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孝，但莫歆恬心裏對岑若晞這番話是贊同的。

    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那個從小被她喚作哥哥的少年。

    “暫時不需要回應，但也不要誤會，就這樣。”岑若晞最後總結了一句。

    “我知道了。晞姐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岑若晞不在意地擺手，“甭跟我說謝謝，姐只是更喜歡笑著的你。囡囡，你知道的，我們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莫歆恬點頭，腦袋湊過去在岑若晞肩窩裏蹭了蹭，“有姐姐疼愛的感覺真好啊！”

    長髮掃過岑若晞的脖頸，癢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抬手不客氣地點著她的腦袋往邊上推了推，“去去去，癢死了。”

    莫歆恬嘿嘿笑了兩聲，愈發往她脖子上蹭，兩個女孩在床上笑鬧成一團。

    笑過之後，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手裏各自抱著一個毛茸茸的玩具。

    “晞姐姐。”莫歆恬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聲音聽起來有點飄渺，“楠哥哥不回深城，就只是因為好面子嗎？”

    “也不是啦。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承認失敗，另一方面是他想利用假期跟著一位教練學習。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想在網球這塊早日出人頭地了吧。”

    “知道了。”

    後面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一路舟車勞頓的岑若晞已經睡著了。

    莫歆恬看著天花板，內心深處朦朦朧朧的感情越來越清晰，一顆小心臟像是隨時都會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她抬起手使力搓了幾下自己的臉頰，企圖讓自己保持冷靜。清醒點，莫歆恬，這不是你該想的事！

    然而，越是這樣暗示自己，莫歆恬就越是想起他對她的那些好。

    想起他對她的疼愛和縱容，想起他走上網球之路的原因，想起他在背後做的那些努力，莫歆恬第一次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

    網球她是沒辦法打的，那麼有什麼是她能做，又和他的職業相關的嗎？莫歆恬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後想到了體育主播。

    想得越多，目標越明確，莫歆恬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腦海裏的興奮因子作祟，她抱著毛絨玩具滾來滾去，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皮白才沉沉睡去。

    翌日，兩個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看著莫歆恬那一對熊貓眼，岑若晞有些無奈，“囡囡，昨晚失眠了嗎？大寶不回來的原因，我已經解釋過了，你還在想呢。”

    “是，也不是。”

    “什麼是與不是的，你別胡思亂想就行了，不然我可要去找大寶算賬的！”

    “知道啦，晞姐姐，保證沒有胡思亂想。”

    倆人洗漱完下口，岑雋澤和舒好已經去公司了，家裏靜悄悄的，早餐在鍋裡熱著。

    吃著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和新鮮出爐的包子，岑若晞滿足地喟嘆出聲，“果然還是家裏好啊，咱大深城的食物就是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要是楠哥哥也在就好了。”

    兩個女孩在餐廳美美地享受早餐，開心得不得了，倒是苦了遠在京都的岑若楠。

    雖然昨天晚上岑若晞髮資訊讓他安心，但莫歆恬一直不回他的資訊，他又怎麼可能真正安心。

    “若楠，你這狀態不對！”在連續丟了5個球之後，教練放下球拍，言辭犀利地指出，“如果這就是你的學習態度，恕我不奉陪！”

    岑若楠神色一凜，“對不起，教練。是我剛剛沒調整好狀態，接下來保證不會了。”

    他的認錯態度良好，教練的神色微微轉好，重重嗯了一聲，“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