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蘇丙辰第一個拍桌子。

    他麻利的站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識汝。

    “可是這案子的主謀不止老貓，我敢肯定，那個劉歡歡肯定有問題。就這樣結案，你們難道任由那個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我還沒有說完。”

    趙識汝毫無波瀾的看著蘇丙辰，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他激進的反應，語氣涼涼的打斷他機關槍一樣的話。

    “我只是說903結案了，但是我沒攔著你們私下查。”

    看到蘇丙辰驚訝到木呆呆的表情，趙識汝心情好了一丟丟，甚至還有一絲開心。

    他站起身，把手上的資料扔到桌上。

    “在檔案上交前，我臨時複製了一份。雖然不是很全，但是關鍵點都在。而且趙局許諾了，允許我們見犯人。”

    “所以，我們只是把調查轉到地下？”蘇丙辰有些激動，“低調點還能查？”

    “是的。”趙識汝點頭，看著蘇丙辰興奮的表情，露出一個有些調侃的笑容。

    蘇丙辰這一陰一晴的情緒變化，在他的眼裏看來還真是好懂。果然蘇丙辰是個大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輕易就被他耍的團團轉。

    陸羽看出來趙識汝的目的，目光戲謔的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最後抿唇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冷心冷面的趙隊長也會挑逗小小子了。

    “好了，都收收心。”陸羽斂去臉上的笑容，曲起手指敲敲桌面，“該幹嘛幹嘛，都散了吧。”

    趙識汝側頭看陸羽，知道他有話要單獨說，也就點點頭示意大家散了。

    另外三人離開，陸羽才嚴肅臉看向趙識汝。

    “你也看出來了吧？”

    “嗯，只是想看看它還能耍什麼花招？”

    趙識汝臉上的表情多了一份嘲諷。

    陸羽點點頭，又抬頭看著趙識汝。“對了，蘇丙辰那小子……你盯著點，別讓他壞了事。”

    趙識汝猶豫了一會，才沉聲回答，“我有分寸。”

    辦公室——

    蘇丙辰拿著趙識汝給的複製資料，身邊徐然狗腿的侍奉著。

    一邊沉醉在咖啡因的美味裡，蘇丙辰一邊捋順思路。

    突然想到什麼，蘇丙辰看著徐然。

    “對了，徐然不是很厲害嗎。這次網路洩露的問題他沒采取措施？”

    “他怎麼可能管這種事。”徐然擺擺手，“他纔不屑呢。之前要不是他閒的難受，也不會幫咱們查IP位置。”

    蘇丙辰嘴角抽搐了一下，暗中吐槽著把心思放回案件上。

    眾人在焦慮卻又無事可做的痛苦中迎來了第二天。

    蘇丙辰研究這個案件的擊破點。趙識汝在辦公室處理他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檔案。徐然癱在位置上玩遊戲。易小萌望著窗外發呆。陸羽不見蹤影，不知道又跑到哪裏了。

    鐘錶的指標指到十二點的時候，徐然的肚子準時響了起來。

    “餓死了，蘇丙辰你餓不餓。”

    “不餓，煩都煩飽了。”

    蘇丙辰皺眉回答了一句，聽到徐然開始碎碎念。

    “那我們去章老闆那裏吃麪吧，又可以轉換思路，又可以吃飯。”

    “你只是饞了吧。”蘇丙辰看看錶，“也好，我也有些頭疼了，一起去吧。”

    蘇丙辰掃視了一圈，從牆頭上撿了兩顆小石頭子，打算給趙識汝的背上印兩個灰印子。看他頂著髒兮兮的後背還怎麼仙氣飄飄。

    “咻咻”兩下，石子彈出去。

    而趙識汝剛好低頭看手機，身體一動，完美的躲過兩顆石子。

    是巧合嗎？蘇丙辰想著，有些不甘心的又摳了一顆石子。

    “你很喜歡騎在牆頭？”

    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蘇丙辰驚的一哆嗦，低頭就對上趙識汝宛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的眼睛。

    明明他是在仰視自己，而蘇丙辰卻完全沒有被仰視的感覺。

    手一抖，把石子丟到一邊。蘇丙辰利索的跳下來。

    “咳，我對牆頭沒什麼特殊感情，不要誤會。”

    “嗯。”趙識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我看你是對石子有特殊感情。我的背影讓你很不爽？”

    蘇丙辰一滯，這傢伙果然是故意躲開的。他就知道這世上沒這麼多巧合。

    沒聽到蘇丙辰的回答，趙識汝有些不滿的簇起眉頭，但是也沒責怪什麼。順口給蘇丙辰一個臺階下。

    “你在裡面都發現什麼了，這麼久纔出來。”

    “哼哼。”蘇丙辰有些得意的點點頭，語氣堅定。

    “我敢肯定，這個劉歡歡，絕對有問題。那孩子肯定是他和別人聯手拐賣掉的。”

    “說話講究邏輯。”趙識汝聲音平平，“你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第六感就瞎猜。陰謀論要不得。”

    蘇丙辰朝天翻了個白眼，伸手拿出自己的寶貝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我見你這筆記本出現過很多次了，你都在上面記些什麼？”

    趙識汝頭一次管閒事，他對蘇丙辰產生了好奇。

    蘇丙辰警惕的把筆記本合上，放到離趙識汝遠一點的地方。

    “你別想看，著筆記本是我的寶貝，絕對不會讓別人看的。”

    “你太看重自己的，我也沒想看。”

    趙識汝淡定的回答。他對別人的隱私毫無興趣，如果蘇丙辰不是總這麼神神秘秘的，恐怕他都不會注意到這個破破爛爛的本子。

    一路回到警局，兩人竟然意外的和平。

    回到警局，徐然看到趙識汝的一刻彈起來，把自己偽裝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而趙識汝根本懶得理他，看也不看的轉頭進自己辦公室。

    蘇丙辰有些懵，他本來以為除了劉歡歡這事，趙識汝會再開會一次，讓他把發現說一說。

    沒想到這人完全沒有讓他公佈線索的意思，權當陪他出去散步一圈。

    徐然用書擋著臉，看到趙識汝走進辦公室，才划着轉椅出溜到蘇丙辰身邊。

    “蘇丙辰，你們沒什麼發現？”

    蘇丙辰沒回答，左右看看。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和徐然兩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

    行吧，怪不得趙識汝不說開會，開會也沒人來。

    “你看啥呢。”徐然把手放在蘇丙辰面前揮了揮，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你和隊長怎麼調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