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看著水裏的漣漪，一朵一朵彷彿漸漸盛開的花朵。

    他徒手將手上把玩的鵝卵石捏碎，粉末一點點從他拳頭留下，說道：“你身不由己，我又何嘗不是人在江湖。”

    孫香衣說：“我碰到事情，只想逃避，我腦袋左邊是水，右邊是麪粉。走起來晃了晃就成了一團漿糊！”

    上官垂下頭，把手指插在頭髮裡頭，用力抓著頭髮，糾結地說：“好氣啊！我兄弟他居然想上——

    孫香衣眼睛賊亮地看著上官，一臉吃瓜群眾幸災樂禍的表情。

    上官躺下，像一塊烤肉在鐵板上燒烤那樣，毫不掙扎地接受自己被烤熟的命運。

    他望著藍藍的天空，大朵的白雲，一聲不吭。

    過了很久，上官問：“喂！如果你愛上你的朋友，你要怎麼做？”

    孫香衣頭也不抬：“大膽追咯。”

    “如果是你的好姐妹呢？”

    “追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如果你的姐妹很排斥呢？”

    “如果我還是喜歡她，就再爭取，如果無法得到青睞，那我就退一步，或者十步，或者百步……”

    上官拔了一根草放在嘴邊叼著，雙手抱著腦袋躺在了大石頭上，不爽地說：“你真灑脫。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孫香衣說：“這個問題不夠犀利。你要問‘假如你愛的是一個得不到的男人，要怎麼辦？’”上官問：“那你會怎麼辦？”

    孫香衣說，我表面上會裝作不在乎，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人模狗樣。在人前笑得更加

    燦爛，就好像永遠生活在陽光下，就好像這這種感情對我來說是一種雲淡風輕的小事情，就像吃了一顆蘋果買了一根香蕉那樣。我會把它壓抑住，讓那個人以為。就算拒絕了我，我們還能保持友好的關係。”

    “然後呢？”

    “然後把他忘記。”

    “不捨得怎麼辦？”

    “那就追。”

    “追不到呢？”

    “那就把他忘記？”

    ……

    孫香衣說：“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出最好的結局了。”

    上官問：“最壞的結局呢？”

    孫香衣從揹包裡掏出一個紅蘋果，用衣角擦了擦，狠狠嚼了一口，說道：“我會像對對這個蘋果這樣對待她。”

    上上官看著那個蘋果一口一口被孫香衣吃掉，暴怒地揮舞著拳頭，說道：“所以你是在戲弄老子！”

    上官怒氣衝衝，來到酒吧，點了一杯烈酒，小口飲著。

    不知過了多久，角落裏傳來一陣嬉笑，清淨被人打擾，上官很是不爽。

    如果是過去，他會清場子趕人，現在雖然是今非昔比，他上官小爺又怕過誰？

    他帶著噴火的眼睛，轉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人左邊抱著一個辣妹，身材妖嬈、妝容妖豔，右邊摟著一個知性美人，長髮垂肩，嫻雅溫柔。他低聲說了幾句話，惹得左右兩邊的大美女咯咯咯咯笑個不停，真是花枝亂顫，波濤洶涌。

    慕容端起酒壓了一口，很隨意地拿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又開始說笑，至始至終沒有往上官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