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學生看向蔡和群，蔡和群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他覺得鍾少芹這是在人前打他耳光，便冷硬地道：“電腦你放茶几上，我私人要了，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一分不少你的。”

    “你？你像個老總嗎？說買就買，財務上完全沒計劃！”鍾少芹感覺臉上擱不住了，“這破電腦我們不要，你快滾！”

    “我要定了！”蔡和群挑釁地盯著鍾少芹，“我臉上刻了‘老總’兩個字嗎？老總不是條繩子，什麼事情都要被人綁得緊緊的，管得死死的。”蔡和群丟了一沓錢在女大學生面前：“你數數，電腦給我包好，多的錢算我給你的小費。”提著公文包，傲然從鍾少芹面前一閃而出。

    鍾少芹的管束，將蔡和群的身心推得更遠。只有見到呂緋雪，他才感覺到他內在的精神活力得以恢復，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為充滿活力而歡呼。

    千名畫家潑墨繪丹青活動，在呂緋雪嚴格把控時間、有序組織安排上，十二點整結束了。賀桃芳與同事、義工們一起收拾著桌椅，程小仁也過來幫忙。

    收拾完這一切，程小仁說他要回家了，賀桃芳便挽留說：“你支援我們的活動，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時間，哪能不吃飯就走？走吧，我請你去我們中心的素食店見識見識。”

    無奈，素菜館裏裏外外擠滿了人，賀桃芳與程小仁一路聊著天，一路尋找著合適的餐廳。

    “姐，我給你看條簡訊。”程小仁突然神秘地將手機伸到賀桃芳眼皮底下，賀桃芳好奇地湊過腦袋，顯示發信息的人是宋嫋嫋：“我跟你按摩的事情，章之明院長也知道了？”

    宋嫋嫋與賀桃芳同屬市畫協會員，她們在畫協組織的活動中有過點頭之交，她矮小，留著短髮，人很精幹，像個假小子，但賀桃芳忙於工作與生計，與宋嫋嫋沒有過多接觸，更沒有私人方面的交往。

    “哦，宋嫋嫋還會按摩，挺能幹的。”賀桃芳不以為意，“她的手法如何？看你挺得意似的。”她想若不如此，程小仁不會將這樣的一條資訊拿到她面前來炫耀。

    “姐，你誤會了，她不是跟我按摩，章之明院長怎麼會關注我這類小人物？這是宋嫋嫋與畫協院長陳敬濤苛合的事情，被章副院長知道了。”

    賀桃芳的頭腦拐不過彎來。

    “你想想，一定是章副院長詢問宋嫋嫋與陳敬濤院長按摩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嫋嫋見事情敗露，理所當然要責問陳敬濤。可能是她當時心情很急，錯發了簡訊，並且是將‘程’姓號碼存在一起了，一急就點了我的。後來，她明白過來了，忙打電話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她發錯了，讓我別胡思亂想，別外傳。”

    “哦，按摩嘛，多大的事兒，你不要再傳了，我也不會說。”賀桃芳確實不以為意，現在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盲人按摩店，一個常年累月對著畫布的人，難免患上頸椎病，找個熟知的人按摩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姐，你真單純。這按摩就是相好，就是，就是指那個，那個的意思。”程小仁見賀桃芳一臉懵懂的樣子，忍不住叫起來，“姐，你真漂亮，全畫協的人，就你最漂亮，你像一朵雍榮華貴的牡丹，光芒四射。要不是爲了你，我是不會過來的。”

    “你……”賀桃芳想著程小仁平時給她發的**簡訊，講一些圈子裏誰誰想與他相愛的事情，不覺臉紅。

    “姐，你看，我們走到怡天賓館了，這是天意，我們開個房間吧。”賀桃芳還沒反應過來，程小仁就一把拉著她進入賓館。賀桃芳明白過來後，見他正在開房，便跋腿而出，卻冷不丁看見蔡和群的越野車，停在對面的帝豪酒店，蔡和群拉開車，呂緋雪像只美麗的孔雀般撲進蔡和群的懷抱，蔡和群吻著她，摟著她。

    賀桃芳趕緊收住了腳步，縮回了旅店。這時，程小仁已在前臺開好了房間，拉著賀桃芳道：“姐，房間開好了！”

    “我不！”賀桃芳執拗著，“你看錯人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進去坐坐，聊聊天，不幹別的。”程小仁誠懇地說著，拉著她，徑直坐上了電梯。

    “我不！”賀桃芳奪門而出，又驀然看見餘重銘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尋找著什麼，又忙縮回身。

    這時，賀桃芳的電話鈴響，她一看來電是汪愛才的，忙驚喜地道：“汪大哥……”

    “什麼汪大哥汪大哥的，叫得好親熱啊！”電話那端突然冒出一個女人尖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