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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七小侯爺

    扁鵲一早就從聖靈山趕了過來。

    莊周不太捨得扁鵲,畢竟二人這才重歸於好沒多少日子,扁鵲這又要遠行。

    扁鵲本身也是不想要去的,但是想起了韓信說的話。

    韓信說,他們龍族之中,有人幫襯著趙雲。

    這就說明,趙雲的權力,已經不單單的只是在北極天宮了。

    怕是幫著趙雲的人,也不止有一個龍族貴子。

    雖說扁鵲不想要管這些事情,但是若是趙雲登上了極其高的位置,怕是會對李白不利。

    畢竟青丘的那些爛事兒,極其的多。

    不管是怎樣,扁鵲都要前去西南天,就算是好好的瞭解一下情況,也比待在這聖靈山上什麼都不知道的強。

    辭別了莊周還有孩子,扁鵲便就去了西南天。

    “仙君還真是……走的瀟灑。”莊周盯著扁鵲的背影喃喃的道,一直到再也瞧不見了,這才轉身準備回去。

    至於白念休,由於他歲數太小尚且稚嫩,莊周並未把他抱出來。

    畢竟他也不知曉什麼是離別。

    “那個……”雪女一直跟在莊周的身後,見莊周準備回去了,這才道:“你同仙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莊周就知曉,自己同這雪女獨處的時候,雪女定擾民會問這個。

    莊周微微的偏了頭,對著雪女道:“這個故事說起來很長,不知曉你有沒有這個耐心聽完。”

    “你說就是了。”雪女對著莊周道。

    莊周淡淡的一笑,隨後就朝著寢宮走去。

    雪女見莊周要走了,趕著緊兒的跟了上去。

    “剛開始,我同仙君是在凡間相識……”莊周這般的對著雪女道,但是忽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轉了個彎兒就改了口:“我同仙君相識的時候,大概是在五千年前。”

    “五千年?”雪女對莊周的這個措辭有些不信。

    而莊周對於雪女的這個反應選擇了無視:“五千年前的仙君,可是要比現在乖巧的多。”莊周想起來那時的扁鵲,眉眼都帶了笑:“那個時候還不知曉他是下凡歷劫的仙人,當時第一眼只覺得這個人生的是真好看,尤其一雙眼睛都快瞧到了我的心裏去了。”

    “那個時候你也是凡人嗎?”雪女好奇的問道。

    “是,那個時候啊,我是個戲子。”莊周靜靜的對著雪女道。

    “戲子?”

    “是,但是那個時候,我是整個大商,最好最美的那個戲子。”說到此,莊周笑了一聲,不知曉是在笑自己那低微的身份,還是當時人那可笑的信仰。

    “那仙君呢?”雪女對著莊周問了一句。

    “仙君啊。”莊周思索了一會兒,彷彿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扁鵲。

    “仙君是個官宦家的子弟,前來茶樓聽我唱曲兒的時候與我相識的。”

    ————————

    “莊周先生!”一曲終了,莊周抱著琵琶準備回去,忽而被一個人攔了住。

    這個人是個小小的少年郎,眉目稚嫩,端的不過十四五的年紀。

    但是眉目再是稚嫩,這一身的華服也是昭告著莊周,此人並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

    “小官人可是有事?”莊周瞧著這個孩子,不知怎的忽而笑了出來。

    許是這個孩子的目光實在是認真得緊,要知曉,小孩子那專注的神情是會讓人忍不住發笑的。

    “那個……方纔聽了你唱了個曲子,本……額……覺得……挺好聽的……”小小的少年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後怯怯的對著莊周道:“能不能問一下,那個曲子的名字是什麼啊……”

    莊周見著這個孩子,原本經歷盡了風霜的內心驀然的柔軟了起來,他蹲下了身子,對著這個小小的少年道:“方纔的那個曲子呢,名字叫做長安。”

    少年不太明白,歪了歪腦袋:“為何叫長安?”

    莊周也不知曉今日自己哪裏來得那麼多的耐心,這少年問了,自己就回答好了:“因為之前我做過一個夢,夢中有仙境,其名為長安。”

    “那個長安,能有朝歌好嗎?”在這個小小少年的認知之中,朝歌就是他心目之中最好的地方了,畢竟他在這裏長大,周圍的人也都對自己極好。

    今日,姑姑家的堂兄還帶著自己前來聽曲兒呢。

    就是這一次,小小的少年郎對著臺上唱歌的花魁一見鍾情。

    他並不知曉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也不知曉自己對著眼前這個長的極其好看的人的感情是一見鍾情。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臟在對著眼前人的時候,跳的特別得快。

    “朝歌有什麼好的?”

    莊周不太明白這個問題。

    雖說莊周的歲數同著這個少年大不了幾歲,但是莊周在六歲的時候就被琴師師父打罵著學習琵琶曲了。

    終是在十三那年,初次登臺亮相,將新代花魁的風采展現在世人的面前,最終是成了這朝歌城裏,最為驚豔的戲子。

    “朝歌當然好啊,這裏有父母,家人,朋友……”

    還有你……

    見著眼前的少年忽而不繼續說下去了,莊周不禁輕笑了一聲,抱著琵琶淡淡的轉身,給少年丟下了一句話:“你覺得這裏好,那是因為這裏沒有人逼迫著你做你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這裏就是個傷心地。”

    父母是在這裏去世的,自己也是在這個地方受盡了屈辱。

    這個地方……有什麼好的……?

    “喂!”小少年見莊周這就要走了,趕著緊兒的上前追上了莊周,拽住了莊周的袖子:“那個……我叫扁鵲……”

    “嗯?”莊周被人這般莫名其妙的拽住了袖子,一時間有著詫異。

    “就是……若是你以後就還有這樣的場兒……我可以去看嗎?”

    莊周對於扁鵲的反應只是想笑:“自然可以啊,只要你有那個錢,相信沒人會阻攔你的。”

    “那……那你呢?””扁鵲磕磕巴巴的道,有些緊張的瞧著莊周,生怕莊周拒絕。

    莊周嘆了口氣,本是想要摸摸這個小小少年郎的頭,但是想了一下,頓了半晌,終是放下了手。

    自己這等卑賤的身份,怎麼可以同這等看起來就很是高貴的人接觸呢?

    “我?若是小官人要來,我怎會不讓來?”莊周眉眼彎彎,瞧得扁鵲心口的跳動又是快了幾分。

    自此以後,這莊周的場兒之中,定然會有那麼一位穿著華服的小公子。

    這位小公子也是貼心得緊,時不時的給莊周帶著些許的糕點,要麼就是帶些首飾,而且還不止給莊周一個人帶,同著莊周一起來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和莊周一起的,小公子都不會忘了他們。

    “你……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又是一次,扁鵲小公子又是給莊周帶了個首飾,莊周開啟了首飾盒子一瞧,發覺裡面是一支金鑲玉的釵子,當時就不太敢收。

    畢竟之前也是收了扁鵲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這一次是真的不太敢收了。

    “你收著吧,我的府裡還有很多呢。”扁鵲一雙鳳眼極是好看,先前莊周同著扁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孩子的五官極是清秀,現如今長開了,莊周才發現……這個當初稚嫩的小小少年,似乎是英武了不少。

    “那……便就收著了。”莊周也不是做作扭捏之人,既然扁鵲說了要他收著,那麼他就收下了好了。

    見莊周沒有過分的拒絕,扁鵲不禁鬆了口氣。

    莊周將那釵子放在了身後i梳妝的臺子之上,反手就執起了琵琶。

    “誒?這是做什麼?”扁鵲有些不解,莊周為何要突然拿琵琶?

    莊周見扁鵲這般,當即就淡淡的笑了一聲,手指在琵琶之上輕撥,發出了“錚——”的一聲。

    “自然是彈曲兒給你聽了。”莊周這般淡淡的道:“收了你的東西,總不能白白的收了,什麼都不做吧?”

    扁鵲怔了一怔,忽而不知曉自己要怎麼將拒絕的話語說出口了。

    莊周見扁鵲並未過分拒絕,這才微微的笑了一聲,而後彈起了琵琶,輕輕的唱了起來。

    若是叫現在的莊周細想當時唱了什麼曲子,莊周大概……還真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只能迷迷糊糊的記得,那是一個戲子和一個將軍的故事。

    戲子在將軍出征之前,同將軍說好了,等將軍回來之後,將軍就娶她。

    可是那個戲子等了一天,一月,一年,三年,十年……

    從初春等到了金秋,從盛夏等到了寒冬。

    從青絲,變做了白髮。

    將軍沒有來。

    在第十年零七個月的時候,戲子等來了將軍的死訊。

    聽說是將軍急於求勝,一人帶著幾百軍馬深入敵後,最終被反殺。

    戲子知曉了這個訊息之後,即未哭鬧,也未瘋癲。

    只是在一個寂靜的午後,就像是她第一次同將軍相遇的天氣那般,接了一盆溫水,尋了一柄小刀,緩緩的割開了自己的腕,浸入了水中。

    後來被人發現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涼了。

    莊周初時學這個曲子的時候,只是爲了那個戲子覺得委屈,感到惋惜。

    但是現在的莊周卻是明白了。

    不管那個戲子做出了什麼決定,世人都是應該尊重於她的。

    不管她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她都是等到了她的將軍。

    一曲終了,莊周瞧著眼前的扁鵲一臉的惋惜,不禁輕聲的笑道:“怎麼了?”

    “戲子多秋。”扁鵲忽而嘆了那麼一句。

    莊周也是順著扁鵲的話順了一句:“是啊,戲子多秋。”

    “子休……若是往後有個人,想要結束這等多秋的日子,你可是……原……”

    扁鵲的話終是沒有說完,因為莊周的門被扁鵲家的僕人推了開:“小侯爺,不好了!”

    莊周忘記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扁鵲聽了僕人的話之後,慌慌張張的就走了。

    臨了還沒有忘記給自己到了個別。

    之後足足一個月,扁鵲都沒有來。

    原本莊周習慣了那個穿著華服的少年沒事就來自己的後臺尋自己,這忽而不來了,百般不習慣的反而是莊周了。

    “子休先生,那個小公子已經許久沒來了,咱今日還等不等?”旁邊的同行小心翼翼的對著莊周道。

    原來,每一次莊周唱完了曲兒之後,都i是立即回戲班子的。

    可是扁鵲又是經常得來,莊周一時間又不忍心聽旁人調侃扁鵲沒有尋到自己的落魄模樣,只能暗暗的囑咐同行的人,儘量的把時間往後拖。

    “走吧。”今天扁鵲仍是沒有來,莊周沒有等到他。

    莊周淡淡的嘆了口氣,同著旁邊的人道:“收好我的琵琶。”

    “是。”旁邊的人應了一聲,而後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莊周的琵琶。

    “子休!”正當莊周準備走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呼喚。

    莊周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正巧看見了扁鵲那氣喘吁吁的臉。

    “你……你來了?”莊周忽而不知曉該要說些什麼其實在扁鵲的心中,已經勾勒了好幾遍,再同扁鵲見面的時候,他要說些什麼。

    可是……按照這個局勢來看,自己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扁鵲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孝服。

    莊周忽而知曉那日神色匆匆的僕人前來告知扁鵲的訊息是什麼了。

    “小侯爺,您快些回家吧,侯爺的身子不大好了。”

    扁鵲快馬加鞭回到家的時候,家中的父親瞧了他最後一眼,終究是嚥下了氣。

    扁鵲一直以來都被家裏人保護的極好,從來都沒有面對過這種事情。

    更何況……還是自己一直以來尊敬有加的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扁鵲就像是被抽乾淨了魂魄一般,跪倒在了老侯爺的病榻前。

    之後便就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些許時日,扁鵲自己個大概都不知曉是怎麼挺過來了的吧。

    當自己意識到自己開始思念莊周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思念一起,便就是不可收拾,將心裏腦裡攪合的一塌糊塗。

    當扁鵲意識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去尋找莊周。好抑制住自己的思念之情。

    “有些想你,所以就來了。”扁鵲這般的對著莊周道。

    莊周則是有些倔強的扭過了脖子,看似是不想要搭理扁鵲,其實是他自己不知曉該要怎麼面對扁鵲而已。

    “那個……”扁鵲有些猶猶豫豫的開了口,聲音之中帶了好大好大的脆弱:“子休……我心中難受……”

    人家小侯爺都這樣說了,莊周哪裏還有拒絕的理由呢?

    莊周走到了扁鵲的面前,嘆了口氣,而後將扁鵲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扁鵲已經要比自己高一些了,瞧來是高高壯壯的稀罕人。

    “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太過傷心……”莊周這般的安慰著扁鵲道。

    可是這人啊,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堅強的不得了。

    但是隻要有那麼個人陪著自己的時候,這心中的委屈就是忍不住了。

    莊周感到了肩頭的布料有些漸漸的發溼了,這才意識到扁鵲這個嬌滴滴的小侯爺居然是在自己的肩頭上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莊周輕輕的拍著扁鵲的背,叫他好受一些。

    “子休,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扁鵲對著莊周忽而說了那麼一句。

    莊周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曉扁鵲為何要那麼說:“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說?”

    “子休,你若是像父親大人這般悄無聲息的走了的話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扁鵲這般的對著莊周道雖說莊周也是一頭的霧水,但是現下還是先安慰這個小侯爺纔是:“嗯嗯,我不會走的。”

    我不會走的。

    不會走的……

    不管莊周是不是無心說的,總之扁鵲是聽了進去了。

    此後的幾天,扁鵲都是跟在莊周的後面,幾乎是形影不離。

    自己若是唱曲兒呢,這個公子哥兒就在前面的座下聽著。

    自己若是唱完了呢,在前面幫著同行行老伯收拾東西的時候,扁鵲就會在後臺老老實實的等著自己。

    終是一日,扁鵲這等瘋魔的行為被扁鵲家中的母親知曉了。

    扁鵲的父親,是當朝的七王爺。

    衆所周知,當朝的皇上只有七王爺一位胞弟,其它的王爺要麼是在奪嫡的時候慘死,要麼是被貶爲了庶民,用不入皇室。

    只有這位七王爺。

    在奪嫡的時候置身事外,這個不巴結,那個也不得罪,這才活到了最後。

    而七王爺也只有著扁鵲這一個兒子,所以一出生的時候,扁鵲就是受盡了寵愛。

    唯一不足的就是,當朝皇上準備封扁鵲為七王爺的的孩子為世子的時候,有人蔘了七王爺一本。

    當朝的皇上深信無風不起浪的道理,疑慮甚重,最終還是不顧七王爺的百般的解釋,將七王爺貶爲了七侯爺。

    就是在那時,老侯爺的身子開始一日不如一日,好歹是撐了十七年,去了。

    在扁鵲的心目中,自己的父親大人身子骨似乎是一直不好,但是他從來都不知曉是為什麼。

    由於七侯爺身子的緣故,侯爺同自己的夫人也就只有著扁鵲一個孩子,所幸扁鵲優秀得緊,不管是騎射刀劍,還是琴棋書畫,都是樣樣精通的。

    老侯爺和夫人倒也是自豪得緊。

    畢竟在宗親的圈子裏,能夠找出像扁鵲這等優秀的孩子還真是不太好找。

    但是就在丈夫去世不足兩月的時間裏,七侯爺夫人就聽到了不下於十條自家兒子同一名戲子混到了一處的訊息。

    這讓她勃然大怒,當時就囑咐了扁鵲身邊的小廝道,讓扁鵲回來之後,第一個尋她,她要好生的同著扁鵲談上一談。

    前臺莊周幫著同行老者收拾完了物事之後,回到了後臺便就瞧見了扁鵲。

    扁鵲可能是等的太累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莊周倒是也沒有叫醒扁鵲,只是悄悄的搬來了另一個椅子,坐在了扁鵲的身邊。

    莊周閒來無事,就細細的打量起了扁鵲的臉龐。

    莊周知曉扁鵲生的好看,卻不知扁鵲是這般的耐看。

    若是平常的美人兒,猛的看一眼可能還好,但是瞧的多了,怕是就膩了。

    莊周覺得自己就是那種人,不管是對美人還是公子,眼光都是極其的高的。

    但是不知曉為何物,對於扁鵲,莊周卻是從來都沒覺得他不耐看過。

    這可能和他個人的眼光有關。

    畢竟扁鵲在莊周的心中,同旁人不一般。

    具體是哪裏不一般呢?

    莊周想到這裏,不禁輕聲的笑了出來。

    試圖著同自己親近的人有的是,但是能夠做到扁鵲這個份兒上的卻是從來都沒有過。

    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夠在自己每個場兒上都出現,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耐心,能夠在後臺等到自己回來卸妝容。

    能做到這些的,只有扁鵲一個人而已。

    莊周屏住了呼吸,緩緩伸出了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緩緩的劃過了扁鵲的眉,扁鵲的眼,扁鵲的眉,扁鵲的嘴……

    忽而,那張嘴就那麼一張,含了自己的手指一下。

    莊周冷不丁的被來了那麼一下子,有些受驚的往後縮了一縮。

    “你在做什麼?”扁鵲只覺得自己在睡夢之中也是睡的極其不安穩,醒來之後才發覺原來是莊周在撫摸自己的眉眼。

    意識到這一點的扁鵲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一直以來,扁鵲都是不敢同莊周進行什麼親密接觸,一是怕莊周回覺得自己噁心,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

    現在看來……自己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多餘了。

    “我……”莊周有些躊躇,他不知曉要怎麼和扁鵲解釋清楚。

    若是解釋不好,那在扁鵲的心中……自己是不是會太過於輕浮呢?

    “我知曉。”扁鵲忽而的對著莊周來了那麼一句。

    “什麼?”莊周有些不明所以。

    “我知曉啊……你心悅與我。”扁鵲笑的極其的賊,莊周的臉皮兒一時間就像是被燒了起來一般。

    莊周有些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胡說些什麼!”

    “你若是不心悅不喜歡我,方纔你摸我作甚?”扁鵲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胸有成竹的道。

    “那是因為……”莊周忽而有些卡殼,但是最終還是尋到了說辭:“因為你臉上落了一隻小蟲,我幫你趕走罷了。”

    “是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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