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裏，這是我的本分，而且好在顧老師你及時趕到，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呢。”楊老師苦笑一聲，如果顧念之再晚一點來，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顧念之就離開了。

    顧念之離開後，楊老師也馬上宣佈了下課。

    一聽到楊老師宣佈下課，慕清歌連忙跑了出去。

    連虞嘉美在身後喊她，她都沒有聽到。

    慕清歌一口氣跑到了顧念之的教師辦公室。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半掩著，她想也不想的一下就推開了，然後三兩步就跑了進去。

    顧念之也不過先她一步到辦公室，聽到辦公室大門跟牆壁發出碰撞的聲音的時候，他剛剛準備坐下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有些忐忑的慕清歌，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而後若無其事的在辦公椅上坐了下去。

    可是這樣淡淡的一樣，卻讓慕清歌推門的手像是被貓咬了一下，連忙縮回來背在了身上。

    她紅著臉從辦公室退了出去，然後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報告。”

    顧念之沒有抬頭，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進。”

    聽到顧念之許可了，慕清歌才一步一步慢吞吞的重新進了辦公室。

    她在顧念之的辦公桌前站定，氣勢弱弱的喊了一聲，“顧老師。”

    顧念之並沒有馬上應她，而是認真的把手裏的一份練習冊批改完後纔看著她問，“有事？”

    “就是剛剛……”慕清歌才說了幾個字，就像被貓咬了舌頭一樣，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了。

    五十她只好兩隻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身側，垂著頭好好的站著，然後盯著自己的腳尖保持沉默。

    顧念之這時候就像任何一個關心學生的溫柔老師一樣的耐心詢問，“是作業上有問題？”

    “不是。”慕清歌搖搖頭。

    “那是學習上有什麼壓力？”

    “我不是。”慕清歌還是搖搖頭。

    “那是學習上……”

    “不是，都不是……”這次不等顧念之說完，慕清歌就有些激動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有些急切的說，“顧老師，不是學習的問題，是……”

    碰~

    輕輕一聲脆響，只見顧念之放下手裏批改作業的鋼筆，然後說，“在學校不說學校的事，你想說什麼？”

    “顧老師，我想說……”

    “好了。”顧念之打斷她，“現在在學校，我是老師，我不想處理私人問題。”

    “如果你沒有學習上的問題，那就回去吧，待會還要上課。”

    “待會是體育課……”慕清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以前誰說的顧念之冷著臉的樣子特別嚇人，哪裏嚇人了？

    明明是這樣如沐春風的笑著的時候更嚇人好不好？

    “體育課也是課。”顧念之說道。

    然後慕清歌就不說話了，但是也不離開，就一直站在顧念之的辦公桌前。

    顧念之見狀也不多說什麼，繼續拿起鋼筆批改著手裏的作業。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裏又進來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楊老師。

    楊老師臂彎裡夾著教案，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站在顧念之辦公桌前的慕清歌。

    她想到剛剛的事情，又聯想到兩人的關心，還以為顧念之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在罰慕清歌站呢，於是忍不住開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