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裡晃到兩點半多的時候，言玦就帶著顧凱歌走進了學校體育館，這個時候體育館裏沒有人，言玦就拉著她進了男更衣室，顧凱歌看見男更衣室裏麵沒有人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誰知道剛一關上門轉過身來就看見言玦側對著她抓著衛衣領口就要脫衣服。

    哎？！

    顧凱歌驚呼一聲抬手捂住眼睛，一條縫都沒留。

    言玦聽到她的聲音用力一扯就把衛衣從頭上脫下來，只留雙手還掛在衛衣裡，他回過頭往顧凱歌那邊看，就看見她捂著眼睛站在門口，他覺得有些好笑，沒急著把手從衛衣裡扯出來，反而就那樣鬆鬆垮垮把衛衣吊在手上朝顧凱歌走過去。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輕浮，聲音傳進耳朵裡穿過大腦直抵神經，攪得顧凱歌臉紅心跳的。

    “以前不是總唸叨著八塊腹肌人魚線嗎？現在親眼看到還害羞了？嗯？”

    “我我我沒有！”

    顧凱歌感覺到言玦的靠近，她一步一步往後退，騰出一隻手握上門把手準備扭開門出去，另一隻手還緊緊蓋在自己眼睛上。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掌蓋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動作，她的手腕還感覺到了衛衣的面料觸感。

    顧凱歌背貼著門，手還緊緊捂著眼睛，臉上和耳朵卻全紅了起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噴出來的鼻息彈到面前男人的身體上彈回來的氣息，從言玦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溫度包裹著她，灼熱的溫度快要把她燒傷。

    言玦低下頭看著顧凱歌，輕輕勾起了嘴角，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扯她的手就要把她的手拉下來。

    她的手被他抓住慢慢從她眼睛上移開，言玦輕輕哄道：“睜眼。”

    顧凱歌感覺到自己手心在出汗，但雙手都被他握住，像是不受控制。她輕輕睜開眼抬眼看著言玦，此刻他的衛衣鬆鬆垮垮地吊在手上，從顧凱歌的角度來看特別像是等待被人非禮的模樣，他的嘴角不懷好意地揚起，帶著一絲痞氣和驕傲。顧凱歌不敢往下看，只敢盯著言玦的臉。

    言玦看她這窘迫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擴大開來，“怎麼？還害羞？看那些明星演唱會上脫衣服的時候不是看得挺開心的嗎？男朋友就不敢看了？嗯？”

    顧凱歌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言玦怎麼還耍流氓呢？她本來以為染上一股痞氣已經是極致了，現在他怎麼還耍起流氓了呢？

    言玦突然附身靠近縮短兩個人之間本就極近的距離，顧凱歌一下子轉過頭去，言玦一個偏頭把頭伏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嚇得顧凱歌全身一顫。

    “你臉上都可以煮雞蛋了。”

    顧凱歌轉過頭看他，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笑得肩膀都開始抖了。

    “流氓！”顧凱歌的話語都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誰料聞言言玦卻笑得更開心了，他笑夠了就摸了摸被他調-戲得快要倒下去的顧凱歌的頭，站直身子脫了衛衣，轉身走向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簡單的白T穿上，再把那件藍色的九號隊服套上。

    他換好衣服之後，轉頭看了一眼還像根木棍一樣杵在門口的顧凱歌，嘴角的痞笑又掛上了，“我要換褲子了。”

    顧凱歌瞬間扭開門把手跑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門。

    言玦單手撐在衣櫃的門上，低下頭笑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