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藥只有一半的火效，很是蹊蹺，可是這裏看來卻再也找不出其它的線索了。我帶著素兒往現場走去，想去那裏再仔細看看……

    土兵營南側的打靶場空落落的，再無烏黑髮亮的火槍，只有十多個槍靶還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我蹲在卡卡舉槍受傷的位置，在地上細細查詢，地上除了散落的火藥再無它物。

    地上的火藥應該就是土兵說的失效的火藥吧，我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火藥包在手帕裡面。

    陳婆做了我師傅之後，除了教我織錦，還一直想培養我走名門閨秀的路子，手帕必須是帶著身上的，我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是也沒抗拒，不想她不開心吧。

    平時帶著手帕也就形式而已，沒啥用，不想今天卻派上大用場了。

    “素兒，那苗王城的勇士扶離也真是貪婪，看來也是視槍如命，他今天端著槍撫摸的時候，左手還不忘下垂去撫摸邊上的槍了。

    我估計他很羨慕我們福石城擁有槍支吧，只是可惜卡卡受傷了，不然得好好讓他見識見識火槍的威力，以後就不敢造次生事端，對我們福石城心服口服了。”

    我一邊小心翼翼地撿著散落在地上的火藥，一邊和素兒說起了這個扶離。

    “西蘭，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了，扶離從頭到尾都是端著一枝火槍啊，哪有去撫摸邊上的火槍了?”

    扶離一手端槍，一手撫摸邊上的槍，我也不過就順口一說。卻不料素兒反應特別大，睜大眼睛盯著我，似是發現了啥古怪。

    不對吧，我一直覺得扶離看桑亞的神情不對勁，桑亞今天也特別激動，覺得他們也許有問題，一直很謹慎盯著扶離的一舉一動了。

    我親眼看見扶離撫摸了邊上的槍，怎麼素兒就會沒有看見了，可是她的樣子不像說謊，素兒也一直不會騙我了，也許她沒有看見吧。

    “素兒，就一瞬間的事情，你也許沒有看見吧，你一直行事謹慎，今天可是大意了，要檢討。”

    我猜想素兒也許是大意沒有看見，可是她卻不樂意了，很認真地又和我說了一遍。

    “西蘭，我不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扶離，也擔心他使壞，從他端起槍，我就一直盯著他，他就撫摸端起的這枝槍，並沒有接觸其它的槍了。”

    “素兒，你真的一直都在看著?然後沒看見扶離撫摸邊上的槍，也就是卡卡失事的這枝槍嗎?”

    “當然啊，西蘭，我看得很清楚，記憶也很正常，扶離沒有接觸過卡卡失事的這枝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我的腦袋大了，素兒看見的怎麼和我不一樣了，我追問了幾次，她都是一個回答。

    是我產生了幻覺嗎?我明明看得真真切切了，可是為什麼素兒和我看見的不一樣了。現場這麼多人，我要找幾個人再去問問。

    我也顧不上再看現場了，揣著包好的火藥就往卡卡療傷的房間跑去。我要再找翼南和叔叔，桑亞幾個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