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補之藥
“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蒼塵仍是這副笑眯眯得模樣:“這西南天的諸位,本帥可都是一視同仁。”
一聲本帥,讓王颯清醒了不少。
也對,這蒼塵可不是之前的可能開得起玩笑的大哥哥了。
人家現在是統領西南天軍隊的平海元帥……說話做事,容不得自己放肆。
王颯這才趕著緊兒的起身對著蒼塵行了個禮道:“抱歉元帥……是我言語不當,望元帥大人……”
“你我之間,不需說這些子客氣的話,生分了咱們的兄弟感情。”蒼塵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瞧得王颯有些害怕。
“不不不……是我……”
“閒話就不要多講了。”蒼塵仍是同從前一般攬過了王颯的臂膀,吊兒郎當道:“今天想吃些什麼?我教後廚去做。”
......
“身子不適?”扁鵲聽韓信來報,只覺得有些擔心:“怎的不適?”
韓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良久纔打著哈哈道:“昨夜嘛……那個……他起夜,被這寒風凍著了。”
“太白這廝,身上那麼厚的皮毛算是白長了!”扁鵲倒是也信了韓信的鬼話,只是一味的口頭上責怪李白。
“也……也怪不得他……”韓信摸了摸鼻子,只覺得心虛得很。
“你不必為他講話。”扁鵲對李白確實是有些子恨鐵不成鋼,這股身嬌體弱懶散的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定是隨了青丘帝君這個負心漢!
扁鵲只覺得心中憤恨不已,轉念對著韓通道:“韓信,隨我去瞧瞧他。”
“去……去瞧誰?”韓信聽著扁鵲這般講,只覺得被嚇得有些子心驚膽戰。
“自然是太白。”扁鵲覺得韓信這個年輕人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可……可是太白他……”若是此時扁鵲去了,瞧見了李白身子上的印子……
韓信越想越覺得驚懼,雖說這等事情以後總是會對著扁鵲講的,可是這等的情況之下,又怎能讓他知曉?
扁鵲若是知曉了,怕是這西南天,都要翻了……
但扁鵲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沒有可是,本仙君便就要去瞧瞧,這身嬌體弱的青丘二公主,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完蛋了。
韓信在心中默默的扮了個苦臉兒。
李白還在床上極是痛苦的躺著。
這醒來之後,身上的痠痛便就是一時勝過一時,連個身都不敢輕易的翻,著實是難受得緊。
李白心中正狠狠得咒罵著韓信,下一秒韓信的聲響便就傳入了耳:“前輩這邊請。”
這一聲響是十分的大,明顯是故意的讓李白聽見的。
況且現如今的西南天,能讓韓信叫一聲前輩的,怕是隻有聖醫仙君扁鵲了。
李白當下猛的一激靈便就坐了起來。
師父……!
師父怎麼會在此時前來!
可是來了就是來了,這扁鵲又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攆走的。
況且這天上地下,哪怕是天帝,都要對著扁鵲恭敬三分,誰敢攆他。
李白身上的那些印子羞人至極,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的,若是讓扁鵲瞧見……
李白直直的打了個哆嗦,害怕的緊。
門外的聲響是愈發的大,顯示著扁鵲的步伐越來越近了。
李白在床上慌亂的不知所以,在扁鵲掀開帳篷門簾的那一刻......
瞧見了蜷縮在床上的一隻小小的白狐狸。
扁鵲心下咯噔一聲。
連原型都現了,這得是有多難受啊。
歸根結底,這李白也是他的外甥,自己也是李白的親舅舅。
說不擔心絕對是騙人的。
“太白。”扁鵲行至床前,瞧著病殃殃的小狐狸,心下擔憂甚濃。
“師父……”小小的白狐狸哼唧了幾聲,瞧起來是嬌弱得很。
“韓信告知與我,說你身上不適,你身上哪裏不適?”
李白語塞,狠狠的瞧了韓信一眼,韓信理虧,只能心虛的低下頭摸了摸鼻子,李白心中將韓信咒罵的更狠了,卻是忘記了,教導韓信那麼講的,可不就是他自己嗎……
“已……已經大好了……”李白用著原型說著人話,著實有一些喜感。
“大好了為何還是這般的模樣?”扁鵲一心的認定了是徒弟長大了,怕讓自己擔心這才說這種話。
心中不免欣慰了幾分。
可是李白卻是怕的要死,哆哆嗦嗦的道:“徒……徒兒真的已然好多了,師父不必擔心……”
扁鵲也未說什麼廢話,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黑色的丹藥,對著李白道:“這是聚氣丹,你暫且服下,補補元氣。”
李白也不知怎麼拒絕,只能乖乖的張嘴接了。
當然,心中免不了的罵了韓信一句。
食下了丹藥,見扁鵲還不走,李白不禁有些窘迫。
“前……前輩。”韓信瞧出了李白的窘迫,開口對著扁鵲言道:“太白要好好的歇息,咱們要不……先出去?”
扁鵲心中雖說擔憂李白擔憂的緊,但現下李白這副模樣,卻是也只能聽了韓信的話,起身道:“也罷,那為師就暫且出去了,身子上若是還是不適,定要同爲師講。”
“知……知道了……”李白悶悶的道。
見扁鵲同韓信出了去,李白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變成了人形。
殺千刀的韓信!
李白狠狠的低聲咒罵了一聲。
而此時跟在扁鵲身後的韓信,卻是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扁鵲聽到韓信這個噴嚏轉身問道:“你也不適?”
“沒有沒有沒有……”韓信趕忙擺手慌張道。
“沒有便好,若是身子不適,記得同本仙君講。”
扁鵲雖然平日裏兇巴巴的,可是在這等事情上,卻是溫柔得很。
這聖醫仙君的補藥雖好,但好的太好了。
身子虛乏的人若是吃了,自然是上好的補藥。
可是身子若是沒有事情的健壯人吃了……
就會如同現在的李白般,鼻血流個不止。
李白慌張的尋了白布堵住了鼻孔,整個人都窘迫慌張的很。
李白在心中不住的哀嚎。
已經流了半日了……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