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姜還是舅舅辣
望著帝辛遠去的背影,杜荀鶴也極其好面子的沒有追過去。自己自顧自的走著,可還沒走了幾步,卻聽到了帝辛的馬蹄聲,他不禁有些詫異,這帝辛怎麼又回來了?
“蠢!”罵了一聲杜荀鶴之後,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直接再次把人家拉上馬,與白洛匯合去了。
夜晚——
暮色四合, 弦月高掛柳梢頭,花燈明如白晝,將星辰的璀璨給遮了過去。
此時街上的繁盛更勝白日,人頭攢動,邊上的攤位一個接著一個,宛若游龍。
“舅舅此番前往焚音閣可有必勝的把握……哇啊啊啊啊!”
白御話音未落,白洛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聲哀嚎響徹整條街。
“疼疼疼疼疼!大哥哥你快放開,疼死我了。”感受著耳朵上加重的力道,白御疼的呲牙咧嘴。也不顧上公羊策與杜荀鶴戲謔的目光,趕忙求饒。
原來白御是白洛的胞弟,兩人受楚王的命令來接公羊策回楚國的。白御人如其名,御箭之術極其了得,方纔那些弓箭手便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所以帝辛纔會讓他在那裏埋伏著。
雖然兩人一母同胞,但是兩個人的性子完全反著來,白洛喜靜,白御好動。而且兩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是,白洛是個舅舅控,什麼都覺得自家舅舅是最棒的。而白御卻是各種要拆舅舅的臺,雖然沒成功過。
重重的哼了一聲,白洛並沒有放手,嚼著口中的吃食,他含糊不清的應著:
“不放!”
彎下腰,白御儘量把身子放得與白洛一般高低。
“哎呦喂!我最最最愛的大哥哥耶!你快放開我吧,小弟的耳朵快被你擰下來了。”
摸摸帝陽的頭,白洛無辜淺笑:
“有舅舅在,哪怕你被五馬分屍了,他都能替你接上。”
“……”
眼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帝辛搖頭輕笑,眼底滿是無奈與寵溺。
“好了,不鬧了。”
帝辛一出聲,白洛便放開了白御,乖乖的跟在帝辛邊上。
“玩要有個度數,像你剛剛那副模樣,被你母妃知道又不知該怎麼罰你了。”
帝辛的聲音十分爽朗,似初春的融水,乾淨不濁,不覺讓人十分歡喜。
看了帝辛一眼,白洛微微晃神,爾後乖乖點頭。
“知道了!”
一旁的杜荀鶴欲言又止好幾次,還是將自己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秦……秦兄怎麼突然想去比試手談?”
念及帝辛的身份特殊,杜荀鶴剛開口就改了對他的稱呼。
“我與某人有個約定。”
“約定?”杜荀鶴有些懵了。
嘩的一聲,帝辛搖開了他從白御的玉翡扇,半掩俊顏,只留下一雙璀璨星眸。
“代檀兄這般盯著,倒是讓秦某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騷。”杜荀鶴還沒有說些什麼,公羊策到先低罵一聲,伸手拉住杜荀鶴的衣袖,將他與帝辛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收回玉翡扇,帝辛到也不生氣,繼續道。
“焚音閣手談之戰,代檀兄可敢一戰?贏了我做主還你倆自由身。”
杜荀鶴眼底亮了幾分,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欣喜。
“此話當真?”
“當真!”
帝辛點了點頭,還你自由身不代表讓你走人,帝辛暗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而白洛與白御兩兄弟看著當了真的杜荀鶴二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姜還是舅舅的辣,哎,又有純良小可愛被騙了。
“好了,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杜荀鶴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贏了帝辛,巴不得第一個上臺比試的人就是他,整個人只差沒能在臉上寫滿‘按耐不住’這四個大字。
“嗯嗯。”公羊策跟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完後,公羊策全程都跟杜荀鶴擠一塊,猶如兒時一般,兩顆腦袋緊緊挨著,一起討論著待會的比試之事。
見眼前的這番情景,帝辛蹙著眉頭,心生不悅。但他也沒有故意上前打擾杜荀鶴二人,只是由著他們。
罷了,先讓他們繼續得意一會兒,待會兒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與後悔。
過了好一會兒,帝辛纔跟了上去。
白御與白洛兩兄弟一直在後邊將眼前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哎。”白御用手肘捅了一下白洛。“我怎麼感覺舅舅對那個姓杜的有意思?”
“啊?”聽到這話,白洛立馬抬手捂住了白御的嘴,伸頭打量四周。確認沒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們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來。“你別胡說,舅舅與杜將,軍怎麼可能,他倆同爲男子。”
“同爲男子怎麼了?若是真心歡喜,那便在一起,何懼世俗人的目光。”
原本就被嚇到的的白洛聽到此處,正整個人猶如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驚的嘴巴抖閉不上了。白御雖然頑劣,但是卻從未跟他講過這般驚世駭俗的話語,這讓白洛很是難以消化。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白御沒有回答白洛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白洛搖搖頭。
“到也沒有,就是不是很能接受。”戳著白御腦門,白洛人真的叮囑著。“此話莫讓母妃聽到了,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母妃母妃……張口閉口就是母妃。”白御氣呼呼道,“除了母妃和兵法,你腦子裏就不能裝一些其他的?”
“嗯……”很是認真的思考了許久,就在白御一臉期待,緊盯著白洛的時候,他突然嚴肅了起來,跟個小老頭一樣沉著一張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