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no。

    接下來慕清歌倒真的認真看起來了。

    只是纔剛剛看到合同上的內容的時候，她眼睛都睜大了。

    這都是什麼條約啊，簡直就是喪權辱國啊。

    第一，不許逃課，不許早退晚到。

    第二，不許上課睡覺，不許跟任課老師吵架頂嘴，沒有學生樣子。

    第三，嚴禁去酒吧迪廳等不規範場合。

    第四，按時回家，不能無故外出，有事需先上報得到許可後方可行，最晚不得超過十點回家。

    第五……

    第六……

    第七……

    慕清歌一行行看下去，整整十條所謂的規矩。

    她的臉色一點點扭曲，恨不得咬人，這次是真的想咬人。簡直太過分了，這樣她還有什麼自由啊。

    但是憤怒並沒有徹底淹沒慕清歌的理智，根據與顧念之多次交鋒積累的經驗，在盛怒之下跟他作對是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的。

    所以一定要保持理智。

    慕清歌在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理智，幾分鐘後她帶著故意堆出來的笑容說，“顧……顧老師。”

    “不是說好的約法三章嗎？你看看你這……”她把手裏的合同往顧念之面前推了推，好讓他能夠了看的更加清楚一點，“你看看你這……好幾個三章都有了。”

    “咱們是不是需要再商量商量啊……”

    “商量什麼？”顧念之反問，“覺得沒問題就簽字吧，以後嚴格按照上面的要求來。”

    “有。”慕清歌大吼一聲。

    “小聲點，我還年輕，還沒到耳聾的地步，小聲一點我也能聽清楚。”

    顧念之雖然口氣隨意，但是慕清歌卻隱隱感覺到一陣嚴謹，所以再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就真的小聲一點了，“我說，我有意見。”

    “你這是專制，是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好的約法三章，你看看，你這都多少條了，這不公平。”

    “約法三章只是個說法，不代表真的就是三章。”顧念之說到三章這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調。

    “我讓你多吃兩口飯，你就真的只吃兩口？”

    “讓你寫兩道題，就真的只寫兩道？”

    “慕清歌，我看你的理解能力有待加強啊，從明天起，每天加十個詞語積累，意思，片語，用法，出自哪裏全都要寫清楚，我會隨時抽查。”

    納尼？？？

    這算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明明是要抗議的啊，怎麼反而又被罰了啊。

    不等慕清歌再多說什麼，顧念之好像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耐心了，只問，“你是籤還是不籤？”

    “或者繼續寫檢討。”

    顧念之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錶，“我看你的樣子是不願意了，那還是繼續寫檢討吧。”

    “根據剛剛說好的，十點半寫好，現在已經十一點了，超過三十分鐘了，不多罰你，超過十分鐘加一千字。”

    “所以……”顧念之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心，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超了半個小時，就是三千字，加上之前的五千字，就是八千字。”

    “不難為你，就不給你規定時間了，明天放學前交給我就行了。”

    不難為她？就這還是不難為她嗎。

    這都不算難為，那這個世上可能也沒有難為人的事了吧。

    這話怕我就只有他顧念之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