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考完之後，顧凱歌和言玦回家了。

    “叔叔阿姨還沒回家嗎？”言玦問顧凱歌。

    “沒有，不知道又去哪兒旅遊了。”顧凱歌嘆口氣，“自從我哥結婚之後，我爸媽就放飛自我了。以前也經常出去旅遊，但像這種過年都不回家的情況是不存在的。”

    顧凱歌一邊解耳機線一邊跟言玦說話，語氣裡淨是無可奈何。

    “沒事，我收留你。”言玦幫顧凱歌解耳機線，耳機線在他手指翻飛下沒一會兒就解開了，他拿過顧凱歌的手機把耳機插上去，又極其自然地給她戴好左耳的耳機，把右耳的耳機塞進自己右耳裡。

    “管飯嗎？”顧凱歌開始選歌，眉眼帶笑看向他。

    “管。”言玦點了一首歌，順手揉了下她的頭髮。

    他們兩個都笑著看向對方，交匯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顧凱歌靠在言玦肩膀上睡著了，言玦看她一眼笑了下，替她掖了下圍巾。

    ---------

    一個人在家的第三天，顧凱歌和言玦約好要去動物園。

    顧凱歌早起化好妝換好衣服剛準備出門，門鈴就響了起來，她蹦蹦跳跳地挎上一個小包就去開門。

    “這麼快啊？我剛要出門……咦？”

    顧凱歌一拉開門就看見自己外公外婆，而言玦正好從對面走出來。

    時間在那一瞬間靜止，顧凱歌望了一眼外公外婆，又看一眼同樣一臉茫然的言玦，乾笑兩聲：“外公外婆，你們怎麼來了……”

    言玦：“……”外公外婆？！

    顧凱歌外公外婆教育顧凱歌和顧子澍一直都是不到25歲不要談戀愛，由於顧子澍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所以顧凱歌就受盡了外公外婆的洗腦，她單身這麼多年除了言玦這個外在原因的干擾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內在原因就是她的戀愛觀不知不覺被外公外婆洗腦了。

    去年，她過年的時候跟外公外婆打影片電話的時候，因為正好和言玦在冷戰，所以她跟外公外婆說她沒談戀愛，25歲前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但是，面對言玦的緊追猛打，原則和承諾什麼都隨了風，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外公外婆會在她準備出門約會的時候來，而且她爸媽還不在家……不對，她怎麼有種被抓姦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

    外公外婆看見顧凱歌呆滯在門口，就回頭去看她在看什麼，卻只看見對面那家門口飄動著的簾子。

    “立夏！”

    顧凱歌看見言玦進去之後就回過神來，側身讓外公外婆進門。走到廚房去沏茶給他們喝。

    “你這是……什麼穿搭？”

    外公外婆沒有接顧凱歌放在他們面前的茶，而是打量著她這一身大衣線衫加長裙打底褲的搭配，又看了看她這化的妝和一看就是精心紮了好久的馬尾辮。

    顧凱歌打著哈哈，“就是，隨便穿穿，等下要和葉子出去玩。”

    “葉子？你一說葉子我就想起來了。”外婆眼睛裏銳利的光消失了，去拿顧凱歌端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我和你外公剛剛在車上看見她和一個男孩子走在路上，你們這纔多大？就準備戀愛了？”

    顧凱歌心虛地擦了把汗，沒有接話。

    “你不是和她要出去玩嗎？和那個男孩子一起嗎？”外公一下子就抓住重點。

    顧凱歌在心裏把葉子罵了幾百遍，她和徐零星這麼早約會幹什麼？連體嬰兒嗎？前一天晚上還跟她和言玦在學校待到十點多，這還不到八點啊！他們怎麼又黏到一起去了？

    “啊……應該是……吧……”

    “離男孩子遠一點，不要早戀。”外公語重心長地教導她。

    顧凱歌乖巧地點頭，心裏卻在想等下該怎麼和言玦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