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玩火害己
“吃飯、旅遊與愛情有關係嗎?與情人有關係嗎?白大姐也約過我一起旅遊,郭大姐向來熱情,也曾邀請我去她家吃飯,是弟多想了。”賀桃芳不以為然。
“姐是裝傻還是真傻?我與她倆,當然發生過特殊的親密關係。”程小仁說,“我的話,姐擱心裏,說完了你就刪了啊。”
白宛珠與郭清麗,都是畫協會員,都曾熱心地指導過賀桃芳的繪畫,交談過彼此的生活:“弟,你的話我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白大姐與郭大姐,都是非常好、生活得非常不容易的好大姐,我不希望你傷害她們。”
“她們纔不像你那樣傻,我們在QQ上用詩情畫意的語言進行挑逗後,就約好時間,我剛到她們家,她們就迫不急待地將我的手按在她們的胸口上,可見她們早就有需要。”程小仁說。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賀桃芳真的不懂了,也許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機的潛伏者,可外表帥氣,也有些才華的小老鄉,怎麼會墜落到如此地步?
“這方面,你應該學習她倆。”
“我就是我,我誰也不想學。她倆也是我的好姐妹,我向來尊重她們,我不會傷害她們,希望你也不會。”
“難怪!”他說,發來一個古怪的表情。
賀桃芳沒有在意,只是在離婚半年之後,當程小仁顛倒黑白,將這些訊息在圈子裏釋出、傳遞給市畫協領導、繪畫界名人,造成賀桃芳險些沒有立足之地,她也因此在種種流言蜚語的裹挾之下,在狗皮倒灶的驚濤駭浪之中,深感人言可畏而百口莫辯時,曾一度失語,在漫長的時光裡,成為他人眼裏的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你以為他人都像你一樣,對人無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怎可無?”畢輝宇打斷她說道。
“其實,憑你的聰明才智,憑你敏銳的洞察力,在任何時候都能看清外界生活中,如何去反應你的內心世界。只是你很容易被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所影響,從而表現出看起來你很信任你們老鄉的關係,但是在私底下還會留有心結:明明不需要在意的事情,可你還是看不開、喜歡鑽牛角尖或是看似雲淡風輕,而在現實的情感互動中,還會想要反覆的確認、試探某些事情,因此授人以柄。”蔡和群直視著她,“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賀桃芳愣愣地盯著蔡和群,不管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多少,無論是過去,將來,或只是一瞬,他對於她的瞭解,遠勝於自己。
與程小仁的網上談天說地,只是虛擬,她權當工作閒遐時的無聊之舉,而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對朱健民的婚姻關係,在冷眼旁觀中,接受一次大大的手術。
週末清晨,賀桃芳無視朱健民對著電話暴跳如雷,平靜地過完早,將曉池送到培訓班,回家後依舊抱著大疊書稿,坐在小區的竹林底下安靜地看稿、改稿,她知道鄧穎父母都在逼他,她等他拿出一個態度,她配合就是了。
“你是一個國家公務員,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比你女兒大不了幾歲,你將她禍害了不想管,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鄧父在電話那端喊叫著,“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要是報警,或是找你們領導,開除你公職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叔叔我知道,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對鄧穎負責!”朱健民掛了電話,心急如焚。從農村到都市,從學校到部隊到軍校,他整整奮鬥了20餘年,挖空心思費盡一切周折落戶到銀海市,受村人敬仰,他不能因女人因感情而前功盡棄,兩頭是塌。
保留家庭,還是離婚重娶鄧穎,這是朱健民眼下的當務之急。可是近段時間,賀桃芳總是離他遠遠的,不再換上新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不再粘乎著他要求一起去散步,不再看他的手機,不再詢問他通話的人是誰、說了些什麼,她近在咫尺,卻離他猶如十萬八千里,似乎他的一切,都事不關她賀桃芳的事情,都被她遠遠摒棄。
但,他的第一關,還是必須先擺平這個女人,他纔不至於玩火傷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