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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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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剜心之痛

    當呂緋雪打扮得貴氣逼人地飄然從賀桃芳身邊經過時,賀桃芳卻正在經受另一種失落與苦難,她聽到徐文浩在電話裡清楚無誤地告訴她:“桃芳,我承認你是一個很有才情、非常美麗優雅的女人,值得男人去愛,但不適合我,你的事情,汪愛才都告訴我了,他說了許多不好聽卻非常實在的話,他說你的女兒非你親生,你為不是親生的女兒付出這麼多值得嗎?說真的,若是你親生女兒我可以試著接受、容納,若不是你親生的,我是無法接納的。”

    賀桃芳斷然掛掉電話,回覆資訊道:不必多說了,我們的交往到此止步,祝你早日找到稱心如意的女子為妻!

    離異以來,徐文浩是賀桃芳唯一動過心的男人,但他們的愛情之花,還來不及綻放就調零了。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汪愛才到底在徐文浩面前說了些什麼,連日來狗皮倒灶的倒黴事情,一件又一件向她兜頭潑來,使她每前進一步都要後退兩步,她也確實沒有談情說愛的心境,萬事由他去吧。不是每一根樹枝都能棲息,也沒有一條渴了就能喝的小溪,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偎依。

    賀桃芳嘆息著,來到走廊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料卻看到蔡和群正周到殷切地幫呂緋雪開啟車門,扶持著她進入副駕駛室,那種關切與體貼,頻添桃芳的形單影隻與淒涼,賀桃芳側過身體,轉移視線,對於不屬於她世界裏的東西,她願意以冰的迅速去凍結。

    但陳敬濤的電話帶著步步緊追的意味,又開始在賀桃芳耳邊掀起雷庭萬均的風暴:“賀桃芳,你昨天晚上關機是什麼意思?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必須要把程小仁起訴於法庭,以正視自己的清白,否則你們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為你代筆作畫的事情就成立。”

    賀桃芳說不出話來,也非常無語。

    “喂喂,你什麼意思?怎麼總是不說話?你害怕什麼,有我作主,你看看你郵箱,程小仁都是怎麼評價你的?你怎麼還像不忍心傷害他似的?”

    賀桃芳掛了電話,經過剜心割肉的疼痛、恐懼、羞辱之後,她反倒有了一種豁出去、無所謂的態度,她掛機對陳敬濤發信息道:我什麼都不怕了,問問你自己到底害怕什麼?如若每個畫協會員在你手中握有決定性的權力,我就不需要講什麼道理,更不需要澄清什麼莫須有的清白,你開除我畫協簽約畫家資格,我轉身離開就可以了。

    賀桃芳將資訊傳送出去時,心裏卻道,人渣是打不得罵不得的螻蟻,你把一切都隱忍下來吧,哪怕你心裏已經被傷成了馬蜂窩。

    陳敬濤到底又傳來程小仁什麼樣的墨跡?好奇心還是驅使賀桃芳上樓來到辦公室,捋捋頭髮,坐回到電腦前登入到郵箱,果然看到陳敬濤轉來一封程小仁的信,她點開來:尊敬的陳領導,看完你轉來的賀桃芳的來信,我真是好氣又好笑。她無中生有,謊言都說不圓,相信我英明偉大的領導絕對不會相信她這個弱智女人的謊話。你問我在郭清麗與她之間,保留一個市畫協簽約作家名額,我強烈建議保留郭清麗,而將賀桃芳的名額拿下,她本來就是名不副實,她本來就不配……

    一個領導,居然有這樣來“斷案”的,保留誰、解聘誰的簽約畫家,居然去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會員求證,居然將主動權交給了程小仁去決定。嚴格意義上,陳敬濤這種散陰風點鬼火,千方百計哄出他人隱私,並四處宣講、散播謠言的做法已觸及道德底線,甚至是法律原則了!賀桃芳思忖著,一個領導,不過是如此水平,兩邊挑撥,不成為他手下的簽約畫家也好,不成為他手下的簽約會員,也許是一件好事,免得日後有更大的是非纏身。

    只是,她賀桃芳與陳敬濤、程小仁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為什麼偏偏要將她往死裡逼?賀桃芳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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