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人很開放啊，哈哈！”

    進了言玦房間後，顧凱歌一邊甩著手一邊乾笑兩聲，言玦瞄她一眼，低頭藏住自己眼底的笑意，放好她的行李箱就拉著她在地上鋪的毯子上坐下。

    “所以呢？隔音質量好是真的，奶奶沒說錯。”言玦故意裝作一臉嚴肅看向顧凱歌，“立夏啊，你在想什麼？”

    “我.......”顧凱歌覺得耳根要燒起來了，她撇過臉去不看言玦，“我沒想什麼！你別亂猜！”

    “哦？”言玦的聲音裡盡是戲謔，“立夏你長大了嘛！”

    “你你你你你......”

    顧凱歌一下子說不上話來，明明不是她想歪了啊！是奶奶的眼神就很曖-昧啊！言玦絕對是故意的，這才一個月他怎麼就變壞了！她一轉頭，就看見言玦一臉嘴角含笑地盯著自己，於是她的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對著言玦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那你怎麼知道房間隔音質量好啊？你實踐過啊？！”

    “對啊！”

    言玦點頭，顧凱歌看見他這一舉動差點要跳起來，誰知他又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我在房間裡背書的時候外面完全聽不到。”

    言玦一臉得意的笑，正坐在他對面的顧凱歌呆滯了幾秒之後，瞬間站起身去開啟自己的行李箱，假裝在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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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黎世大學十月中旬纔開學，言玦來早了兩個月是爲了和高中認識的德國老師以及他那位蘇黎世大學的德語外教老師學習德語，因為他來的早，而且空房間還沒有全部租出去，再加上房東奶奶怎麼看言玦怎麼喜歡，所以他就有了一個配置最好的房間，他的房間裡有獨立衛生間。

    言玦讓顧凱歌先去洗澡，顧凱歌吹乾了頭髮纔出來，許是在浴室裏待久了的緣故，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剛剛吹乾的頭髮蓬蓬的有些凌亂還沒有梳好，她側身彎腰去拿梳子，露出好看的下顎線和雪白的脖頸。言玦第一次意識到顧凱歌還有這樣性感的一面，他生怕自己的愣神被顧凱歌察覺，忙轉身就進了浴室。

    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來的水聲，顧凱歌不禁側目看了一眼，她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言玦出浴是什麼樣子的呢！

    於是，言玦一走出來，就看見顧凱歌盤腿坐在床上雙眼放光地笑著盯著自己看，她在幹嘛？

    “你......”

    言玦一臉困惑的看著顧凱歌，突然，他的視線由她的臉上逐漸向下移。雖然蘇黎世已經很冷的，但是因為在室內很暖和，所以顧凱歌洗完澡出來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身上，領口的那粒釦子許是因為怕悶熱所以沒有扣上，有一縷烏黑的髮絲滑進她的衣領。言玦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移動一下，瞬間他扯下頭上還在擦頭髮的毛巾又轉身進了衛生間。

    本來顧凱歌看他看得正歡呢，沒想到美人出浴的場景中的美人突然消失了，於是她跳下了床去敲衛生間的門，聲音裡盡是不滿。

    “言玦！你怎麼又進去了？言玦！”

    “吹頭髮！”言玦的聲音裡莫名帶了一絲焦躁和慍氣。

    “哦！”顧凱歌轉動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了，“你吹頭髮鎖門幹嘛？”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言玦黑著臉開了門走出來，沉聲道：“睡覺，很晚了。”

    顧凱歌樂顛顛地點頭，轉身就爬到床上去了。言玦伸手關燈，走過去從另一邊上了床。

    夜很靜，黑暗裡只聽得見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聲。

    “言玦。”

    “嗯。”

    “你為什麼背對著我啊？”

    言玦整個人身體一僵突然睜開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有一隻手從他身後探出來一巴掌摸到他臉上。

    言玦：“......你幹嘛？”

    “哎？”身後的人在他臉上摸了幾把瞬間觸電一般收回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背光呢！看不見你！”

    言玦：“......”

    本以為這就完事了，沒想到身後那人的魔爪再次伸了過來，一下子把側著身的他翻正，接著他可以感覺到她整個人都湊了過來，把他再次掰了個方向讓他面對著她。

    藉着月光，言玦可以清楚地看見顧凱歌的臉，他們對視著，言玦覺得心裏癢癢的，就要轉過身去，顧凱歌卻伸出手拉住他。

    “哎？你又轉過去幹嘛？”

    言玦沙啞著嗓子從喉嚨裡發出聲音，“睡覺！”

    “這樣不可以睡嗎？我們小時候不是經常面對面睡一起啊？”

    言玦沉默了，幾秒後，他身子往前傾，將臉擺到顧凱歌面前三釐米的位置，輕輕呼一口氣，溫熱的氣息就打到顧凱歌的臉上，癢癢的，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臉上癢，還是心上癢。

    “立夏。”言玦的聲音本就低沉且有磁性，他這麼近距離地啞著嗓子說話，顧凱歌的臉一下子燒起來。

    他說，我是個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