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張得滿頭大汗的樣子，莫歆恬突然就不緊張了，她甚至好想笑，而她也確實忍不住笑了。

    一開始只是悶笑，到後來笑得越來越放肆，清脆的笑聲迴盪在靜謐的房間，讓人好氣又好笑。

    小丫頭，看他出糗，就這麼開心嗎？

    “小壞蛋，笑夠了嗎？”

    “嗯，笑夠了。”莫歆恬點頭，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擦著擦著忍不住又笑出聲，“噗，對不起，沒忍住。”

    好不容易等她笑夠了，岑若楠的緊張情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將她的手輕輕握在手裏，俊臉上是少有的嚴肅。

    “囡囡，你曾說過，長大以後要嫁個網球運動員，人生纔不會有遺憾。那麼，在此之前，你是否願意成為網球運動員的女朋友呢？”

    聞言，莫歆恬的臉倏地漲紅了，小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小聲囁嚅，“這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高一軍訓暈倒那天晚上，你和小晞在房間裡看美網公開賽，我聽到了你們倆的對話。”

    莫歆恬歪頭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回事，“你、你偷聽我們說話？你好奸.詐啊！”

    對此，岑若楠自然是抵死不承認的，“我在房門口站了15分鐘，是你們倆看球太入迷了。”

    莫歆恬以手掩面，一張臉感覺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實在是太丟臉了！

    岑若楠將她的手重新拉回握在手裏，墨眸直直望進她的瞳仁裡，“願意做我女朋友嗎？嗯？”

    他的手那麼溫暖，他的視線那麼灼熱，莫歆恬看著這張熟悉的俊臉，腦海裏想起過往的一幕幕。

    三歲時，她和他第一次相見，他牽著她的手在遊樂園穿梭。

    四歲時，她第一次進手術室，他牽著她的手，對她說，“囡囡妹妹，別怕，哥哥陪著你。”

    五歲時，他牽著她的手進入幼兒園，開始她的學習生涯。

    十二歲小學升初中時，他對她說，“囡囡加油，我在嘉和中學等你。”

    十五歲初中升高中時，他對她說，“囡囡加油，我在嘉和中學高中部等你。”

    十八歲高中考大學時，他對她說，“囡囡加油，我在京都等你。”

    往事像是電影倒帶一樣在她腦海裏一一略過，莫歆恬怔怔看著他，來自靈魂深處的回答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當然。”

    岑若楠彎唇笑開，如風光霽月，房間裡的一切都因之失了色。

    下一秒，岑若楠執起莫歆恬的手送到唇邊親親吻了一下，“答應了，不許反悔。”

    這般溫情的動作，讓莫歆恬直接羞紅了臉，小聲嬌嗔，“我纔不反悔。”

    他待她那般好，恨不得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她是傻了纔會反悔！

    岑若楠心情極好地笑出聲，張臂輕輕將她擁在懷裏，聲音不無激動和感恩，“囡囡，謝謝你答應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會比以前更疼你，愛你，不讓你受委屈。”

    莫歆恬的手環在他腰上，滾燙的淚珠掉下來，那是屬於幸福和喜悅的淚水，“楠哥哥，謝謝你。我也會學習，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做我的女朋友，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保持開開心心的，做得到嗎？”

    莫歆恬用力攥緊他後背的衣服，重重點頭，“我會的。”

    “那不要哭了好不好？”岑若楠低頭，用拇指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莫歆恬羞赧地吸了吸鼻子，“我這是高興。”

    “傻妞。”岑若楠低笑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秀髮，低聲呢喃，“以後我會繼續加油，爭取拿更多的獎盃回來。你不要再讓羅傑.費德勒做你的男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