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沽名釣譽渾不覺
呂緋雪接下來的工作,又是估計重演,立即大張旗鼓地圓善中心的會計、文化中心主管、樓下茶室、素食店的管理員先後叫到她茶室,秘密叮囑了一番,然後在當天下午,又調變奶茶,召集全體工作人員開了一個短會,宣傳她閉關半個月,要完成一幅畫,文化中心的相關事務,她已分別交待給了會計、主管及管理員,大家有什麼事情,直接請示他們三人,期間不準給她打電話,發信息,以免擾亂她的繪畫思維。
第二天,呂緋雪的足跡,果然在圓善樂助中心消失了;可有關她的新畫大作要出世,她是當今一代大善人、不可多得的才女美名,卻由圓善樂助文化中心迅速在畫界風起雲涌。想見呂緋雪的社會名流,在求而不得的情形下,內心對這個充滿神秘、才情與愛心的才女,更是多了幾分崇拜與敬仰,圓善樂助中心的招牌,儼然成為銀海才情與善良溢滿的風水寶地。
賀桃芳不懂這些,她只認死理:沒有汗水耕種的土地上,長不出糧食,她的興趣,又轉移到新畫的創作上,而新的創作,又將她下班、節假日的空隙填滿。
挺一挺,一切煙雲果然會自動飄散;停一停,各種祥雲果然會在頭頂呈祥。災難,帶給賀桃前所未有的格局。她學會了在色彩的編織中迴歸生活,帶著曉池在郊外嬉戲,在草叢中打滾……
危水派出所的民警們巡邏、走訪完村民,回到派出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喜歡去後院的池塘邊拔草、修剪樹木,在田園式的勞作中,彼此交流白天處理的案情。
“厚斌,你與蔣警官今天走訪遇到了什麼事情?處理妥當了嗎?”許丁山一邊拔草,一邊詢問著。
“就幾件小事情,處理好了。”厚斌回憶著,“我與蔣警官今天好像處理了三個案子。”
“說說看。”許所長鼓勵地持著厚斌。
今天下午3:57分,民警蔣方舟與輔警蔡厚斌,在許丁山所長的指令下,正在九溝村幫村民劉順意處理樓板下的一個大黃蜂窩時,突然接到警情:九溝村村民與訊號鐵塔公司維修人員拿刀博鬥,趕快去現場迅速處理。
“明白!”蔣方舟掛了電話,立即與蔡厚斌找到養蜂人,將劉順意家掛在樓板下的大黃蜂窩捅下,裝進塑膠袋,用手捏緊封口。
躲在遠處的劉順意,這才冒出頭來:“謝天謝地,謝謝兩位警官,總算解決了我家的難題。”
返鄉後,讓劉順意稱心的是,家裏沒丟失一件物品;恐懼的是,家裏多了個黃蜂窩。整天嗡嗡的叫聲,潛在的危險,鬧得全家人發五心煩,卻又無可奈何,只有找到村張主任,主任也解決不了,一個電話打到了危水派出所。
蔣方舟與養蜂人,提著捅下來的黃蜂窩,來到沒人的開闊地帶,焚燒完畢,立即與蔡厚斌趕往訊號鐵塔處。
他們到了現場,只見一個戴著草帽,光著上身的幽黑老農,一手提著一個蛇皮袋,一手拿著一把菜刀,囂張地衝著一個年青人叫道:“你們搞死了我的樹,不賠錢,我就要你的命!”
“有本事的,衝我砍啊!”年青人氣壯如牛犢,“來來來,朝我脖子上砍。”
“別以為我不敢……”老人揮舞著刀衝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蔣方舟跳下警車,攔在倆人中間,“放下你的刀來談話。”
“啊?蔣警察,你怎麼來了?”老人叫囂的口氣,變為詫異,甚至帶帶著某種親暱,“許所長還好吧?”
“我們還真是不打不相識。”蔣方舟爽朗地笑著,由眼前待處理的案件,回想起上午的調解一案。
原來,面前這個案子的挑釁者之一王爹爹,正是今天上午九點多鐘,在鄉辦公大院鬧事,許所長帶著蔣方舟,趕到鄉辦公室調解,在調解打交道的過程中,對蔣方舟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