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入睡時分。

    顧凱歌拿著一個枕頭進了自己房間，言玦正盤腿坐在她床上打遊戲，看見她來了，他就放下手中的遊戲機看著她。

    “沒有枕頭了，我平常都不用枕頭的。就這一個了。”

    “沒事。”言玦把顧凱歌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有一個就可以了，反正睡一起。”

    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言玦身上帶著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顧凱歌一坐過去就被他身上的清香包圍，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曖-昧了許多。

    顧凱歌很不爭氣地再次先紅了臉。

    “臉紅什麼？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言玦把顧凱歌的臉捧起來端到自己面前，直視她一直閃躲著的眼睛，勾起一邊嘴角壞笑起來。

    “你你你要幹嘛？”

    顧凱歌順手抓住剛纔放在身邊的枕頭想要去擋言玦，沒想到手剛碰上枕頭就被他按住了，他整個人已經湊了過來，但卻在她跟前停住了，沒有繼續前傾的動作。

    “你覺得我要幹嘛？嗯？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你想多了……”

    “嗯，我現在確實是想多了。”

    言玦的眼神玩味般地在她身上掃了兩下，立刻就覺得她臉上的溫度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溫度。他裝作受驚的樣子收回手，睜大了他的桃花眼盯著顧凱歌，“你熟了？等我吃呢？這麼燙？！”

    顧凱歌一用力就把枕頭抽了出來拍在他臉上，真以為她只會被人調-戲不會回手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十分鐘後，外公外婆趴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別動！你再跟我搶一下試試！我叫你別動了！”是顧凱歌的聲音。

    “我沒動，是你自己送過來的。”一個低沉的男聲，是言玦。

    “啊啊啊！”顧凱歌突然叫了起來，“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哪了？”他的聲音裡是隱忍著的笑意。

    顧凱歌求饒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哪都錯了！真的！別動了啊！痛啊！”

    “求我，嗯？”

    “我求你求你求你！”顧凱歌都要哭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嘛！”

    外公拍了拍外婆的肩膀，兩個人偷笑著回了他們房間。

    門內，顧凱歌坐在床上揉著自己差點被言玦掰斷的手，紅著眼睛看他。他卻極其淡定地整理著自己手中的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下一個。”言玦彈了下自己手中的牌，示意顧凱歌繼續。

    “到你了！”顧凱歌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床對著言玦吼。

    “哦。”言玦伸手去摸牌，抽出來一看，他沉默了。

    顧凱歌見他這樣一下子就來勁兒了，跪起來直起身子爬過去扯過言玦的手看他手中的牌，接著哈哈大笑，“來吧來吧！演一個軟萌易推倒！”

    說著，顧凱歌還上手了，對著言玦的肩膀推了兩下，沒推動。已經忘記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顧凱歌繼續打趣他，“不帶你這樣，快點，軟萌易推倒。”

    言玦被她推了兩下之後，終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整個人往她身上倒。瞬間就把她壓在身下，他還支起一隻手撐在她耳旁以和她保持一點點距離，嘴角的壞笑再次揚起。

    他的聲音傳入她腦海裏，他說：“我還是喜歡當推倒的那個。”

    地上，卡牌散落一地，像極了秋日樹下的落葉，凌亂不堪卻又像是被人刻意擺放的一般。

    床上，言玦看著顧凱歌被他親腫的嘴唇，滿意地拍了拍她的頭拉好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