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太，又見面了。”蘇丙辰到警察局前面的休息室裏見到章敏，臉上帶著笑意。

    他剛纔在心裏猜測，章敏應該是來保釋馮天的，畢竟錢明把馮天抓走的時候，可是在世峰公司裡，章敏知道並不奇怪。

    “呵，我要見我丈夫。”章敏臉上還是帶著冷漠，就是說到馮天的時候，語氣也沒有什麼波動。

    “不可以，他現在是嫌疑人，要接受調查。”還沒等蘇丙辰說話，錢明就站了出來。

    章敏看了看他，隨後又把眼神轉向蘇丙辰，抿了抿嘴，臉上閃過一絲堅定“我是來自首的，曹晶晶是我殺的，你們把他放了。”

    “什麼？”錢明有些震驚。

    等他喊出口之後，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四周，發現蘇丙辰和陸羽、徐然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錢明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感到驚訝的人不只是他一個。章敏突然自首，讓錢明等人看到破案的曙光，不過蘇丙辰卻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你說什麼？”昨天的時候章敏還一副不把曹晶晶放在眼裏的狀態，今天突然來自首，蘇丙辰有些接受無能。

    “我，來，自，首。”章敏一字一頓的說道，咬字清晰，讓蘇丙辰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就去請跟我們去審訊室聊吧。”錢明冷著臉，照章辦事。

    如果章敏不是來自首的，那她就不是嫌疑人，不用去審訊室，可她是來自首的，那就是嫌疑人，涉及案子就需要去審訊室，哪裏有錄影，整個過程都有記錄。

    “你說你是自首的，是承認你殺了曹晶晶嗎？”錢明在審訊室，冷著臉問道。

    章敏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還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不錯，曹晶晶是我殺的，因為她和我丈夫馮天糾纏不清，我絕不允許別人破壞我的家庭，所以只能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章敏說的合情合理。

    錢明看向蘇丙辰，見他只是在旁觀，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繼續問道：“那說一下你殺害曹晶晶的過程。”

    這個問題是怕來自首的人是為別人頂罪，如果章敏說的沒有差錯，那警方就能結案。

    “我知道她的存在之後一隻很恨她，尤其是得知我丈夫居然還給她買了戒指，更是恨不得殺了她，但我不敢，她上班的那家公司正好是也是我名下的，我就讓人找個理由把她辭了，算是給她個教訓。”

    “因為錢的問題被開除，煙臺沒有公司幹用她，還以為她能老實一點，但是沒想到沒過幾天，馮天居然又給她買了套房子。”

    “就是曹晶晶現在住的那個，雖然沒有多少錢，但那也是我辛苦掙來的，所以我就起了殺心，用馮天經常跟她聯絡的手機，打了電話，說要和她談談，等到了之後，就把她殺了。”

    章敏臉上帶著冷漠，就是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麼恨意，反倒很平靜，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蘇丙辰注意到，章敏在說殺人前的事情時候，描述的很詳細，但是在說殺人的時候，反而是一筆帶過。

    “怎麼殺的？是用刀，還是用毒，或者是用繩子勒死的？”蘇丙辰挑著眉，看著章敏問道。

    原本有些冷漠的章敏，在聽見他的問題之後，沒有開口，而是坐在那裏，看著蘇丙辰，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用什麼殺的？請你說清楚。”見章敏半天不說話，錢明和旁邊的陸羽、徐然都意識到不對勁。

    “刀。”章敏轉動眼珠，說完之後，就轉移開視線。

    “什麼？刀？”錢明一副沒有聽清楚的表情，讓章敏更加的緊張，改變了一下坐姿，然後點了點頭。

    這次錢明和陸羽、徐然三人能確定，章敏根本就不是兇手，她一定知道什麼，所以來頂罪，能讓她心甘情願坐牢的人，一定是她在乎的人，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馮天！

    “章敏，你替別人頂罪，我們可以告你妨礙司法公正。”錢明黑著臉說道。

    章敏是大公司老闆，智商還是夠用的，聽到錢明的話，就知道自己露餡了，一直挺著的腰身，一下就頹了下去。

    臉上有些慌亂，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就低著頭，也不說話，在問什麼，她也只有一句話，就是想要見馮天。

    沒辦法，錢明和蘇丙辰等人只能先把扣留她，然後出去商量對策。

    “章敏給馮天頂罪來了，是不是可以給馮天定罪了？”出了審訊室之後，徐然迫不及待的問道。

    蘇丙辰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說道：“還不行，定罪是要有證據或者證人。”

    “啊，那豈不是還要繼續查。”徐然有些失望，還以為能結案了。

    “不過，章敏今天和昨天的態度反差太大，透過昨天的對話，我能感覺到她對馮天已經沒有太多在意，應該是這些年對馮天失望太多次，如今剩下的只有回憶。“蘇丙辰沉思道。

    “可能是她在知道馮天被抓走之後，突然感覺自己還愛著這個男人，就跑來自首了呢？”徐然皺著臉說道。

    “章敏在說道馮天的時候，她眼神都沒變，在提到曹晶晶的時候，變現說的也不是恨，而是噁心，純粹是被她和馮天的事情膈應到的表情。”蘇丙辰搖頭，否定了徐然的猜測。

    蘇丙辰的話，讓陸羽在心中想著，既然章敏不是因為馮天，那還有誰能讓她這麼在意呢？在調查的資料裡，章敏因為堅持要和馮天在一起，所以和父母關係一般，到是和侄女章璐關係親如母女。

    “曹晶晶對面住的那個宅男說，案發當天見到一個男人在拉窗簾，根據他的描述，應該不是馮天，章敏就更不可能，那到底是誰呢？”陸羽突然說道。

    “能接觸到馮天的手機，讓章敏主動頂罪，這個男人和他們夫妻一定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蘇丙辰看著她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