起酒杯,算是同公羊策打招呼了。
“士稚別理他。”杜荀鶴白了帝辛一眼,舉起自己的酒杯同他相碰。
“代檀不能喝,你胃不好。”
制止住杜荀鶴的動作,公羊策把他手中的酒杯給拿了下來,換成了淡茶。
“嘖。”帝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嗤笑一聲。
“還是士稚對我好。”
“嗯。”
吃著酒,公羊策眼神劃過一抹從容淡定,他安排的重頭戲還在在後邊。
酒席過後,接近著就是舞樂吹笙,舞娘一排排的走了進來,她們的衣著打扮都是精心準備的。赤著腳,她們腳上都掛著一個銅鈴鐺,隨著動作的拉開,會飛出一些香粉,宴席之中立馬變得霧濛濛起來。身姿輕起,薄霧盈盈,美極妖極。
舞娘們舞著舞著就來到了帝辛邊上,鶯鶯燕燕的圍繞著他,杜荀鶴嚇得連忙朝公羊策那裏挪去。
“我的天。”
這是個什麼舞?跳著跳著貼人身上了,他要躲遠點以免殃及池魚。
帝辛沒想到公羊策居然會來這麼一招,直接氣煞了,正欲給這些舞娘一些教訓,但是卻被韓定澤搶了先,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白御。
“滾開啊!”
白御抬起鞭子直接衝着一旁的空地上一抽,啪的一聲清脆,嚇得舞娘們相簇後退。
這邊的韓定澤原本是在喝著酒的,但是總有幾個舞娘跟不上大部隊落了單,既然擠不過去帝辛那裏那換一個地方下手也可以,說不定還能飛黃騰達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舞娘們就把目標轉移到了韓定澤這裏,只見舞娘們瘋了一樣朝他這裏過來,白御想著要幫忙,就動身過去了,可是沒想到這群舞娘完全不聽勸,還把白御給拉扯了進來,推搡之間他就被推到了韓定澤懷中。
銅鈴裏邊的香粉不停的飛出來,白御吸了滿滿一鼻子,只覺堵得慌,爾後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
頭頂上還傳來烏鴉一般的呱噪聲,白御頓時間頭大了起來,按著太陽穴,他直接就喊了出聲然後抽出自己腰間的鞭子。
“阿御!”白洛見勢,第一個起身過去檢視情況。
“都下去吧!”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公羊策皺著眉讓舞娘們都退下。
看來只能下次另尋機會了。
“我沒事。”隨手摸出一張手絹,白御直接用來擤鼻涕了。
完事之後,直接將帕子隨手一扔,讓下人待會兒來自己處理。
“公子御若是無恙可否從屬下身上起來。”韓定澤弱弱發著聲。
實話說,白御這一屁,股下來,差點沒把他給砸死在原地。而且這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對他動手動腳的摸索出他的帕子來擤鼻涕!
強忍著心中的不滿,韓定澤不停的暗示自己要微笑,保持心態,畢竟對方是楚王宮的小公子,他惹不得。
“不好意思了。”白洛對著韓定澤抱歉一視,然後伸手將白御給扶起來。
身上的重量減了下去,韓定澤呼吸都順暢了一大截。單手撐地,韓定澤動作利索的站了起來。但是視線一觸及到那張被扔在地上的手帕,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白御好像也反應了過來,抬眸看向地上的手絹,同時還摸了摸自己袖袋裏邊的帕子,他這才反應過來他用的不是自己的帕子,他的手帕還在袖袋裏邊呢。
如果是這不是他的帕子,那這是……完了!是韓定澤的!
“不好意思啊,小爺不是故意的。”白御同韓定澤道著歉。
他的語氣掖掖,話語有些不流利。
一旁的白洛吃驚的看向白御。
他家弟弟這是怎麼了?平常做錯了事也沒見他向誰低過頭,哪怕是同父王在一起他都經常同父王爭辯著,今日倒是反常了起來。
這般想著,白洛突然想起來他與公羊策初遇那段時間阿御曾向他問過的那個問題。
男子與男子之間……
這麼想著,白洛腦中劃過了公羊策的身影就連目光也忍不住朝著他那裏投了過去。
“怎麼了?”公羊策發現了白洛的不對勁,見他盯著自己只當他是出了事或者身子不舒服。
“沒事。”白洛急忙收回目光,搖頭道。
拍拍臉,白洛想著自己可能是近幾日太過勞累了,所以纔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過幾日他要尋個機會放鬆放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