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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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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懊悔

    這少宗主對守衛下手也是無所顧忌,差點將他們的元嬰給打出來。段昆在地上被打的滿身是血,可其實都是荊條上的尖刺刺出來的。而這四個守衛則是內傷嚴重,而守衛修為最差的也是元嬰修士,可見這少宗主的修為。

    遠觀的人此時躲的更遠了,看著少宗主散漫的向前走兩步,一腳踩在驚恐萬分的段昆臉上,眾人感嘆一個好爹的實力比一個好弟弟的虎皮大不少啊。

    “你這廢物下次要是再讓我在詡仙觀見到,我可不會留手了,當然你修為比我高能抗揍我也沒辦法嘍。哈哈,滾吧。”腳狠狠的攆幾下而後一腳踢在段昆的胸前將其踢出十多步。

    段昆艱難的爬起來,人群中快速跑來兩個下人模樣的人快速的扶他起身,欲要駕著便走。

    而此時的這少宗主也是嘴角一挑,手中的荊條一甩瞬間邊長打在段昆的臉上,讓他惡狠狠的樣子瞬間慘嚎一聲。

    “怎麼,滾了,還想蛤蟆學惡狗跟我齜牙咧嘴?”少宗主一臉鄙視,輕蔑的著看著段昆。

    “謝少宗主手下留情,他日段某再見必定好好道謝補償一番。”段昆起身對著少宗主一拜,臉上憤憤,眼睛瞪得都快暴出來了。

    “哈哈,本公子就喜歡惡狗想咬人但就是沒辦法的樣子。來啊,你咬我啊。”少宗主兩手誇張的招呼段昆咬自己。

    而段昆何時受過這種欺辱,心中恨火直衝天靈蓋,血管憤長如虯龍,臉色鮮紅如血。心中知曉不是其對手,心神奮力的壓制這股翻騰的氣血。這下好了,神氣上下相沖鬱結胸口,段昆只感覺胸中鬱悶非常,而後哇的一口鮮血噴出來,頭一歪便是昏了過去。這下兩邊的僕人頓時慌亂的將其快速的抬去中街的醫館。

    “這廢物,這點氣都受不了?哈哈哈,不過本公子高興,還有三隻爛蝦等本公子收拾一番。”少宗主嬉笑著看段昆氣昏,而後轉頭看向吳明三人。

    景辰看到這少宗主轉頭剛要上前感謝一番,哪成想這少宗主看了兩眼吳明,而後伸手用荊條“啪”的一下打在吳明身上,而吳明身上的護罩“啪啪啪”又浮現而出。

    “啊。”但是和段昆一拳沒打上便激發不一樣,這次荊條實打實的打在了吳明身上,只是因為吳明身穿又內甲所有荊條並未刺穿面板。可這荊條抽的疼痛卻是留下了,讓吳明毫無防備下忍不住叫了一下。

    這下吳明景辰楊門香都蒙了,這剛剛替自己出頭的人怎麼轉眼就給一鞭子。

    倒是周圍的人沒有什麼太多的意外,因為這符合這少宗主的脾氣:思維跳脫,毫無顧忌,想到就做。

    “呦,你小子還有這麼多護身寶物啊,想不到啊。只是這旁邊這看著不順眼的小子可就沒有了啊。”還未說完,荊條便抽在景辰身上。

    景辰不比吳明有護甲防具一堆,他是實打實的宗門衣服,任何防護沒有,兜裡都是連個金屬都沒有的人。這一抽之下倒是沒有慘叫,只是猛猛的吸了口氣,而再出氣的時候已經是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了,脖子裡只是“咳咳”聲,這是痛極的表現。

    “你幹什麼,我們又沒有招惹你,你怎麼隨意抽人。”吳明一見景辰疼的都蹲下了,趕緊扶著以免摔倒,同時呵斥這少宗主。

    “呦呦呦,怎麼沒招惹啊,本公子剛剛還想看惡霸欺負少年呢!最後沒看成你說怎麼沒有招惹啊。這可是打擾本公子一場好戲的心情啊。這是多大的的罪過啊。嘖嘖嘖,這妮子長的……”這少宗主一臉委屈自己受害的樣子,而後看向楊門香。

    “你幹什麼,他只是一個女孩子,有什麼本事衝我來,我要是眨眨眼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吳明一看頓時擋在楊門香身前,而景辰也勉強站起來靠在吳明身上。

    “左看又看還是長的太普通了,甚至有點醜。哎,髒了本公子眼睛了。”這少宗主左右瞅了兩眼一臉嫌棄的說到,手中的荊條不住的怕打在左手眼不停的掃視三人身上看哪裏打的爽。

    這少宗主說的雖然有些過了,可楊門香卻是也不怎麼美麗,更何況兩眼哭的通紅。就是沒哭的時候長相還趕不上朱思思,加上本身就是平凡家庭,自小家境不好吃喝難豐面板差不少,至於身高,這朱思思屬於接近成年的一米六五,而楊門香卻只是一米五多點,而且也不如朱思思豐滿。只是骨骼長的圓潤,三停均衡,鼻眼無缺凹塌陷,膚質無斑疤僅此而已,只能說是扔人堆裡普通罷了。

    “既然是髒了本公子的眼,當然要清理一下了讓本公子順心啊。”說完對著吳明就是一鞭子。

    吳明依舊沒有反應,只感覺猛然腰間一痛,十層護罩瞬間破碎。而後剎那間全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劇痛無比,而且上中下三丹田如遭重擊,而吳明全身一繃,雙手攥拳怒睜雙眼頭努力向上延伸欲減輕痛苦,頭上也是血管瞬間暴起,臉色潮紅,脖子裡因痛極只剩下“嗯嗯嗯”的出氣聲,而後緩緩低頭閉眼強忍,亦是沒有慘叫。

    原來這少宗主的荊條居然是一件極強的法寶,只是平時無聊拿來抽人而已。

    “喲……,閉眼了閉眼了,你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哈哈哈……”少宗主眼光也隨著吳明頭向下,看到吳明閉眼強忍頓時囂張的嘲諷起來。

    而景辰和楊門香則是趕緊扶住吳明,而且小心戒備著少宗主。

    “公子,這小子沒結婚也沒鬍子算什麼男子漢,沒媳婦沒有怎稱丈夫啊。不過是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半大夥子。”少宗主身後一個侍女嗤笑著調侃。

    “是哈,真是掃興啊。不過今天雖然戲沒有看成,但是卻當了回主角,不錯不錯。來扶本公子回觀。“少宗主隨意抽下吳明,但是被十多層護盾激發擋住,也沒理會,而後左手虛抬放在侍女兩手之上,大跨步如鴨子般大搖大擺往詡仙觀走去。

    一路上凡是見著的無不快速閃到兩旁緊貼店鋪牆壁店門,而少宗主隨意一瞅看到一個手裏拿著歪扭符篆的少年,手一揮頓時這少年被拉到面前。

    “你手中有多少符篆。本公子買了。拿錢。”少宗主直接奪過其手中的符篆,也不數直接放儲物戒中,而後從侍女手中接過一錠金子扔過去。

    “少……少……宗主,小的哪……哪……敢收……”這少年一臉驚恐,全身顫慄,上下唇哆嗦的快說不出話了。

    “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本公子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搶奪人東西那是強盜惡霸所行,本公子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怎麼會幹那樣齷齪的事情。”少宗主一臉不悅,當時就是一荊條打在少年身上,而少年則是慘叫的再地上打滾,疼的冷汗都快速溼透了衣服。等少宗主走過,顫動的雙手慢慢捧起金錠,而後虛脫的向觀中走去。

    而景辰三人亦是看到少宗主拿到符篆後乘一座八角亭子狀的法器愜意的喝著酒向詡仙廟慢慢飄去,赫然是空中涼亭的飛行法器。只見這涼亭八角懸掛八卦牌流蘇,而流蘇被角上異獸叼在口中,而頂尖則是一小尊白虎蹲守像,而亭子正面則是“風流亭”三字,卻是八角斟飲風流亭。

    “景辰你沒事吧””兩人剛剛疼痛似乎來的痛極,而去的卻也是快速,他們猜測荊條估計是專門讓人致痛的法寶。

    “沒事了。哈哈,我皮厚實,抗疼。你呢?”景辰臉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到。

    “我從小在老爸老媽鞭子下長大,這點小意思。哈哈……門香你沒嚇著吧。”吳明也是一臉笑容混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沒有,只是擔心你們兩個。”楊門香也是有些後怕,但是兩人云淡風輕她也不能添亂。

    景辰聽後心裡有些不舒服,他當初只是想和吳明一起下山把自己手裏畫的符篆賣掉然後多攢點錢買原料自己慢慢的修煉之餘學練符篆,以後能自己多項生存的技能。而他自己賣東西心裏發虛,又不好意思讓吳明單獨為這點事跑一趟,心想買符篆給商家用不了多少時間那大部分不就是玩的時間,於是便本末倒置去勸說吳明一起來集市。哪成想變成這樣,不僅僅自己受辱被欺負,連帶吳明和門香被打擔驚受怕,想想都是自己錯。

    “吳明,門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我懦弱不敢獨自一人賣那些符篆,想找你們壯壯膽,順便也玩玩,卻沒想到讓你們受辱被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啪。”景辰轉身鄭重的對門香和吳明哽咽的說到,而後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上,而想再打的被吳明攔住了。

    “景辰你怎麼了,這怎麼怪你。出來玩就算是你不說我們也會來。遇到他們依舊是一樣管你什麼事。怪不上你,再說錯也不在你。”吳明攔住景辰的手勸解到。

    “是啊景辰師兄,他們都是欺男霸女的紈絝,怪不得你。”門香也附和著。

    “都怪我畫什麼符篆,如果我能自己有勇氣賣符篆也不會讓你們受辱。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勸了。”即便是兩人再怎麼勸慰,景辰依舊不能原諒自己。

    “沒事沒事,其實我們該感謝的是哪個買回氣符的人,他無故替我們受了大辱了。而且他給的金子還在我這裏呢。”吳明本來想轉移話題說那個買回氣符的人,忽然間想到自己儲物戒裡還有他給的金子。當時那段昆一拳過來的時候不僅僅有防護陣法,還有一個將手中雜物收進儲物的陣法,只是當時吳明不注意罷了。

    吳明找出金子交給景辰時,景辰自然是推脫,可是依舊沒有推過掉,而接過金子後才發現吳明兩手中指指甲將手心扎破了。

    詡仙觀門口高空,少宗主身體筆直挺立,眉眼之中沒有一絲戲謔,渾身透漏出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之氣,而雙目冷冷的看著斜下方,彷彿透過薄雲看著景辰三人。

    片刻不到,少宗主忽然一句話毀了這君子之氣:“畫好了嗎?我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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