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鬧鐘響起，顧凱歌伸手關了鬧鐘利索的爬下了床出了房間去衛生間洗漱。

    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衣的母親看了她一眼，又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鐘，這才幾點，就起來了？

    “估計是有約了。”父親像是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一樣，看了一眼衛生間緊閉的門輕輕笑道。

    衛生間響起嘩嘩的水聲，不一會兒顧凱歌就跳著跑了出來就要鑽回房間裡去，她媽媽看一眼她爸爸，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去睡回籠覺了。

    顧凱歌父親看懂了，笑了笑沒有說話。

    十分鐘之後，顧凱歌跑了出來，穿著一身藍色的裙子，伸手去夠後面的拉鍊夠不到，喊著叫她媽媽幫忙。

    顧凱歌母親狐疑的看一眼低著頭笑的顧凱歌父親，放下手中的毛衣去幫顧凱歌拉後面的拉鍊。

    “你今天怎麼不賴床了？鬧鐘一響就起來了？還穿著這個小裙子？外面零下，你瘋了嗎？”

    顧凱歌滿意地把頭髮撩到肩膀後面，伸出腿給她媽媽看，一臉得意，眉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穿了打底褲的，兩層加絨呢！”

    說完這話，顧凱歌就又撩了把頭髮，扭著身子回房間去了。

    顧凱歌母親坐回沙發上，發現顧凱歌父親還笑著，就沒好氣的拍了下他大腿，這父女倆有事瞞著她嗎？

    顧凱歌父親放下報紙笑著搖了搖頭，“你還不懂她？一看就是要去約會。馬上小玦就要來了，這兩個人絕對穿一樣的衣服，他們年輕人管這叫情侶裝。這你就不懂了。”

    “就你懂！”

    顧凱歌母親差點拔出織毛衣的針來扎顧凱歌父親，敲門聲響了起來，他們準備去開門，卻聽見還在房間裡的顧凱歌大叫一聲別動，嚇得本來屁股都懸空了的她媽一下子坐了下去。

    “來了來了！”

    顧凱歌光著腳跑出來，在門口鞋櫃裡隨便拿出一雙棉拖鞋穿上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又拿手梳了下頭髮，這纔去開門。

    言玦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門口，聽著裡面傳來的急促腳步聲，一下子低頭笑了。

    門開啟了，穿著一身藍色長袖連衣裙的顧凱歌散披著頭髮，烏黑的頭髮隨意耷拉在她肩膀上，她微微彎著腰，一看見站在門口望過來的言玦就咧開嘴笑了。言玦看著她，愣了幾秒，還沒準備說什麼，就被她拉進了家門。

    “小玦來了。”

    言玦稍稍彎腰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凱歌父母微笑打招呼，顧凱歌跑進房間裡拿了件和言玦身上的深藍色大衣一模一樣的大衣出來，套上一個袖子就要推著言玦出門。

    “爸，媽，我們走了啊！”

    顧凱歌母親看顧凱歌這剛起床沒多久連早飯都沒吃就要走，一下子直起了腰喊道：“哎？你不讓小玦過來跟我們聊聊天啊？就走啊？”

    顧凱歌已經把言玦推到了門口去穿鞋，她一邊從衣櫃裡拿出靴子一邊對著父母微笑搖頭，“不可以，他纔回來幾天，不能讓給你們。”

    說完，顧凱歌就一下子撲到穿好鞋的言玦身上抱住了他，雙腳騰空穿進靴子裡，就從他身上下來，拍了拍他就推著他走了。

    “叔叔，阿姨，我們走了！”

    “別喊了，走了。”

    顧凱歌母親嘆口氣，看了一眼把目光轉回報紙上的顧凱歌父親，“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這是好事。”顧凱歌父親淡定得不像親生的，“有小玦在，立夏都不賴床了。”

    “所以小玦的存在就是爲了當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