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良看著林墨提劍趕到，心裏委屈，眼淚汪汪，埋怨道。

    “你們怎麼來了？”

    林墨伸手握住左有良的手，渡過一口真氣，幫她驅逐掉沾染到的毒霧，目光漠漠，看見小倩伸手撫摸著倒在地上的大蛇，那條蛇，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小倩養的那條小青了。

    “沒事了，小青。你不會有事的。”

    小倩伸手按住小青的傷口，看著它倒在血泊之中，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看著林墨，似哭似笑，“你殺了小青。”

    “抱歉。”

    林墨沉默一下，只能說出一聲抱歉。

    他已經留手了，是小青太弱小了。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畢竟你也不知道它陪我度過了多少年。”

    小倩喃喃著，看著躲在林墨身後的左有良，“就好像我也不知道她曾經陪你過了多少年。”

    “其實我早就該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在乎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在乎什麼。你總說你要修行，但明明我也可以陪著你修行，但你最後還是選了她，畢竟她先來的嘛。”

    林墨目光微冷，將左有良護在身後，橫劍在手，看著小倩，“很抱歉殺了你的蛇。”

    “我說了，不用抱歉了。你都是爲了保護她嘛。畢竟比起她而言，不管小青陪了我多少年，你都不會在意的。所以，其實我也不需要在意，她對你究竟有多麼重要，對不對？”

    小倩笑起來，“我其實早就該想明白的，我又不是林遲青，不需要想著將所有你在乎的人都留在身邊。我要的只是你而已。從來都是女鬼害人，哪裏有過女鬼救人的事情。明明是作惡的，就不該想著做個好人。

    因為不管怎麼樣都做不了好人。所以，我不玩了。做好人沒意思。委屈了自己，感動天，感動地，卻還是感動不了你。我認了，既然沒有辦法讓你愛我，那就讓你恨我好了！

    總好過這麼多年等待，到了最後，在你眼中也只是一個陌生人。”

    小倩說著，緩緩張開手，披頭散髮之間，青面獠牙如鬼魅一般，就好像以前很多次，她故意嚇唬林墨一樣。

    只是這一次，林墨清楚的感覺到了小倩身上的殺氣，不是對他，而是對著左有良。

    “小倩。我不想跟你動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林墨皺起眉，語氣變得冰冷，握劍在手，將左有良護在身後。

    “你終於肯認我了啊。”

    小倩怔怔的看著林墨，然後自嘲一笑，笑得不能自已，笑得淚水都出來了，“我做了那麼多，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對你那麼好，但最後，都不能讓你認我，讓你說一句，好久不見。但現在，就因為我要殺她，你就認得我了？

    哈哈！真是好笑啊。所以我這些年的等待，我那麼多的真心，到頭來，對於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負擔。”

    林墨看著小倩，知道她想要一個答案，本來不想說的，但現在似乎也沒有好隱藏的，他就淡淡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對情愛之事，沒有興趣。

    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留著你在身邊，的確是想從你身上窺探到一些東西。但後來，我給過你選擇。送你去輪迴和渡你修行。你選了後者，那時候，我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同道中人。

    但最後，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