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盤踞西南數省的白衣教所信奉的神靈究竟是誰，狼神就不清楚了，因為對方很神秘，而且也很強，但應該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只是狼神始終猜不到白衣教背後那尊舊神究竟是誰，只是猜測與天尊有關係，或者說與南洋那邊的某尊舊神有關係。

    因為全世界都知道，石白衣之所以能夠建立白衣教，就是因為二十年前在嶺南得了奇遇。

    “這個世界很奇怪。舊神暗中影響統治著整個世界，卻又一直約束著修行力量的出現。”

    林墨在思考，“祂們寧願借給信徒神使所謂的神力，也不願意傳下祂們掌握著的修行法門。這一點與我之前所想的很矛盾。

    我原本以為狼神催促著我修行天妖戮神術，說我是預言中的獸神，要我將妖族的傳承發揚光大。但偏偏狼神手中明明捏著不少的修行法門，這些年來卻從來不曾示人。

    還有一點，狼神為什麼那麼肯定白衣教背後的神靈與天尊有關係，而不懷疑白衣教背後的神靈只是南洋那些舊神中的某位？

    更奇妙的是，全世界好像除了白衣教，再也沒有其他教派中光明正大的出現過關於修行者的說法。

    白衣教那一百零八將可不是跟其他教派一樣，以神使的面目出現的，反而是以修行者出現的，否則石白衣也不可能短短二十年就率領白衣教席捲西南數省，成為大華國許多民眾心中的唯一正統教派。”

    林墨放下茶杯，“所以，真相只有一個，才能夠將這些矛盾之處全都聯絡起來。舊神的教派只有神使，白衣教卻可以有修行者。狼神一邊想要將妖族傳承發揚光大，一邊卻不肯將妖族的傳承教給信徒。

    拐彎抹角讓我去修行天妖戮神術，讓我去傳播妖族的修行法。實在是自相矛盾，漏洞百出。所以，其實不是不想不肯，只是不能不敢而已。”

    林墨眼中智慧萌生，“為什麼狼神覺得白衣教背後的神靈與天尊有關，還不是因為天尊不是舊神，而是新神。所以天尊纔不需要神使，可以光明正大的傳播修行法，造出了白衣教一百零八將。所以……”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我再跟你說話啊。”

    左有良不爽的打斷了林墨的思索，站起身來，“等下我要見宋江仁，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快點給個回答，不要一天到晚走神。我跟你講，你要是不去，我就帶婉秋過去，你要是去，我就讓婉秋留在寓所。

    反正我是不可能讓你和婉秋單獨相處了……”

    “我說過了，岑婉秋只是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林墨看了左有良一眼，淡淡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但還是要澄清一下，畢竟他不愛紅裝愛武裝。

    “知道了，知道了。長得像你上輩子認識過嘛。你這種話也就跟我說就是了。千萬別在婉秋面前說，婉秋單純得很，你別去招惹她。”

    左有良哼哼著，心裏不高興的很，這個林墨壞得很，她真是信了林墨的鬼話，原本以為林墨上輩子就認識她一個女孩子，結果倒好，見了一個女孩子，就說跟人上輩子認識。

    哼，你上輩子到底有幾個好妹妹？！

    大豬蹄子，花心大蘿蔔。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