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依賴(27)
“我說,你最近似乎很喜歡來我這裏。”她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青珺,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經常形影不離,青珺也越來越喜歡來著月之塔。
“嗯。”他臉頰微微泛紅,一雙眼睛朦朧的盯著前方,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雪山和黑暗的天空,說:“你這裏,怪安靜的,就不覺得無聊?”
“無聊?沒有。”寄寓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她唇角輕輕地勾起,說:“在這裏呆的久了,就知道其實這裏纔是人間的美景,在這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別的地方有多好。”
“那是你沒有去過。”他笑了笑,迎著風倒也不覺得冷,說:“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就不覺得害怕孤寂嗎?”
“並不會,可以的話,我能夠一直呆在這裏,直到死亡。”她笑了笑,一點也不覺得這裏很差,反而非常的喜歡呆在這裏。
“好吧,看來我們各有各的喜好。”青珺也不勉強,他看著遠處,總是覺得有些詭異,看的時間長了,從心底傳來的難掩恐懼,就會逐漸吞噬掉心中的理智。
她難道就不害怕嗎?
青珺轉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她看著前方視線始終沒有移動過,唇角微微的勾起,眉宇間滿是悲傷和無奈。
“你在想什麼?看起來很悲傷。”他忍不住,詢問。
“我?”轉過頭看著青珺,和她對視,寄寓笑了:“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從誕生開始,心中便一直沉痛無比,就像被戀人深深地傷過一般。”
“是嗎?我沒有這種情緒。”他覺得有些奇怪,說:“上一代的預言神是這樣說的。”
"當寄寓降臨,當寄塵降臨,世界陷入災難之中,寄寓代表噩夢,寄塵代表希望,二人羈絆不斷,若不能破解詛咒,大陸將永遠被封閉。"
“噩夢降臨?”寄寓一直記得自己從湖中出來之後,說的那句話,她輕輕的笑了,說:“我從不認為自己代表噩夢,如果非要這樣說的話,只能說,噩夢由我而起。”
“那…你不就是噩夢嗎?”他轉頭疑惑的看著寄寓。
“並不是,如果我是噩夢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為非作歹了。”她捂住嘴輕笑,抬手捏了一下青珺的鼻子,說:“你該回去了,至於我是不是噩夢,你是不是希望,我想我有一個很好地解釋。”
青珺臉一紅,問:“什麼解釋?”
“由噩夢和希望之間誕生的詛咒,若不能被破解,大陸將永遠被囚禁。”她唇角勾起,看著青珺,極為的冷靜和理智。
——
“嘭。”
漣悅及時趕到,他一把捏住黑山老妖乾瘦的手腕,轉身把他甩了出去,長長的黑色磨砂刀砍掉了黑山老妖的脖子。
“嗯…你來的很及時。”差點被掐死,坐在地上喘息了很久的謝謙對著漣悅笑了笑,說:“剛纔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前面回頭看我,似乎在對我說話,一個愣神就被這老不死的撞開門把我按住了。”
“白衣服?”漣悅唸了一聲,轉頭看著謝謙,說:“你可能出現幻覺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這東西還能製造幻覺,我說漣悅,這是什麼?我隱約記得你說了一句黑毛煞。”他吊兒郎當,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嗯,是黑毛煞,棘手了天地之間的煞氣誕生的。”漣悅把他拽了起來,說:“去找衛櫻。”
能夠在這裏見到寄塵之體,就擔心謝謙覺醒的時候承受不了痛苦瘋掉,漣悅希望他們現在能快點離開這裏,至少也要在謝謙有心裏能力承受的時候去覺醒。
他覺醒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勁兒不讓自己瘋掉的。
沒想到這一代的寄寓之體竟然是個男人,似乎謝家的前幾任都是女兒。
六子罵罵咧咧的一腳踹開前方的棺槨碎片,他說:“這群人真的是打燈上廁所找死。”沒想到這群人竟然把哨子棺給開開了,他轉頭擔憂的看著謝二爺,問:“小少爺不會有什麼事吧?”
“那小子命大,不會死的。”
現在已經能確定這一代的寄塵之體漣家最後一代家主在這裏,只要有他在,知道謝謙身份的情報況下,是不會讓謝謙受到危險的,謝老二暫時鬆緩了一下自己的神經,卻不知道他寶貝大侄子現在幾乎渾身都是傷。
在見到謝謙的時候,漣悅也震驚了。
謝謙難道是好運都沒了,現在有了一身的負運?
按照謝謙的話來說就是:“基本上這一路,我鑽過的耳室都是兩隻手數的,踩過的機關沒把我射程篩子,也差點把黑山老妖射程篩子了。”
漣悅只能嘴角一抽,看來還是運氣好,不然早就涼了。
他們一路返回去,還是相差了很多的時間。
沒有找到衛櫻他們,加上謝謙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的了,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圈,最後繼續像裡面走。
“思路。”
謝謙抬起頭,他說:“我也走過一條思路,但不是這裏。”
“那裏是什麼樣?”漣悅詢問。
“那裏…有很多的壁畫,但我沒有來得及看就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是再不走的話,就可能會被後面的黑山老妖抓住撕成兩半,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等呢。
“好吧。”
看來是推斷不處來了,漣悅微微皺起自己的眉,帶著謝謙返回去,從另一條路走。
這墓穴非常的黑暗,兩邊牆壁似乎都是溼淋淋的帶著苔蘚,頭頂的牆壁也似乎是溼的,有時候水滴下來落在脖子上拔涼,嚇都能把人嚇的跳起來。
“嘶。”他皺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說:“越往裏走越潮溼,難道我們是來到了更深的地底下?”他稍微有些不太清楚,只能夠去捉摸著詢問。
“不知道。”
漣悅是一問三不知,他搖搖頭,帶著謝謙繼續向前走,心裏卻感覺這地方詭異極了,現在稍微有一點點的抗拒。
“怎麼回事?”
謝謙感覺是水越來越多了,他不敢往前走了,就像一個小動物一樣扒著牆壁死活不靠前,他說:“別想讓我過去,這裏麵很危險,我能感受得到。”
“你不進去,我們也出不去。”
漣悅心想,要是自己以前的那個脾氣,不進去?老子一腳給你踹進去,手都給你打斷。
還在這裏嬌生慣養。
但是看著謝謙,什麼壞脾氣都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