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議論紛紛，有打抱不平的，有事不關己的，還有些置身事外的。

    “這人是鬼族的，可得罪不起！”

    “對對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場眾人紛紛必看，有的甚至結賬走人。

    整個酒樓安靜的可怕。

    也是，誰會爲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與鬼族的作對？魔界和靈界積怨已深，這不僅僅是木槿和擎蒼之間的恩怨。

    那女子看到大家的反應，雙目黯然，隨後緊咬牙關。

    “怎麼，還指望別人幫你？”黑耀狂然大笑，“誰會這麼傻，爲了你一個不相關跟我鬼族作對？何況大爺我這是在替天行道！”

    千媚掩面一笑，“不是你說的嗎，靈界上下團結一心，重情重義，可現在，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的兄弟姐妹跑哪去了？”

    另一邊。

    流月微微蹙眉。

    千滄雨淡淡抬眼，”怎麼，看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只是……心裏總歸不太舒服。六界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千滄雨也不言語，抬手給她沏了壺茶，隨後淡淡一笑，“流月覺得六界應當是什麼樣的？”

    六界是什麼樣的？

    “在流月的心中，六界……應該是凡界的縮影，既存在爾虞我詐，又不是純真善良。不，應該說六界就是凡界的縮影！”

    二樓。

    凌蕭望著樓下的場景，扶著欄杆的手不知覺的握緊。

    莫決注意到的表情，饒有興致地靠近他，“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凌蕭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的想法已經暴露無遺。

    “……不會吧，你還真的想幫忙啊！”莫決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

    “很好笑？”

    莫決立刻立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嚨，“咳咳，”測過臉對上凌蕭的目光，“說實話……六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樓下。

    流月沉默良久後又說道：“總覺得……這個六界太過冷漠了。”

    紫砂望著渾身是傷的女子，冷笑一聲，“真是活該，誰讓她是靈界的！”

    雪飛霜輕笑一聲，“她要是知道靈界在外面會被欺負成這樣，就不會出來了。”

    “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難道她們不知道嗎，和魔界作對，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他們的神女復活，也絕對不會是魔尊的對手。”

    “都和木槿一樣是個*子！”

    另一邊。

    千媚輕蔑一笑，“所以說，沒有本事就不要強出頭。你的那些姐妹怎麼沒有像當初你幫她們一樣來幫你呀。別是嚇的連門都不敢出了吧。”

    “哈哈哈，她的那些姐妹可識時務了！不僅叛逃了靈界，還一個勁的往我手裏塞好東西，求得我的庇護。”

    “哪個狐媚子人敢搶走我夫君。”千媚想到什麼似的，眼前一亮，“該不會是那個臭*子吧。就是那個她最開始爲了幫忙，不惜頂撞你的那個*子？”

    “娘子真聰明，就是那個*子！”

    “還真是姐妹情深吶，妹妹爲了姐姐不惜頭破血流。而姐姐早就投靠了別人。”

    千滄雨將盛滿的茶壺放在桌上，“流月還沒有習慣嗎？”

    “什麼？”

    千滄雨似乎對自己沏的茶非常滿意，淡淡一笑，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樣的事情萬年前也不少，”眼眸黯淡，“我還以為流月已經習慣了呢。”

    千滄雨心中一頓，就在剛纔那一瞬間，腦中似乎閃過什麼東西，可他卻沒有抓到，好像是誰的聲音。

    流月聽千滄雨提到一萬年前，神色稍緩，“以前和現在可不一樣。”

    千滄雨停止思考剛纔的事，“是嗎？我倒覺得沒有什麼分別。”

    流月有些意外，“你覺得沒有什麼分別嗎？我倒覺得區別很大。”

    “洗耳恭聽。”

    “首先，以前和現在的六界感覺不一樣，以前的六界溫暖的像個大家庭，即使是個弱者也不會隨便被欺凌。”越說越有興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界，也不會仗著身份自視清高。被人追殺路過的人，也會來幫你。”

    千滄雨猛然瞪眼，等一下！我想起來了！這些話是她說的！

    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認真在聽。甚至他也並不能理解，但還是一句一句的記下來了。只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呢？

    眼風掃過一旁的綠衣少女，低頭一笑，“也許現在會不一樣呢。”

    “什麼？”

    “你怎麼知道，六界沒有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