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同她坦白
扁鵲不是傻子蠢貨。
也不是誇兩句就能軟下心的無能之人。
畢竟他在這個位置之上太久了,什奉承的話沒聽過?
這番讓李白回去,也是因為青丘地界裡,某些人著實是太過於猖狂了。
原本就是踩著自己的姐姐上位,還要迫害李白。
扁鵲覺得這種人,斬殺一萬次都不能解恨。
此番同意李白回去,也是瞧瞧,這個女人還能有什麼么蛾子整。
韓信回到帳篷的時候,便就瞧著李白在收拾東西。
“太白?”韓信十分的不解:“你要去何處?”
李白停下了手下的活計,抬起頭,瞧著韓通道:“回青丘。”
“突然回青丘做甚?!”韓信聽著李白這講,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慌。
瞧著韓信詢問自己了,李白只覺得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委屈。
在素衣面前,他是太子殿下,是青丘山狐族的未來繼承人,他不可委屈。
在扁鵲面前,他是扁鵲愛徒,扁鵲雖說嘴上對著他十分嫌棄,可是心中還是對他寄有厚望的,他也不可委屈。
只有在韓信面前,他們纔是平等的,他可以肆意的紅著眼眶掉著淚珠子,韓信也不會嫌棄他或者是對他失望,而是會手忙腳亂的安撫他:“怎麼了這是?”慌慌張張的把李白的眼淚擦拭乾淨,韓信把攬進了懷裏:“太白,你怎麼了?”
“我父君……父君身子不太好了……”李白抽抽嗒嗒的道,聲音中是無盡的恐懼和委屈。
“怎麼會這樣……”韓信也是沒有想到,當即便愣了幾愣。
“而且,我後母也一直壓著訊息,不教旁人告知與我。”李白續道。
“她雖說是帝后,可是這等的做法,也是越了輿。”韓信眉頭越皺越緊,抱著李白的手也越收越緊。
“此番還是素衣……”李白還未曾講完,便聽得門口素衣那錯愕的聲音:“太子殿下?”
素衣覺得,若是自己雙目完好,不曾眼瞎,她瞧見的……應該是真的……
她的太子殿下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攬在懷裏,輕聲的安慰。
而一向即使貪玩,也不曾任性的太子殿下正在這個男子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叫人瞧了好不心疼。
李白髮覺素衣站在了門口,慌慌張張的就推開了韓信,莫名有些心虛的喚道:“素……素衣……”
“太子殿下,他是誰?”
“太白,她是誰?”
素衣和韓信同時問出了口,教的李白糾結了半晌,尷尬不已。
“韓信……這……這是我在青丘的貼身侍女素衣。”李白對著韓信介紹道,而後轉身又對著素衣介紹道:“素衣……這是韓信,是東海的太子。”
“也是太白的良人。”韓信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
“韓信!”李白聽得韓信這般講,當即便就紅了臉,悄悄的掐了韓信一下,以示不滿。
而素衣聽見了韓信這般講,登時的臉就耷拉了下來:“良人?”
“素衣……”李白被韓信猛的那麼一搗亂,一瞬間慌張的不知曉怎麼辦纔好。
“太子殿下……”素衣瞧向了李白,深吸了一口氣道:“您在外頭,尋那家的姑娘都可以,可是……可是……您為何偏偏非要尋個男子?”
“素衣……”李白垂眸,對素衣的這番話不知曉該如何反駁,良久,李白才道:“素衣……韓信……他很好。”
“這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而是……”素衣還想要說什麼,韓信便就冷不丁兒的把她打斷了:“素衣姑娘是吧。”
瞧著素衣並不是很想搭理自己,韓信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是太白的貼身侍女,自小就侍候太白,瞧著太白長大,想必在太白的心中,早就將姑娘當成了姐姐。”
素衣不語,偏過了頭,不想同韓信言語太多的廢話。
“姑娘不管是支援或者反對,我同太白都會尊重姑娘的決定,但是……”韓信說到此,低著頭瞧了李白一眼。
李白本就昂著腦袋瞧他,這目光一對,瞧的李白有些害羞,當即就垂下了腦袋。
“但是我同太白的感情,不是輕易就能拆散的,也不是說誰不同意我們就會分開。”韓信瞧著素衣,擲地有聲道。
“東海太子殿下。”素衣聽得韓信說了這般多當即就開口言道:“您說著話,當真是折煞素衣了,素衣只是一介小小的婢女,怎敢同太子殿下的姐姐相提並論?兩位殿下的事,奴婢又怎能管得上?”
“素衣……”李白在旁弱弱的出了聲。
他知曉素衣生氣了。
素衣肯定生氣了。
自小到大,素衣但凡一生氣,說話就會陰陽怪氣,教人聽得十分不舒服。
“太子殿下,咱應該告辭了。”素衣對著李白恭恭敬敬行禮道。
“韓信……”李白回頭求助般的瞧向了韓信。
“你先走吧。”韓信瞧著素衣態度這般,只知曉素衣這個女子,是塊不好挖的牆角。
“嗯……”李白現下混亂得很,事情太多,腦子反而不夠用了,只能暫且應下。
“等這邊安頓了,我去青丘尋你。”韓信溫柔的將李白的額發撩起,輕輕的虔誠的在李白的額頭落下了一吻。
李白整張臉都紅了個透徹,而旁邊的素衣,則是臉又黑了幾分。
“我走了。”李白拿起了行李,對著韓通道。
“嗯,路上小心。”韓信瞧著李白,溫柔的彎了彎眸子。
李白同素衣出西南天之前,還特意的去同扁鵲說了一聲。
素衣瞧著扁鵲那副樣子,突然想知道,若是扁鵲知曉了韓信同李白這二人的關係……會如何?
定然會暴怒吧,定然會給這二人施加壓力吧。
素衣這般想著。
可是想完之後,素衣又覺得,這日日夜夜的相處,再愚笨的人都能瞧出韓信同李白之間關係不正,這扁鵲是何許人也,又怎會不知情?
素衣腹中斟酌良久,還未想出個結果,便聽得李白再旁邊喚自己:“素衣,我們走吧。”
素衣瞧了瞧扁鵲,只見扁鵲也在瞧著她,眸子中是她這等下人瞧不透的深沉。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