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先是輕輕撫摸愛人冰冷的頭，湊到毫無生氣的臉龐前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房間黑暗壓抑，微弱的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出，卻無端讓人覺得，就連光也不想照亮這裏。

    “唰。”

    窗簾被大力拉開，陽光瞬間充斥整個臥室，照亮死氣沉沉的四方空間。

    視線從窗外富有生氣而熱情的世界轉移開，從而落在床上冰冷的屍體上，未滿走過去蹲在床邊，纖細白嫩的手輕輕抬起愛人冰冷僵硬的手摩擦：“真好。”

    【時間到-宿主請繼續完成任務。】

    冷冰冰的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打斷未滿的回憶，被甜蜜充斥的雙眸瞬間陰冷下來：“020你還真是很攪性呢。”

    【020向來都是這樣不知好歹。】

    未滿輕哼一聲，低頭給愛人蓋上被子，轉身走進身後忽然出現的黑色漩渦當中：“下次在打擾我和寶貝難得單獨相處的時間，我就踢了你。”

    【…好的呢。】

    020三年前出現在未滿腦海中，併成爲了她的系統。

    和其餘系統不同，020富有生氣更改能力強大，不會亂下達任務。

    按照它的話來說就是【只有低階系統纔會讓宿主去攻略某個世界中命運之子從而獲得能量來升級，高階系統從來都是在殺戮中誕生綻放。】

    “啊哈。”

    刀尖翹起指甲中不存在的髒污，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前方大廳中央，020去挑選適合的任務，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應該是在撕逼。

    等著就得了，難不成還要上去幫忙搶任務嗎？

    未滿搖頭晃腦，靠在柱子上，用一雙冰冷的眼眸去看快穿世界的宿主和系統。

    頭頂帶個光圈的就是宿主，不帶的是系統，每個系統都是有部門分化的，她處於單開的獨一系部門-缺點人生部門。

    現在還沒發現這個部門存在的意義和規則，未滿倒是摸清了其餘部門，有戀愛攻略、炮灰逆襲、狗腿逆襲等等，全是翻身打臉一系列。

    她就不同了，她是專門去看人打臉的。

    “我回來了！”020滿頭大汗的跑過來；“來不及解釋了，先上車！”

    一把抓住未滿的手臂，020直接給她甩進任務當中：“走你。”見未滿已經進入任務當中，020回頭得意的對追來的另一個系統666一揚眉：“瞧，追上我又能怎麼着，未滿已經進去了。”

    666；“滾！”

    【任務：獲得雙心。】

    滿是仙氣繚繞被靈力充斥的世界美麗盎然，站在地面上看天空，運氣好能捕捉到仙人御劍飛行一晃而過的影子。

    若是那個凡人僥倖看到了，能吹一輩子。

    站在垃圾堆旁的仙清雁抬頭慢慢悠悠拍著身上灰塵，她被丟進來，附身到選定的人身體當中，020就和被人打死了一樣沒吱過一聲。

    詭異的笑聲不斷的響起，按在秦恆身上的大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由黑藍色凝聚成為實體的手，被一股黑色氣流不斷吞噬。

    “你失算了哦。”

    秦恆緩緩從地上站起，鮮血從嘴角留下，他也不在意，隨便一抹露出詭異的笑容，盯著江青玉的眼睛中滿是貪婪。

    這樣特殊的異能，就應該被吞噬掉，而不是被他用來遮遮掩掩。

    啊…好香…

    江青玉臉色一變，當即向後撤退，可危險已經來臨。

    “住手！”

    有些尖銳的厲喝響起。

    一人越眾而出，只見紫色閃電纏繞在鞭子上，那人一抬手，當即一鞭子狠狠抽在兩人中間即將碰撞在一起發生爆炸的異能上。

    詭異的，異能消失了，那紫色鞭子重新回到女人的手中。

    她走出來，衣衫凌亂髮絲垂在身後，美到極致的臉龐上滿是暴怒。

    “你們在做什麼。”

    大晚上聽見布偶鬼哭狼嚎的聲音，秦歡歡無奈才走出來，剛好碰見睡眼惺忪的溫虞。

    兩人便直接趕了過來。

    ——

    總是有讓人煩心的事情發生。

    布偶總是能找到心煩的秦歡歡，他蹲下來，問：“你怎麼了。”

    “現在的人都是因為什麼纔來到系統空間的？我記得，除了這裏之外，還有主神新構建的世界。”

    她抬頭，去注視窗外滿是閃爍的黑暗，像是星辰大海也像是另一場噩夢。

    在這裏看不到陽光。

    “新構建的世界和我們這裏是不同的，那邊兒非常的不穩定。”

    布偶和她蹲在一起，道：“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但別想著留下，那邊兒是留給弱者的世界。”

    “真正的強者是從廝殺中走出來的。”

    秦歡歡懂了，她說：“我現在很少能夠靜心的完成任務，怎麼辦？”

    “那就靜下心來。”

    秦歡歡去另一個部門看了看，她站在角落裏，即使什麼都沒做就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一一望去來到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些看似強大，但其實除了手段一無是處的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手段其實都是無用的，實力可以破解一切。

    隱約懂了什麼，秦歡歡轉身回到自己的世界當中，她挑選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任務，直接進入任務世界當中。

    這是一個不斷付出的世界，在每個人都同等付出的前提下，那些可以值得說出來的犧牲，變成了無病呻吟。

    “十六了，是大姑娘了。”

    秦歡歡垂眸，雙手輕輕壓低，身體伏下行禮，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在身後，她雙眸美麗穿著一身素色旗袍，相貌豔麗絕美帶著難掩的頹媚之氣，讓人見了恨不得把她摟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捧著。

    “我這小小院子容不下你，今日，你便是這春風樓的人了。”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之中，軍閥代表著絕對強大的實力，與此同時，這也是各方勢力不斷交融的時代，生長在這個時代的女人，還處於被古代思想束搏卻又接受現代思想的時間段，是最複雜也是最混亂的時候。

    一切根基還沒有穩定下來，未來式什麼樣兒誰都不知道，尋歡作樂的地方從古至今就不少，而就算是改革開放接受新時代思想，卻也是要從老一代開始慢慢的退化轉變的。

    “是。”

    秦歡歡沒有多少抵抗，順著自己現在已經摸索出來的線索繼續行走。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八歲，原主從小接受大家教育，一舉一動優雅完美，卻在秦歡歡來的這一年，家庭變故重大，人也被拐賣，買到了四叔手裏，四叔見她身段好長得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下了狠心去培養。

    來到四叔這裏的姑娘大部分都處於芳華年紀，到了時候，四叔會把她們買到各個地方去賺錢，被賣出去的姑娘不要鬆口氣，哪裏纔是地獄。

    很多姑娘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年紀大約二十幾歲的四叔，而秦歡歡長得好生得好，隨著時間變化越來越出色，那張臉但也是攝人心魄，讓人看了，保準口水橫流目瞪口呆，身下巨龍立馬就會有反應。

    這也是四叔沒捨得動她的原因。

    可年紀大了，也是有人要的。

    四叔把她送到最好的尋歡作樂的地方中；春風樓。

    不是賣出去，而是去透過另一種方式來賺錢，並且和四叔三七分，秦歡歡三四叔七。

    “叔，等我攢夠身家，是不是能走了？”

    她起身，眉眼精緻豔麗，色彩濃郁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和侵略性，可一眼看去，卻又給人一種細水流長能緩慢深入人心和靈魂的感覺，那雙清澈透底的眼眸，是最讓人心動也是最讓人掛念的。

    任何人都無法拒絕被這雙清澈透底恍若嬰兒一般乾淨的眼睛注視的。

    “嗯。”

    四叔點頭，明顯看到屋子內其餘姑娘眼底的驚訝和嫉妒，他略微搖頭：“你這身價，幹一輩子，也賺不到。”

    “會賺到的。”

    秦歡歡伸出白皙細嫩的手抱起桌上精緻絕倫的古箏，紅唇勾起柔弱一笑，妖嬈豐滿無比的身段輕輕低了低：“鯨落先走了。”

    她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鯨落。

    這是四叔抽了好幾天煙，拿著銀兩找了無數書生，才求來的名字。

    春風樓大，老鴇用觀賞的目光從頭到尾連頭髮絲都沒放過的打量著秦歡歡，捏起帕子擋住嘴：“哎呦，果真是跟美人兒，怪不得四叔都不願意放人。”

    “阿母，我的臺是什麼時候？”

    她站在門前，長髮垂落下來，不知何時一身素色衣服，換上了輕紗束腰長裙，一雙修長滑嫩的腿在輕紗長裙內若隱若現，看那交疊的模樣，可是夠人得很，胸前鼓鼓脹脹翹的高高的，那疊了好幾層的輕紗被高高的撐起來，順著豐滿深深地乳溝看下去，纖細到極致，讓人懷疑這纖細的腰肢能不能支撐起這碩大的圓球。

    秦歡歡就是站在那兒不動，也會有男人主動湊上來，恰好今天的一位主兒，便是這京城內，最具有權勢的一位佬。

    “諾，八點是你的，現在先去一旁等著吧。”

    老鴇拍手，喚人給秦歡歡帶到一個好地方去歇著，她請這位寶貝疙瘩來可不是爲了給這些野男人看得，而是賺錢的，雖然不是自己樓裡的人，但好歹也是來這邊兒給自己賺錢的，總得好生顧著。

    秦歡歡跟著丫鬟走，卻察覺到一股冰冷犀利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回頭順著目光向上看去，只見二樓浮梯旁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軍大衣黑色長靴，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他眉眼冰冷犀利高高在上帶著無窮無盡的銳氣和矜持，面容俊美無比薄唇略顯嚴肅的抿氣，烏黑燦若星辰的眼眸看著她，高大修長健碩卻不粗獷的身軀帶有強迫的威懾力。

    這男人並不是很好惹的。

    秦歡歡略微擰眉，略微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在丫鬟的提醒下，離開了。

    “…”

    那含著春水透徹無比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眼眸帶著幾分可愛，那一眼明顯沒有什麼威懾力，反而讓男人略顯興趣的挑眉。

    副官順著大帥目光看去，道：“可能是新來的，大帥，要叫過來？”

    “不。”

    當即不想離開了，楚陽轉身走進屬於自己的包間內，托腮注視著下方。

    秦歡歡無聊的波動琴絃，她這個位置其實還算是不錯的，來來往往的目光被前方的人遮擋了大半，因為不是樓裡的姑娘，和其餘的姑娘沒有什麼爭搶生意的活兒，所以秦歡歡沒有得罪任何人也沒有發生什麼傳說中被人針對的一幕。

    她的心情還算是不錯，低頭看了一會電影之後就到了自己上臺。

    “鯨落姑娘，到您了。”

    春風樓裡的小二都長得清秀，一張白淨的臉紅紅的，趕緊幫秦歡歡拿起東西，帶著她走向臺子。

    秦歡歡跟著走過去，她直接來到臺中央，把琴放在小桌上，伸手隨意的撥弄兩下。

    臺上的姑娘已經走光，只剩下她一個人坐在這兒，眼眸垂落下來也不知道在看哪兒。

    只聽纏纏綿綿的琴聲響起，秦歡歡抬起頭看了下方人一眼，就這一眼，讓下面的男人和女人都失了魂，失魂落魄的盯著她，眼中滿是痴狂。

    能一眼就帶來這樣的效果秦歡歡顯然對自己來到這裏之前買來的技能感到滿意。

    布偶自動自發的給秦歡歡把這個技能升級到了最高的等級，只見那雙眼眸變得更加的攝人心魂乾淨透徹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她，秦歡歡發出一聲輕笑，抬手輕輕地捂住自己的嘴，心情顯然十分的好。

    一曲結束，她起身直接離開這裏。

    人都走了，下面的人才回過神兒來，喝彩聲不斷銀子那是直接向上麵扔的，更有不少的老爺，是讓身邊兒的嚇人去找老鴇，就想把這位天仙請過來見一見，那怕是隔著屏風也行。

    老鴇笑開了花兒，這一曲賺的錢，可比他們一晚上賺的都多。

    尤其是上面那位爺的打賞，可是五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的錢。

    “…”

    楚陽起身跟著離開，他看出來了，秦歡歡來這裏，只是表演一曲而已。

    “謝謝阿母。”

    領了錢，秦歡歡抱著琴從後門走出去，繞過這條街，前頭就是商業街，她走進去，慢慢的逛了一圈。

    穿著新時代衣服的少女們，梳著雙馬尾留著齊劉海，穿著深藍色到膝蓋的大擺裙，稍微不追求新式樣的女孩，也都穿著顏色新鮮款色新鮮的襖子和裙子。

    再差一點的，也穿著去年的款式。

    像秦歡歡這種還穿著以前束腰輕紗大擺袖長裙的，實在是非常的少，一不小心就會被按上一個反動的名頭，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她，還不忘記趕緊向一旁走兩步，以免惹上麻煩。

    這一身煙粉氣，怕是從煙花地剛出來，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在街上走什麼，也不嫌丟人，這要是我家的女兒，早就把她打死在街頭。

    不少婦女盯著秦歡歡眼中露出了明顯的嫌棄和鄙夷，還帶著一點不止從哪兒來的高高在上和驕傲。

    一輛車緩緩在後麵跟著秦歡歡的身影，不一會繞道前面的巷子裡面去，過了一會，一個穿著長褂的青年從巷子內走出來。

    “姑娘看看這個？”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個鼓鼓的裡面裝著香料的荷包遞過來，紅色荷包襯托他的手白極了。

    秦歡歡看一眼他虎口處和手指尖露出的位置的繭子，伸手輕輕地推開，另一隻手抱緊琴，抬頭去看架子上掛著的荷包，伸手勾住一個淺碧色的荷包，雙眸溫柔帶著幾分笑意：“公子，看看這個？”

    楚陽不惱，興趣盎然的看去，摘下荷包捏在手中來回把玩，後掛在秦歡歡腰間：“正適合姑娘。”

    站在後面面無表情的副官早已經上下把秦歡歡給打量的徹底，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目光轉移開，這是一個閃爍著無比強烈光芒的女人，站在這裏天生就能吸引走過遊人的目光，哪怕是在惡毒的人，都無法看著這雙眼睛去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更何況，這個混亂至極的世界中，每個人的心都存在惡意，或許從表面看不出來，但雙眼就是心，能從雙眼中看出一個人的內心想法。

    這雙眼睛太單純直白，讓人看不下去。

    “多謝公子。”

    秦歡歡遞過去銀兩，卻被楚陽按住。

    “有公子在，怎能讓姑娘出手呢。”

    秦歡歡一笑，手指輕輕推開楚陽遞過去的手，把銅錢仍在桌子上，略微附身：“多謝公子。”她繞過兩人，繼續向前感興趣的走走看看，時而停下來，買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楚陽轉身看著她妖嬈無比的背影，一挑眉，跟了上去。

    副官眼睜睜看著他家大帥被一個姑娘從頭拒絕到尾，說實在的都不忍心了，但，他家大帥無論怎麼看都是最優秀的，這姑娘難不成是眼瞎？

    可能是還不知道大帥的身份吧。

    輕輕搖頭，副官跟楚陽把秦歡歡送回去。

    ——

    楚家大宅中。

    書房內。

    楚陽低頭看著秦歡歡的生平，這是個很可憐但很要強的姑娘，從小到大再苦再累都沒抱怨一句，那怕是來到四叔那兒，也能面不改色的展現自己的價值，低頭做人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色而囂張過。

    顯然她很清楚的知道，什麼是生存之道。

    就連去煙花巷那種地方都沒有多少表情，也不知道是該讚歎一句還是該可憐一句世事弄人，若是生長在普通人家，將來也能謀得一個很好的未來，可惜，生來坎坷，一路走到現在，全靠自己的所有努力，被所有姐妹暗中排擠，被外來的人惦記，還真是可憐得很。

    但即使就算是可憐，放在楚陽這裏，也只能得來他的一挑眉。

    第一天賺的錢不少。

    四叔看了看，分給了秦歡歡應得的，視線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又扔了一塊銀子過去：“喜歡的就買點，別買破銅爛鐵。”

    秦歡歡接過來，不語。

    “你如今的身份應該袋更好的。”

    四叔想起這個，點上一根菸：“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的經營自己在外的一切，你要記住一個道理，太容易得到手的東西總是不會被人珍惜，只有放長線釣大魚，若離既離在對方以為你快要離開的時候，在對他親近。”

    “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主動，有的是人往你的身上靠，聰明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呈現給所有人的，只有吸引力和興趣才能讓眾人的目光停留在你的身上，一旦這一點消失，你就沒了價值。”

    秦歡歡點頭：“知道了，四叔。”

    “走吧。”

    從那天起，秦歡歡帶上一層面紗遮擋住自己的臉，她去春風樓的時間不固定，有時候一月去一次，有時候連著去兩天，每次都帶著面紗，彈不一樣的曲子做不同的事兒。

    還有一次穿著一身紅衣，驚鴻一舞不知讓多少人痴迷。

    謝家少爺爲了見秦歡歡一面，停留在春風樓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是見到了一次本尊，那怕是戴著面紗的，也讓他激動的面紅耳赤，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和大腿上都感受不到，起身焦灼的走到欄杆前，低頭去看正下方緩慢舞動身姿穿著一身白玉長紗的女人。

    她抬頭，仰頭看著上房，視線流轉一圈，眼睛如同帶著鉤子，讓坐在上面的權貴，恨不得死在她的注視下。

    這纔是秦歡歡的目的，讓所有人都為她心動。

    只有眾星捧月，才能感受到人生美好。

    楚陽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透亮的眼眸當中帶著幾分悲傷，他轉頭瞥向遠處，又看了回來。

    下方的秦歡歡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起什麼，唇角勾起，纖細的柔夷落在紅唇上，抬起噘起嘴向二樓輕輕一掘，竟是送給了這個方向的人，一個飛吻。

    楚陽愣了愣，他看著秦歡歡，當然知道這個飛吻，是給自己的。

    其餘人可不這麼想，任何人都認為，這個飛吻是給自己的，當場，氣氛直接燃了起來，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