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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隔岸觀火

    宋嫋嫋在賀桃芳與“陳程”整個事件之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賀桃芳心裏一凌。

    她賀桃芳與宋嫋嫋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宋嫋嫋與程小仁之間又發生過什麼?宋嫋嫋與陳敬濤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賀桃芳被兜頭而來的濁浪打得暈頭轉向,還不曾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宋嫋嫋就迫不急待地丟擲“一筆鉤銷”,這驚天逆轉為什麼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如果不是有曉池這個牽掛,賀桃芳確曾想一死了之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隨著事件越演越烈,越演越荒唐,她突然明白恨不得她死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她必須要好好的活著,以實績證明自己的能力。

    賀桃芳握著手機,混沌一片的頭腦,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程小仁在QQ裡與她賀桃芳聊白宛珠、郭清麗時,是不是立即轉手就將她賀桃芳說的事情,發給了宋嫋嫋?宋嫋嫋因此便將她與程小仁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告訴了陳敬濤,並牽引著陳敬濤來到程小仁的博客裏看畫作——可以說在風波之前,銀海全市近千名會員,程小仁是根本不可能進入陳敬濤眼簾的,陳敬濤怎麼可能貿然來到程小仁的部落格?怎麼可能因此對賀桃芳、這個對任何人都沒有傷害的白痴女人痛下毒手?

    賀桃芳甚而覺得,程小仁在部落格上掛畫作的事情,全是宋嫋嫋的主意與計謀。還有白宛珠,郭清麗那麼快就知道程小仁與賀桃芳之間的矛盾,在圈子內風暴般波及到了她們二人,不是陳敬濤將所有情況、資料通報給了宋嫋嫋,不是宋嫋嫋藉助“第一手資料”,如此自信、大張旗鼓的在其間傳播,還能有誰?

    那麼,宋嫋嫋與陳敬濤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宋嫋嫋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能量,在瞬息之間能颳起如此大的風浪?賀桃芳漸漸冷靜下來,線索與條理在她腦海裏越來越清晰:程小仁自以為依仗宋嫋嫋能認識陳敬濤,自以為陳敬濤會看在同門程氏份上對他提攜有加——這種錯覺,使他加大了揭露賀桃芳的動力,卻殊不知陳敬濤在賀桃芳面前,也在玩同樣的把戲:截圖,請刑偵,起訴!一步步將他們二人逼上絕壁懸崖,醞釀著熊熊大火,充滿的血腥味兒,一觸即發。陳敬濤與宋嫋嫋散動陰風鬼火後,卻隔岸觀火,讓她與程小仁互相揭露得越厲害,撕扯得越厲害,他們笑得越開心,似乎是可以作為他們畫作械鬥的原始素材,並且殺雞給猴看看製造、傳播陳敬濤與宋嫋嫋謠言的人,將有多可悲的下場,從而扼制住陳敬濤與宋嫋嫋所有的流言。

    賀桃芳彷彿乘坐九天的飛機,終於衝出重重困惑與迷霧,看清事情的大致端倪。

    天!她無意之間,被程小仁拉牽著,一步步淪陷為陳敬濤與宋嫋嫋大打出手的棋,接下來她該如何做?與程小仁聯手揭露他們二人的陰謀?

    一條脈絡在賀桃芳腦海裏漸漸理順,她突然意識到空蕩蕩的屋裏,一直只有她一個人,她的曉池一直不曾回家。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是9點。天,曉池去哪兒了?曉池遇到了什麼事情?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家?

    賀桃芳有心想跟班主任發條資訊問問情況,但思忖著學校剛答應收留她,自己的問詢很有可能再次給曉池套上放學不歸家的劣跡,想想只得作罷。

    但曉池放學9點不歸,確實是破天荒的大事!賀桃芳哀鳴一聲,迷迷盹盹、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賀桃芳單打獨鬥的孤單身影,在五光十色的竄動燈光裡,晃得愈發渺小。

    攜手共進,才能衆志成城,這是許丁山深諳的工作理念產。危水派出所來了伍方舟,詹權民,吳偉兵,吳春來,張良志、呂朝輝6位民警的支援,如虎添翼,迎接返鄉村民、24小時巡邏、走訪鄉民,傾聽民聲等種種繁複的工作,都在有序中進行。

    18位民警、輔警,每天安排兩名警員值班、接警,其他16雙腳步,分成兩人一組的8個小組,走遍返鄉村落的田田埂埂,照亮了每一個村莊的每一個角落,溫暖了每一戶村民們的農家小院;人手一本日記,18本民情日記,在傾聽鄉民們的心聲中,一頁頁密密麻麻的記載,上傳下達著鄉民們的種種需求,見證著民警們貼近鄉民、解決事務的能力。

    這天下午,許丁山帶著蔡厚斌,正在走訪村民時,卻接到值班民警的電話:羅漢村羅炳祥報警聲稱,他的朋友萬鍾良在沉香湖下游釣魚,早晨六點出門,中午打電話讓其回家吃飯,才發覺手機打不通。羅炳祥已沿湖尋找了幾個小時,也不見萬鍾良的蹤跡。

    一種不祥的預感,箍緊了許丁山所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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