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那個王八蛋，當初大家說好一起幹翻羅神、上帝的，結果祂假死跑路，留下我們跟羅神、上帝硬鋼，祂倒好，找地方躲起來，搖身一變，當了什麼扶、桑神，好好的妖不當，跑去捧羅神、上帝的臭腳。

    還讓祂給混出來了，這個二五仔！”

    此刻，鮮島。

    林墨慢悠悠的走在鮮島的街頭，狼神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痛罵著扶、桑神。

    林墨靜靜聽著，沒有打岔，從狼神的字裏行間中，尋找著關於舊神的秘密。

    狼神很警惕，對於那些跟著祂一起復蘇的舊神的身份一直藏著掖著，不願意讓林墨知道那些舊神的過去。

    但此刻祂卻是有些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吃過扶、桑神的虧，還是寂寞久了，就容易觸景傷情。

    反正不管怎樣，林墨原本來這鮮島走一遭，一來是想著把東洋人在鮮島的軍事力量連根拔起，二來也的確有著試探一下這位扶、桑神的打算。

    沒想到現在他還沒有動手，卻是又從狼神口中知道了一些秘密。

    “我原本以為那些舊神，都跟你一樣，全是妖族不屈的執念。”

    林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狼神一眼，狼神就立刻閉上嘴巴，憤怒的看著林墨，“你又偷聽我說話，太不要臉了！”

    “你自己說的太大聲了。”

    林墨微微一笑，然後踢了狼神一腳，“不對，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是想告訴我，這些復甦的舊神其實也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你們妖族的，一派，自然是仙佛那邊的。而這位扶、桑神，原本是你們妖族的某位大妖執念，現在卻是改頭換面，背叛了你們？”

    狼神哼哼著，低著頭，不說話。

    林墨也不管他，若有所思，“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妖族被仙佛滅絕，滅族這麼大的仇恨，那位扶、桑神都能夠忘記？”

    狼神頓時瞳孔一縮，抬起頭來，看著林墨，掩飾道：“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出幾個敗類叛徒，很正常的。”

    “是嗎？那這位扶、桑神當初是怎麼死的？”

    林墨幽幽道。

    狼神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一聲，爪子指向天空，“林墨，你看，灰機！”

    轟！

    巨大的空爆之音，林墨抬起頭，看見天空中一道聲浪排空，巨大的機翼遮蔽天空，是東洋人的戰鬥機。

    他就不覺停下了腳步，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飛機，但林墨依然覺得很神奇。

    這就是凡人的智慧傑作啊。

    那些縱橫在七海之上的鐵甲艦，這些飛翔在天空的戰鬥機，凡人用智慧，改天換地，征服著大海，天空。

    林墨毫不懷疑，如果能夠一直這樣進行下去，遲早有一天凡人們的智慧集聚起來，甚至可以征服星辰大海。

    說起來，上古修行時代裡，那些仙佛們可以顯聖星河，一步之間，跨越光年，那自然是極致的偉岸，讓人心生戰慄。

    但同樣，林墨忽然有點好奇，那個時代的凡人們，是否也有著橫渡星空的辦法，還說是懵懂無知，被困在小小的星球上，不知天高地厚，只懂得讚美仙佛的偉大。

    這個念頭在林墨腦中一閃而過，他又回過神來，看見了不遠處的神廟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