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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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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孤所不孤

    “你,你……”賀桃芳哭笑不得,“結婚了都可以離婚,你我不過才認識了幾天,我不就搭了你的車,你少收了20元錢,然後你幫我從原來的租居地,提前搬了一點日用品到這裏,以利於我的孩子上學。再有,你給了我一束花,請我吃了一餐飯,一千元錢,夠嗎?我都還給你,以後你不要再以這種姿態出現在我面前了!”

    彼此的關係還沒一撇,就被跟蹤,處處受牽制,這令天性喜歡自由的賀桃芳深感害怕。她想還不如早點將話說清楚,免得餘重銘總是以戀人的身份自居。

    “你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無依無助無靠時,不是我開車陪你跑前忙後?今天你遇到了一個光頭燈泡就不認識我了?”餘重銘再三申明著,“我是不會讓別人從我眼前奪走你的,我一眼就看上你了,我一生受過那麼多波折,那麼多打擊,我想真心愛一個女人就不行?”

    賀桃芳無以還擊,也無以面對。

    “我跟你說不到一塊,更不可能過到一塊!”賀桃芳說著,轉身衝向樓層,按了電梯上到12樓的家,反鎖上門,拉亮燈來到房間,看到曉池睡得很安穩,拂了拂曉池遮在額前的頭髮,從衣櫃裡拿了睡衣,正要去樓下洗澡,卻聽見大門被餘重銘擂得震天響:“開門,開門,快把門開啟!不然我要鬧得你單位所有的領導,還有單位的同事都知道,你是見一個男人愛一個男人,然後再丟一個男人的女人!”

    賀桃芳如遭雷擊般怔住了,她沒想到她剛以爆炸的方式結束離婚,又以爆炸的方式開始了莫名其妙的男女糾葛。她站在樓層間的窗戶望去,看見餘重銘像只笨豬,正踩著牆面,雙手抅掛著窗戶柵欄欲爬而入。

    “你想幹什麼?”她驚叫著,紅色的睡衣落在地上。

    “一個單身的女人,遇到一點風吹草動,便滿空皆兵。”畢輝宇嘆息著。腦海裏躍過一面紅旗,在許丁山手中,緩緩升起,像陰霾的天空中,突然初綻出一輪明媚的太陽,迎風飄場、

    全所12名幹警,迎著獵獵紅旗,莊嚴地行著警禮。

    “大家辛苦了!自洪災暴發以來,大家使終堅守在時而風起潮涌、時而烈陽暴曬的‘無人區’,我們已有半個月沒有回家、沒有見到自己的家人了。”許丁山動情地道,“大家都在‘無人區’連軸轉,卻沒有一個人請假,一個人叫苦。至於何時才能回家、陪家人吃餐飯,還得視天氣,水災以及災民們以後安排的具體情況而定。只有災民們返回家園後,情緒穩定了,我們危水派出所的民警,纔有資格輪流恢復週末。”

    由於洪災所致,危水全鄉陷入滾滾洪滔中,整個鄉陷於停水停電、通訊的“癱瘓”狀態,危水派出所暫時搬到了靠近仙河的西河小旅社辦公,他們的派出所,成了真正的小巷“孤所”,但大家沒有任何怨言。他們簡陋的辦公場所,他們每日付出的辛勞,許多轉移民眾看在眼裏,撼動在心裏。

    得到人們理解的危水民警,覺得身後有廣大民眾支援,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他們的“孤所”並不“孤”。因為他們腳底下,有龐大的根系,那便是民眾。

    “一棵大樹與一根柱子的區別,在於大樹有龐大的根系,紮根在深沃的泥土之中。我們危水派出所的根系,就是危水每個村落的民眾。”所長許丁山的聲音,在緩緩飄動的紅旗下飛揚,“近兩萬人暫時離開了家園,但他們的根在這兒,家在這兒,我們必須要守住他們的家園,守住他們的財產,將他們的損失降到最底。”

    許丁山的表達方式,有時像詩人,將最艱苦、惡劣的條件,化作最絢麗的語言,讓人感覺到他的內心,總蘊藏著一股不屈不撓的熊熊大火。

    蔡厚斌咬著牙,忍受著手臂傷口發炎的巨痛,痴痴地盯著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心想我一定要堅持下來,不能讓人說蔡和群的兒子依仗家裏有錢,就算是入獄了,也要裝成嬌貴的少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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