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物歸原主
這邊李白懶腰都沒伸完,便瞧見了這些日子讓他感到極其厭惡的人——紅鮫。
紅鮫本只是想出門洗漱,卻不料猛的感到後背一寒,冷不丁的回頭,瞧見李白靠在帳篷的門柱上,冷冷的瞧著她。
紅鮫手下動作猛的一慌,而後原本盛在木盆裏的水就這麼的撒了。
“太……太子殿下……為何這樣的瞧著我……”紅鮫雖說是被李白嚇了一跳,但是基本的禮數不能忘卻。
李白瞧了瞧周圍,並未發現韓信的身影,這纔對著紅鮫道:“你,過來。”
紅鮫雖說知曉這個太子殿下對她不善,可是這般情況之下,阿郎哥哥又不在此,不能護著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上前。
“喲……”李白細細的瞧了紅鮫一番,眼前的少女清秀美麗,正當花季,這身上的青春氣息怕是每一個女子都是極其嚮往的。
李白卻不這麼想,他打量了紅鮫一番:“你這長的沒有我好看啊,韓信怎麼就帶上你了呢?”
紅鮫聽完,驚得猛的抬起了頭:“你……你對阿郎哥哥是……什麼心思?”
李白瞧著這紅鮫的神情,當下便冷笑了一聲:“果真,問本宮對韓信心思之前,你先瞧瞧你自己又安的是什麼心思吧。”
紅鮫有些子厭惡的瞧著李白,半晌無語,吐出了一句:“阿郎哥哥又不是斷袖,怎會喜歡傾心與你?”
李白聽聞這話,當時臉色一邊,而後又冷冷的笑了一聲:“你不過是鮫人族的一隻小小的鮫人,對著本宮居然不用尊稱,你怕是不想活了。”
紅鮫聽著李白這廝威脅與她,登時一股傲氣便迫使她梗著脖子道:“現下西南天戰事緊迫,萬物在這等情景之下皆是平等,況且阿郎哥哥與我有著過命的交情……”
“閉上你的嘴,你還能多活幾天。”李白眼神兇狠,瞧得紅鮫心中微顫。
“算了。”李白瞧著紅鮫不再言語,又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本宮喚你過來,本就不是爲了施壓與你,而是要問你些事情。”
“你能問我什麼事情?”紅鮫警惕的瞧著李白。
而李白卻是極為不悅,當時手中就施了法術。
紅鮫只覺得手足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然後膝蓋處又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踢了一腳,紅鮫只覺得兩條腿麻得很,這便就跪了下去。
瞧著紅鮫在自己的面前終是溫順的跪了下來,李白覺得心情大好:“這些禮數,都是你應該對本宮做的!”
紅鮫這才意識到,她同李白之間的差距,遠不是種族,而是能力。
紅鮫憋屈了半晌,最終才忍著眼淚道:“不知太子殿下要問我何事?”
李白冷冷的糾正道:“在本宮的面前用平民的稱呼,這便就是鮫人族教你的禮儀嗎!”
紅鮫又是嚥了一口憋屈之氣,深深的呼吸了一番,這才道:“不知太子殿下要問奴才何事?”
李白一大早就發了這一通的邪火,心下暢快了許多——其實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差,昨夜他雖然有些微醺,可是韓信說的那些子話,他都一字一句的記著呢。
心情不好就是因為瞧見了紅鮫。
但現如今的紅鮫倒是也乖巧,李白滿意了這才問道:“先前韓信受傷,被你們鮫人族所救,本宮且問你,你們可瞧見了傷害韓信的兇手是誰?”
紅鮫一聽到關於韓信的問題,登時便就忍下了,細細的思索了一番,這才如實的對著李白答道:“當時我……奴才瞧見阿郎哥哥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傷了,巫師大人當時在給他療傷。”
巫師……李白微微的垂了眸。
紅鮫接著道:“然後他便就清醒了過來,但是將前塵往事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他……他當時傷的重不重?”李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猛然的痛了一下。
這個問題算是比較愚蠢的,韓信若是傷的不重,又怎會喪失記憶,忘卻了他呢?
紅鮫想起那時的韓信,也是十足十的心疼:“傷的有些重,尤其是胸口那處,彷彿是被利器所傷,又細又長,橫跨了阿郎哥哥的整個胸膛。”
李白越聽,手抖的就越厲害,喉間苦澀,竟是說不出話來。
“你回去吧。”李白扶著門柱道。
紅鮫告了個辭,便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許是方纔的法術施的重了,這纔有些傷到她了吧。
其實李白對紅鮫吃了吃醋,其餘的就是有些感激了吧。
是鮫人一族救了韓信,鮫人族對他而言,也算是恩人,可是如果紅鮫對著韓信沒有那份心思……
若是沒有那份心思……李白想必也不會如凡間的妒婦一般,日日夜夜的防著她,也防著韓信。
“太白就在前方了?”扁鵲順著韓信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瞧見了一排排的白帳篷。
“是的,前輩。”韓信應著道:“太白許是還沒有起……”
“還沒有起……?”扁鵲聲調略微拔高,韓信只覺得自己彷彿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大概……是吧……”韓信窘迫的道。
“對了。”扁鵲忽然想起了件事,只見扁鵲左手一張,一道封印便就出現在自己的手上,右手一劃,那封印中的物事便就大了起來,逐漸恢復了它的原樣。
“這是……?”韓信瞧著這個物事極是眼熟。
“這是你的破甲槍。”扁鵲握住了破甲槍,往韓信面前那麼一遞:“物歸原主。”
韓信瞧著扁鵲手中的長槍,通體銀白,那槍柄之上,刻著一條即將翱翔於天際的巨龍,那槍纓也是素白的,槍尖兒上寒光一閃,奪目的很。
韓信伸手輕輕的接了,那破甲槍便微微的亮了一下——終是尋到了主人。
韓信握著那槍,仔仔細細的瞧了半晌,這才抬頭對著扁鵲笑道:“多謝前輩。”
扁鵲則是一副怕麻煩的神情擺手道:“別別別,本仙君只是順路走了東海,從而給你帶了這武器,你不必如此客氣。”
韓信笑出了一口白牙:“是。”
扁鵲瞧著韓信打量完了破甲槍,又細細的收回了身後,韓信這纔開口開口道:“走吧,前輩,晚輩帶您去尋太白。”
扁鵲挑了挑眉,輕滑摺扇半遮面,道:“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