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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拜訪鳳族

    由於龍宮的清晨並沒有嘰嘰喳喳的鳥兒,李白這一覺睡的是相當舒坦。

    不過醒來之後腰肢的痠痛也是要了人的老命。

    李白只覺得從自己的指尖兒,到自己的腳跟,沒有一個地方是舒坦的。

    揉著自己的肩膀,李白緩緩坐了起來。

    韓信不知曉去了何處,旁邊的被窩早就涼了。

    李白嘴裏嘟囔著韓信這個無情無義的浪蕩子,自己開始緩緩穿起了衣服。

    待到終是穿好了衣物之後,李白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即搖身一變,變作了一位穿著龍宮服飾的小宮女。

    李白左右的瞧了瞧自己衣衫並無凌亂,這才準備出門去尋韓信。

    雖然說身上還是痠疼的,但李白還是更想要見到韓信。

    此時的韓信,正在鳳族的正殿之中端端正正的坐著。

    韓信早早的就來了,鳳族自然是知曉韓信這位東海太子是他們的準女婿的,所以一早的就迎了進來,好生的伺候著。

    鳳族的帝君聽說韓信來了,早早的就下了早朝,讓身邊的侍衛通知了王昭君,換了朝服,便就趕向了正殿。

    韓信這一早前來,定然不是爲了什麼宮人口中的探望昭君公主。

    他昨晚抱著李白睡了一夜,也思考了一夜,終是下了一個十分自私的決定——退親。

    他先前同王昭君見過,也知曉王昭君是不心悅喜歡與他的,所以只要和王昭君商議好,這門親事還是好退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韓信一早的就起了來,趕著緊兒的來到了西山。

    “賢侄來了。”鳳族帝君對於韓信一直都是十分欣賞的。

    龍族正兒八經的嫡生太子,唯一的繼承人,況且眉眼俊朗,身姿挺拔,同他家的女兒昭君配在一起,自然是極好的。

    韓信聽到了鳳族帝君的聲響,當即就準備站起身來迎接。

    “誒,賢侄不必多禮。”鳳族帝君擺了擺手,示意韓信不必多禮。

    韓信細細一想,一會兒自己要說的話可能會把鳳族帝君氣個半死,琢磨了半晌,還是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鳳族帝君在心中更是滿意韓信了,對著韓信笑了道:“你看你這孩子……就是懂得禮儀……”

    “世叔。”韓信終是下定了決心開了口。

    “你先別急。”鳳族帝君笑呵呵的對著韓通道,旁邊的侍女扶著鳳族帝君,緩緩入坐了正殿的主椅之上。

    鳳族帝君坐穩了,這纔對著韓通道:“昭君一會兒便就過來了,你不必著急。”

    ——————

    “你們都給本宮滾出去!”王昭君氣惱的對著自己宮中的眾人吼道,完全的把自己身為公主的面子撇棄了。

    這宮中小宮女和侍衛們也是為難極了,整個西山都知曉昭君公主對此次龍鳳聯姻的決策十分不滿,從知曉訊息到現在,王昭君已經是鬧了整整五六個時辰了。

    公主不眠不休的鬧,他們做下人的就得不眠不休的陪著。

    “公主……您還是冷靜一下……彆氣壞了身子啊……”一直跟著王昭君從小到大的貼身大宮女小心翼翼的上了前,對著王昭君道。

    “本宮不嫁!本宮不願意嫁給韓信!”就算是冷靜下來,也還是一群人沒完沒了的勸她接受事實。

    她不願意。

    王昭君不傻,之前韓信前來西山同她說的也是很明白了,東海太子韓信,喜歡的是一個男人。

    韓信定然也是不願意的,自己還指不定會和韓信怎麼樣呢……

    她若是爲了保全鳳族的面子嫁了過去,這沒有夫君寵愛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況且她也不願意打破韓信同那個男人之間的感情。

    兩個男人,能夠捨棄一切正視自己的感情,這一點是十分讓王昭君欽佩的。

    自己又怎麼可以做這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人呢?

    旁邊的侍女宮人正在為難的時候,從外頭傳來了一聲王昭君一直都不願意面對的訊息:“公主殿下,東海太子韓信來瞧您了。”

    韓信?

    他不應該和自己一樣,在家裏死命的鬧嗎?

    這是個什麼情況?

    怎的他自己過來尋自己了?

    雖然面兒上瞧來,這東海太子是前來探望自己那未過門的妻子,但是王昭君又不傻,直覺告訴她,韓信絕不是前來探望她的。

    “他怎的來了?”王昭君疑問。

    “不知曉……您要不要出去看看?”宮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王昭君也不鬧了,將身上雜亂的衣物整理了一番,這才靜下了心,對著旁邊的宮女道:“走,去瞧瞧。”

    ————————

    “賢侄前來,也不知曉提前說上一聲。”西山鳳族帝君樂呵呵的招呼著侍女宮人給韓信斟了茶,滿眼慈愛的瞧著韓信。

    韓信在來之前,便就是下定了決心,執意要將這門親事退掉了。

    “伯父……”韓信剛張了嘴,便就聽的正殿外頭傳來一聲尖銳的女音:“父君,女兒不願嫁到東海!”

    韓信原來確定了的決心,整理了的思路被這一聲徹底打斷了,隨著西山帝君那慌張的神色瞧去,之間一襲白色華服的王昭君立於門前,擰著秀眉,瞧著這裏麵的人。

    西山帝君並不是不知曉這王昭君是不喜歡韓信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就這般正兒八經的表達了不樂意——還是當著人家東海的太子面兒說的。

    “昭君!你給孤回去!”西山帝君氣急敗壞,他對著王昭君旁邊的侍女宮人使著眼色,那些侍女宮人也是明白了,剛要上前阻攔王昭君,就被王昭君狠狠的甩了開:“你們別碰本宮!”

    那些侍女宮人一時間也是不知曉如何是好了。

    公主正在氣頭之上,必然是惹不得,索性方纔帝君的意思也是領悟到了,手上也是有了那麼幾分動作,侍女宮人怕事兒,便不再有動作。

    “昭君,今日東海太子殿下在此,你可切莫不要惹事!”西山帝君對著王昭君道。

    “父君,孩兒不願意嫁與東海太子韓信!”王昭君又道了一句,這一宣告兒白的拒絕在鳳族的正殿之中那叫一個清楚,西山帝君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疼了。

    韓信瞧了王昭君一眼,看來是十分的不解。

    王昭君也用著餘光瞧著韓信,若是韓信真的有心娶她,此刻的表情定然不會太是好看。

    可是現如今韓信的臉上只有著懵意,只是有著事發突然的無措。

    若是王昭君沒有猜想錯,這韓信此番前來,並不是爲了探望誰,而是爲了退婚。

    這簡直就是笑話。

    他韓信韓重言是男子,被退婚的話名譽也不會太過受損。

    她王昭君可是女子,這要是被人退了婚,她還要不要在這些大族貴族之中混了?

    臉面都沒有了!

    所以她要搶在韓信面前說,快人一步保住顏面。

    韓信對於這種情況也是一下子就瞭然了,細細一想,自己要做的事情確實是不妥,心下捋了捋,靜下了心神,瞧著那西山的帝君和王昭君對峙。

    “你這孩子,淨是隻知曉胡鬧!”西山帝君慌慌張張的瞧了韓信,對著韓信安撫著道:“賢侄切莫將昭君的話放在心上,她是糊塗了,這才說出這等的話。”

    本宮還巴不得她多說一些呢……

    韓信在心中暗戳戳的想道。

    雖說心中是這般的想,但是嘴上說出的話卻是這般:“伯父切莫著急,且看昭君妹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沒什麼態度。”王昭君對著韓信和西山帝君道:“就是不想嫁,父君,你若是想要強迫孩兒嫁到東海去,那麼孩兒現在就撞死在這正殿之中!”

    “你敢!”得了,這鳳族的面子,在韓信的面前,算是丟了個乾淨了!

    “女兒對東海太子無意,還望父君能夠多為女兒想上一想!”

    面對王昭君這般強硬的態度,西山帝君也只能採取更加強硬的態度:“來人,將公主送回寢宮!這段時間就不必再讓她出來了!”

    旁邊的侍衛應了一聲是,回首便就將王昭君壓制了住:“公主殿下,實在是冒犯了……”

    話已經說出來了,王昭君給韓信使了一個眼色:本宮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可就看你了。

    韓信也不是個傻的,見王昭君這般了,見王昭君被壓下去之後,立即的就對著西山的帝君道:“伯父,看昭君妹妹這意思,是不太想要和東海完成這段姻緣啊……”

    西山帝君一聽到韓信說這話,當時就亂了方寸,但多年的上位者薰陶使他保持著冷靜,他仍是擺著慈愛的嘴臉對著韓通道:“賢侄莫慌,昭君這邊,孤會好好同她講的,定然不會耽誤龍鳳兩族的和睦。”

    你若是真的同昭君好好的講了,她同意了,那就是真的壞了。

    韓信在心中暗暗的想著道,心中靜了下來,便就相處了招數,明面兒上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韓信對著西山帝君道:“伯父,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您是懂得,若是昭君妹妹不想,我們又何必勉強?”

    西山帝君擺了擺手,道:“此言差矣,賢侄啊,雖說這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日子總是自己過的,你同昭君之間,還是好生相處為是。”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啊!

    東海太子,受龍族萬民敬仰的韓信,突然間在胸口感到了刺痛。

    這等話還真是讓他反駁不了:“伯父,要不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晚輩……晚輩並不想要強人所難……”

    西山帝君沉吟半晌,良久才十分抱歉的對著韓通道:“賢侄,孤再給你想想辦法。”

    你想個什麼辦法啊喂!我只是想退婚啊!

    韓信就那麼被半攆走半自願的出了鳳族正殿的大門。

    韓信在門口陷入了沉思。

    是王昭君這一劑藥沒有下狠呢,還是自己這後來者居的不夠上呢?

    正在思考的當口,韓信覺得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一扯。

    回了頭,發覺是個一身花花綠綠,好似鸚鵡的小宮女:“東海太子,公主託奴婢給您帶個話。”

    ————————

    韓信剛回到東海,便就感到了十分的壓抑。

    所有的人都似乎是在瞧著他,同他的目光接觸之後又迅速躲開,而後竊竊私語。

    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這般私下議論似得。

    韓信只覺得不爽極了。

    “太子殿下……”龜丞相老遠就瞧見了韓信,趕著緊兒的迎了上來:“您可算是回來了。”

    “龜丞相……這……這是怎麼了?”韓信察覺氣氛不對,忙著問了一聲。

    龜丞相左左右右瞧了一圈兒,旁邊的宮女侍人都瞭然的低了頭,耳朵捂了上,半點子也是不敢聽。

    龜丞相這纔對著韓信低聲的道:“哎呦喂太子殿下,您膽子可真是大,那青丘的帝君,您是怎敢將他留在龍宮之中的?”

    韓信只覺得心中一驚,尋思道了一聲壞了。

    原來這李白雖說是變化成了龍宮宮女的模樣,但是他是狐族,狐狸是不熟水性的。

    那天能夠下到龍宮之中,還同韓信廝混了這般的久,身子早就是勉強的很了。

    所以他纔會昏倒在韓信的宮殿門口,讓路過的宮人瞧見,送去醫治的時候露出了狐狸尾巴。

    這一下子……可是不得了啊……

    而這話聽到韓信耳中,經過了層層過濾,最終只剩下了一句話——李白昏倒了。

    他是因為在龍宮不熟悉水性,又加上沒有自己在身邊……昏倒了。

    韓信沒有等到龜丞相說完,當即就急急的問了一句:“那青丘帝君現在在什麼地方?”

    龜丞相被打斷了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在正殿……”

    隨機韓信的身影就飛快的閃了過去,快的龜丞相都沒瞧清韓信衣角的飄帶。

    龜丞相望著韓信消失的方向,良久,嘆了口氣。

    這大概就是命。

    “太白!”韓信一衝到大殿,便就瞧見了自己的父母坐在高位之上,下面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又可憐的李白。

    “韓……韓信……”李白被衝進來的韓信驚了一嚇,小聲的喚了韓信一聲。

    韓信也不管上方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到底是個什麼神情了,直直的就衝李白而去,箍住李白的肩頭,緊張兮兮的問道:“你現在身子如何了?有沒有好一些?”

    坐在後位之上的流光仙子瞧著自家兒子緊張兮兮的態度,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手指扣住了扶手,泛起了白。

    旁邊的東皇太一也是感受到了自家帝后的異常,緩緩伸出了手,覆在了流光仙子那泛白的手背之上。

    韓信是被急壞了,顧不得其他,李白可是臉皮子薄,知曉上方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的目光瞧的他不舒服。

    李白弱弱的推開了韓信,搖了搖頭:“我無事……只是突然的昏倒讓伯父伯母擔驚受怕了。”

    韓信聽到李白說了伯父伯母,這才驚覺自己方纔進來只顧著察看李白的情況,絲毫沒有估顧及到上方的父母。

    甚至,連禮都沒有行。

    韓信對著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的方向一拜:“兒子給父君母后請安。”

    “信兒,你今早不是去了鳳族嗎?怎的那麼快就回來了?”流光仙子自然是不可能就這般的順了韓信的意,當即就提出了這個十分要命的問題。

    李白聽了這話微微一怔,不甚明瞭的瞧了韓信一眼。

    韓信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妙,小心翼翼的抬頭瞧了李白一眼,正好同李白的目光相撞。

    韓信只能狼狽的躲閃開了目光。

    流光仙子自然是瞧見了這副場景,當下就知曉哪裏纔是那個要命的點了。

    東皇太一的手還扣在流光仙子的手背之上,溫熱的觸感給了流光仙子繼續說下去的決心:“你不是去瞧昭君了嗎?畢竟你們就快成親了。”

    “母后!”韓信不知曉自己的母親怎能就這般的說出了這種話,他急忙回過了頭,察看李白的神情。

    畢竟你們就快成親了……

    李白覺得自己的腦袋一脹,隨機就是鋪天蓋地的耳鳴。

    許是在這水下待的實在是太辛苦了,他的身子受不住了。

    “太白!”韓信瞧著李白哪怕是坐著,身形都是不穩了,當即就上前半摟半抱住了他:“你聽我解釋……”

    李白是青丘的帝君,又是個男子,自然不會像女子一般胡攪蠻纏的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李白白著一張臉,神情有些頹廢,他抬起了眼,瞧著韓信:“你還想說什麼呢?”

    這一眼瞧得韓信心中刺痛:“太白……”

    “你今早不見,原是去了西山。”

    韓信垂下了腦袋:“是……”

    “你同那西山鳳族的昭君公主,原是定下了婚約。”

    “是……”

    韓信的坦誠教李白心口痛的呼吸都難:“那你還要說什麼呢?”

    韓信心中糾結得很。

    他在糾結,在這大殿之上,要不要把他今早去退婚的事情講出來。

    昨個兒才同他說了這件事,今兒個他就把這事兒辦了……

    他實在怕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受不住。

    但是李白……

    “青丘帝君同信兒是好友,待到信兒大婚,自是要請青丘帝君前……”

    “今日……”韓信忽而開了口,將流光仙子的話打了斷:“兒子去西山的時候,碰到了昭君公主。”

    李白仍是看著韓信。

    若是此事從韓信口中得到了確認,他李太白這便就消失在龍宮。

    畢竟他也沒有必要單純的因為和韓信相悅,就在這東海受一些亂七八糟的欺負。

    “昭君公主不願同東海結親。”韓信攥住了李白的手,衝着自己的父母道:“父君母后也不必說什麼是兒子不願意了,這次是人家昭君公主自己不願意的。”

    流光仙子臉色忽而蒼白。

    她本是想著,只要管好了自家的兒子,便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等著做皇奶奶。

    可是她千管萬管,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提出不願意的,是西山家的姑娘。

    “什麼不願意,你莫不是……”

    “這事兒是真是假,父君母后一問西山便知。”韓信言之鑿鑿,倒是教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無言以對。

    “兒子確實心悅青丘帝君,但是錯不在青丘帝君……”韓信望著李白,真誠十分的道:“青丘帝君一直都不願讓孩兒兩難,所以一直都不願意接受兒子的情意,父君母后切莫怪罪與他……”

    “韓信……”李白不太明白韓信為什麼突然間這般的說,這種事情明明是兩個人都願意才能夠發生的起來,可是韓信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讓李白真的是……感覺有些不妙。

    韓信卻是悄悄的拍了拍李白的肩頭。

    流光仙子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般,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她的聲音都因著焦急平添了一些尖厲:“信兒,你胡說些什麼!”

    “信兒!”一直以來,都是流光仙子同著韓信說話,東皇太一隻是在旁邊給著流光仙子撐腰。

    現下聽了韓信的這話,他也是坐不住了,但轉念一想,還是將出口的話軟了不知多少度:“這種話在我們面前說便就是了,可切莫在長老們和外人的面前說……””

    韓信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腦子,他知道當年的皇爺爺同青丘的李信糾纏的有多深,相愛的有多痛。

    後來青丘李信的下場,旁人也都是看到了的。

    扒皮鞭撻,驅逐出了家門,只能在南海之外的鮫人族艱苦度日,最後也沒有落個好死。

    即使李白是青丘的帝君,也難保青丘那些向來都不太老實的長老會對他做些什麼。

    韓信不能叫李白冒這個險。

    所以一切的罪名只能讓他韓信來抗。

    “不是的,不是這……唔!”李白慌慌張張的衝着東皇太一和流光仙子話講了一半,忽而感覺喉頭一梗。

    原是韓信對他施了禁言之術。

    “唔!”李白懊惱的瞪著韓信,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今日是在東海龍宮,明日就不知曉是個什麼地方了。”韓信抬眸,第一次同著自家父母這般的講話:“所以,父君母后不要再為難青丘帝君了,不然兒子不知曉……會做出什麼事。”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流光仙子偏過了頭,瞧了東皇太一一眼。

    東皇太一臉上神情不穩,良久才冷靜了下來,對著因為旁人外人第一次同自己交鋒的兒子道:“帶著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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