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書詞花會，南宮玄倒是想起來了。

    他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

    見解秋衛一臉“搞什麼鬼”的表情，他笑著搖了搖頭，“對不住，我真沒想起來。”

    南宮玄這句“對不住”完全聽不出有什麼抱歉的意思。

    在解秋衛看來，這句“對不住”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莫之言本來就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看了眼南宮玄便開口，“我回頭將藥方寫好送給你，你可記著把藥材備齊。”

    解秋衛停下腳步，看了眼莫之言，最終點了點頭，“成，你去吧。”

    他明白，莫之言這就是告訴自己要先離開了的意思。

    莫之言剛準備轉身走，就聽見南宮玄在自己身後開口道，“莫之言，你可別是要去找那人吧？”

    大抵是因為解秋衛在場，南宮玄也沒有說的很明白。

    莫之言自然是聽得懂的。

    他笑了笑，回頭看了眼南宮玄，“自然。”

    這句自然讓南宮玄皺了皺眉，眼神一凜。

    不過，也就一瞬的事情，很快他就回了一句，“也罷，你去吧。回頭將藥方送到將軍府就行。”

    莫之言點點頭，便離開了。

    他也知道，這是南宮玄默許自己去找赤霄了。

    雖然這理由他也不是很明白。

    但橫豎不需要他左右為難了不是？

    “南宮……”解秋衛看了眼莫之言離開的背影，卻是沒有問剛剛他們兩的對話的內容，只是繼續自己的話題，“你覺著這北郡王請旨的事情結果如何？”

    解秋衛也是有數的。

    既然南宮玄和莫之言都沒有點名道姓，而是用的這種讓人聽不懂的方式對話。

    那就說明，這件事要麼與自己無關，要麼暫時不能讓自己知道。

    無論是哪一種，自己都不需要多問。

    作為鎮南軍的副將，這麼點兒眼力勁還是有的。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繼續說著自己的話題來的好。

    南宮玄看了眼解秋衛，繼續往前走了。

    邊走倒是也邊迴應瞭解秋衛的問題，“你覺得呢？”

    解秋衛搖了搖頭，“很難說，北郡王手中沒什麼實權，雖然是主和派，但其實聖上並不太聽他的言辭。”

    “而你……近兩年，聖上恐怕對你也有點兒意見的。”

    南宮玄白了一眼解秋衛，“他對我有什麼意見？”

    那樣子倒是張狂的很。

    解秋衛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你都能說出，未必能回到邊關繼續征戰這種話，哪裏會不知道聖上對你有什麼意見。”

    一個皇上，對一個將軍能有什麼意見。

    無非就是功高蓋主，忌憚對方手中的兵力罷了。

    “就算有，又如何？”南宮玄冷哼一聲，“鎮南軍是我南宮家的，就算遣散了也未必會聽他一句話。”

    這話說起來著實是大逆不道。

    但其實是實事求是的話。

    別人不清楚裡面的門道，但解秋衛卻是瞭解的。

    鎮南軍裡所有的人，都是隻聽南宮玄的。

    因為鎮南軍的徵兵根本不是從兵部來的，而是從南宮家自己來的。

    至於鎮南軍裡的人的俸祿……

    這點雖然解秋衛一直沒有問過，但卻也知道並不是從國庫剝的。

    所以，如果要講明白一點兒的話。

    鎮南軍，就是一個經過聖上允許的私人軍隊。

    這還不足以讓聖上忌憚和有意見麼？

    “這鎮南軍是太祖皇帝在位時候就有的。”南宮玄哼了一聲，“就連徵兵方式和俸祿的發放方式也是太祖皇帝時候就定下的。縱然他再有意見，又能如何？”

    的確，這些事情都是太祖皇帝時候定下的。

    解秋衛嘆了口氣，“可當今聖上畢竟能改變宗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