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望著蘇牧羊離開，思索著。

    從外表看，蘇牧羊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形象，但直覺告訴林墨，蘇牧羊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

    她的身上，暮氣太重，沒有少女的氣息。

    如果不看臉的話，幾乎會以為是一個已經活了太多年，以至於對生活已經失去全部熱愛的老嫗。

    但林墨並沒有去刨根究底的意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於生活也失去了大部分的熱愛，除了更高更遠的劍道。

    似乎是因為蘇牧羊的出現，打破了這座小島久違的寧靜。

    第二天，天光破曉。

    林墨又見到了白無常。

    “跟我來，門主要見你。”

    白無常語氣很冷漠，淡淡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前頭帶路。

    林墨也不在意，提劍跟上。

    一路向北，草木漸漸稀疏，沒有見到其他建築，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天坑。

    “在下面？”

    林墨有些奇怪，他想過這個神秘的天門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一個看起來黑暗深邃的天坑中。

    “你怕了？”

    白無常挑挑眉，嘲弄道。

    “我有劍。”

    林墨揚了揚手中的劍，劍在手，便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會怕的。

    白無常明白林墨的意思，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一邊踏空往天坑內落下，一邊忽然問道，“你見過小姐了？”

    “你說蘇牧羊？”

    林墨有些意外，一邊施展輕功跟上，一邊問道。

    “大膽，怎敢直呼小姐姓名！”

    白無常瞬間大怒，身軀在空中盤旋如獵鷹一般，兇厲狠毒，直接向着林墨撲殺而來。

    “莫名其妙。”

    林墨手中長劍一彈，劍氣縱橫，快、準、狠，長劍未曾出鞘，卻自有無邊劍氣呼嘯如銀河一般，破開白無常抓來的手掌，劍鞘一點，直落白無常心口三寸。

    白無常悶哼一聲，臉色難看，低頭看了眼胸口被劍氣劃開的衣衫，冷哼一聲，落在地上，死死的看著林墨。

    “夠了。老白。”

    黑無常不知何時出現，阻止還要撲殺上來的白無常，目光落到林墨身上，“走吧。門主已經在等你了。”

    “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小姐不敬，我會殺了你！”

    白無常冷冷看了林墨一眼，轉身就走。

    林墨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你也一樣，沒有下一次了。”

    “哼！”

    ……

    帶路的人換成黑無常，氣氛沉默，但林墨可以感覺到，黑無常身上沒有白無常那種隱隱的敵意。

    “他喜歡蘇牧羊。”

    林墨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黑無常愣了一下，隨後無奈，“你看出來了。”

    “很明顯。”

    林墨點點頭，“而且看得出來，還是暗戀，單相思。因為自卑。”

    “小姐救過他。”

    黑無常淡淡說著，忽然停下，“進去吧，門主在裡面等你了。”

    “好。”

    林墨點點頭，看了眼面前的洞窟，非要說是什麼建築的話，林墨覺得像一座墓穴。

    但等到走進去之後，林墨發現自己錯了，這洞窟出乎意料的奢華，長明燈，夜明珠，還有各種各樣人間奢華景象。

    好吧，像一座帝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