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光輝
聽說,天使變成墜落天使,往往是在自己的信仰被打破之後,纔會轉變。
打碎一個人的信仰有多簡單?
大概就是,親手去毀掉它。
打碎一個人的信仰有多難?
大概就是,不管你怎樣去破壞,那人都會用自己脆弱的身體去守護。
……
妖怪都市生活著各種各樣的妖怪,這個世界是沒有人類的,對於他們來講,人類只是異界生活非常脆弱和他們本質上沒有區別的‘人’而已。
高貴的天使一族生活在妖怪都市最中心的位置,墮天使一族生活在最偏僻的地方。
巨龍一族,魔族,天生美麗無比的精靈,各種各樣稀奇的種族都出現在了這裏。
天使一族等級森嚴規格極為嚴謹。
他們其中存在著上下階級統治,最高一層便是天使一族族長,十二翼大天使—阿諾德。
阿諾德為天使一族血脈最為純淨的天使,他用極短的時間蛻變成爲了十二翼大天使,直接接受天使一族。
而今次就是四大護法,以及十位長老,加上一名白月祭祀。
這一代白月祭祀是一個出生不過百年,仔細數下年數,也才十五歲的女孩。
“祭祀。族長請您過去。”
建築物簡單大方透露著古樸的房間中盤膝坐著一位身穿月白長袍,一頭銀灰長髮垂於身後,如同泉水般乾淨的金色眼眸注視著手中的書籍。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把書籍放在一旁,起身跟著站在門前的天使走了出去,問:“有什麼要緊事?”
天使非常恭敬禮貌,聞言只是回答:“似乎是大賽一事。”
明跟著他來到前方,繞過長長的路,對衝她問好的天使微微點頭,然後慢慢走進大殿之中。
殿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明金色眼眸一掃,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她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紅茶,低頭輕輕喝了一口,開口詢問:“有什麼要緊事?”
“你應該聽說了,是大賽一事,異界之人回來到都市參加大賽,我們天使一族也需要迎戰。”
左護法裴拉心情不錯,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一雙夾雜著金色的眼眸看著明,他吹了聲口哨,一點也沒有天使的嚴謹和高貴,看起來卻像是魔族。
“是嗎。還記得上次大賽,天使一族擔任主持,我們這次也要擔任?”上次大賽是五百年前,明還沒有在轉生池出生,但她卻從阿諾德的口中瞭解過。
“這次由精靈一族擔任,我們天使一族負責維護秩序,其餘年齡符合的天使實力達到標準,則會去參加大賽。”右護法薇妮低頭吹著自己的指尖,她一撩長髮,眼神嫵媚勾人,看著還未張開但容貌卻極為出色絕美的明,托腮:“我記得明十五歲了,在五十歲的標準之下,不如我們讓明去歷練歷練?”
“族長捨得?”
裴拉冷哼一聲,雙手換肩,微微皺眉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他說:“明可是族長的命根子,哪裏捨得讓她拋投露面?”
“哎呦,裴拉,你這是和明生氣了?”薇妮是四大護法中唯一的女性天使,實力強大容貌豔麗,卻和裴拉一向不對付。
“薇妮,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頭轉下來?”
“裴拉,你敢!”
二人針鋒相對,互相抽出佩劍指著對方,氣勢強大運轉起獨特的戰力。
其餘人低頭喝茶低聲交流,似乎是看不見這一幕一般。
十位長老倒是面帶笑容一點也不擔心大賽,他們天使一族生來強大,是戰鬥的行家,即使出現紕漏也不會有問題。
“薇妮。裴拉。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白色鑲金邊長袍,身體修長如綠竹,銀髮束起垂於身後,面容冷漠眉眼犀利的青年,他緩慢走進來,步伐穩健氣勢強大,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和狂妄。
“明,最近還好?”阿諾德走到明身邊,低聲關懷詢問。
裴拉冷哼一聲,和其他人站了起來,收斂起了臉上的暴躁,眼神平復下來,又偷偷瞪了明一眼。
“回族長,最近很好。”
明出生在轉生池,她被轉生池精心孕育很久,是除了阿諾德之外天地之間誕生的第二個血脈極為純正的天使。
由於孕育時間過長,阿諾德都已經二百歲,明還在轉生池內被老老實實的護著,而後來轉生的天使都已經成年,她纔有了動靜。
當時,阿諾德激動得守了兩個月也沒得到任何動靜,最後面無表情的回去閉關了,然而,就在他閉關不久之後,明就出生了。
阿諾德站在轉生池前抱著明面無表情的看了轉生池一會才離開。
“嗯。”他仔細打量著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單手支撐自己的頭,金色的眼眸看著他們,微微抬手。
其餘人盡數坐下,由大長老給他們報告。
大長老拿著一張單子看了看,發現看不懂之後,直接扔給二長老,清清嗓子:“族長,每隔五百年異界大比即將開始,這關係到妖怪都市在三界之中的地位。”
“雖說妖怪都市極為複雜,但大統看來,我們這裏地界極大,包含著各個種族,下屆人類,上界修士,對妖怪都市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忽視。”
“大長老。”薇妮一臉冷漠,眼神極為無奈:“說重點。”她已經對大長老的話癆表示忍受不了。
“哦。”他一抖手,倒是頗為不在意,直言說:“天使一族白月祭祀一直都是神秘的形象,自從明誕生之後,也應該出現在三界之中。”
原本懶洋洋的的阿諾德坐直,問:“讓明去打比賽?”
“對。白月祭祀對天使一族非常重要,除了核心人員外,其餘人對明和白月祭祀的印象都是空白的。”
大長老心虛,說:“這也是我們大家商量好的結果。”
其餘人轉頭去看大長老,又齊刷刷的看阿諾德,眼中寫滿了:‘別信他,我們沒有,我們不知道,我們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