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同凌遲一般，我覺得我好疼，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龍曄抱住我，他身上還帶了血，全都是血腥的味道，方纔那個噬魂丹已經耗費了他的神力，現在再來一個同時擁有不死之身的玉無邪。

    龍曄似乎聽懂了我在說什麼，只是把我抱在了懷裏，

    “別怕，玉羌，對不起，讓你經歷這麼多，本來我想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好好的，你知道嗎……玉羌。”

    “龍曄……其實我們都是被算計了不是嗎？比起對不起，我更加對不起你，只是。”

    我垂下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知道了風華不是害我的人之後我卻覺得輕鬆了一點，我一直都無法相信風華會是罪魁禍首殺了青雲和白芷，至少我之前眼睛沒有瞎看人還是準的不是麼？”

    龍曄看我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眼眶竟然紅了紅，我亮出清龍劍:

    “我覺得是時候來個了結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天色化為混沌一片，我輕輕的抱了一下龍曄:

    “我被你保護的太久了，是時候我替你做些什麼來，比如這個天下蒼生。”

    玉無邪走過來，臉上一片散漫:

    “小東西你打不過我的，不過演了這麼久的戲我也累了。”

    我朝玉無邪扔去一個東西，玉無邪垂眸看了一眼，眼神頓了頓，那是他交給我的玉扳指，只是現在這個物件再出現，真的是可笑的很。

    想起往前的一幕幕，我閉著眼，淚水順著削尖的下顎落下:

    “玉無邪，我是真的感謝過你的。”

    我記得他給我買的月餅，那時候我是嫣尋，他卻擋在我面前在全世界最不認同我的時候，我眼裏有了淚意，那一朝朝一幕幕不是說能忘記就能全部忘記的，正因為這些東西在我腦子裏麵刻了那麼久，所以我才這麼難受！這麼痛苦。

    “小東西。”

    玉無邪眸光看不出是喜是怒:

    “有些人生來就是他人所畏懼的，就像我生來就是一個魔，無話可說的是，我只能慢慢茁壯成長，你瞧，哪怕我什麼都不做，這幫天界的人都會置我於死地。

    我從很早就開始明白，只有自己強大起來，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才會北農徹徹底底踩在腳底。”

    “所以這就是你在我面前隱瞞實力，甚至使用苦肉計，欺騙我的理由麼！”

    我走近玉無邪，直接舉著劍在他的脖間，玉無邪沒有絲毫畏懼，只是沉眸看著我，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是！”

    “但是我也得感謝你身邊的白芷帝君，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白芷面色一白，目瞪口呆的看向玉無邪，玉無邪冷漠的笑了笑:

    “白芷帝君難不成忘了早年做下的孽了？視妖魔如同草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滔天的怨氣孕育了我，讓我出現在南詔國的密室裏麵，寄託在一個女人胎死腹中的嬰兒裡面！”

    白芷手指幾乎拽的發白:

    “什麼意思？”

    “因果有輪迴，希望白芷帝君好好想想你一千歲的時候，屠了妖魔兩界多少的性命。”

    我眉頭一皺看向白芷，白芷臉上竟然露出幾分可悲可閔的表情來，所以是因果有輪迴嗎？白芷那些年濫殺無辜雖然我不清楚，但是能夠讓妖魔兩界支離破碎的，哪裏會只幾千幾萬條性命？

    青雲垂下頭，看著死在他面前的風華，長髮頭一次凌亂的披散著，四大帝君之中只有青雲最注重儀表，長髮凌亂，渾身血汙，不修邊幅是從來都與他不沾邊的，可是今天全都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白芷，是我當時沒有勸阻住你。”

    白芷死死的咬著牙:

    “不過是一些低賤的性命！死了又如何！”

    “住嘴！”

    白芷一震，看向龍曄，龍曄緊緊盯著白芷，

    “要不是當時你樹敵太多，又怎麼會有人盯上尚在襁褓之中的玉羌？！”

    什麼？原來當初我之所以會被害竟然是因為白芷？！

    白芷一下子面無人色，希翼的目光看向我:

    “小玉羌，我和你是朋友，你不會不相信我的對不對？當時我只是犯了糊塗……”

    “只是僅僅是犯了糊塗嗎？”

    我盯著白芷，潛意識告訴我，白芷瞞著我的事情不止一星半點，我心已經夠痛了，現在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還有什麼，我心心念唸的朋友對我來說姐姐一樣的人物，還做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