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他們在出了大門的之後，沈敬淵和夜星魁就聞到一股惡臭味道，而在大門口站著的人也都用手或者白絹捂著口鼻，他們齊齊的盯著地上蒙上白布的死者。

    “沈大人，好久不見。”

    夜星魁則是揪著沈敬淵的衣服捂住了他的鼻子，還面帶嫌棄的看著地上的散臭源，“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臭，還拉到了大門口，沒地方丟了嗎？”

    被喚作李大人的面上一僵，指著夜星魁，看著沈敬淵，道：“沈大人，這位是……”

    沈敬淵笑了笑，道：“李大人，你別在意，他是我的一個部下，說話之處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夜星魁白了一眼沈敬淵，他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下屬了。

    “夜星魁，這是大理寺少卿李大人，站好，見過李大人。”

    夜星魁在沈敬淵的瞪視下，對著李大人擺了個假意的微笑，一看就覺得在敷衍人，“李大人好啊，我是夜星魁。”

    李達亮回以微笑，並不沒有跟夜星魁計較，最起碼不會是現在，因為他還有求於沈敬淵。

    “沈大人，這個案子，我們毫無頭緒，已經是第二起了，死狀很詭異，而且死的都是朝廷官員，我們懷疑不是普通人作案。”

    沈敬淵點點頭，“我先看看。李大人稍後。”

    沈敬淵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衣服還被夜星魁揪著，他稍微用力，將衣服拽了過去，後者則是不滿的用自己的袖子捂住了口鼻，走到李達亮的身旁，伸著腦袋看沈敬淵動作。

    沈敬淵半蹲下身體後，靠的屍體越近，那股惡臭味道就越重，他掀開蒙麵白布之後，看到屍體的慘狀也是一愣。

    屍體的腦袋像是被利爪或者利刃瘋狂抓撓過，裡面的腦漿已經沒有半點存留不說，還有心臟處，好似也是同樣被抓撓出來的，但看著面部驚恐，雙眼凸起，還有脖頸間的青筋盡顯，都在說明這人是一招被斃命，不像是被利刃一下下的戳穿腦袋或者戳穿心臟而死。

    沈敬淵拿過下屬遞過來的手套套在手上，他撥動了一下屍體的腦袋，脖子後面還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還有一些小小的蟲子在傷口蠕動著，沈敬淵用手指插進了心臟處的空隙中，手指在抽出來的時候，帶出很多條小蟲子，白色胖胖的蛆蟲，在沈敬淵的手指上來回動著，很是活躍。

    “嘔！”

    “嘔！”

    “嘔！”

    不是一人嘔吐，就連夜星魁也沒忍住，他揪著李達亮的衣服，當成了助他站立的木樁子，他把剛喝進去的那杯茶水塗了個乾淨。

    李達亮還想甩開夜星魁，卻被他牢牢地拽著，最後也只能撇開頭，不去看夜星魁的嘔吐物，他怕自己也吐了出來。

    沈敬淵扭頭看著夜星魁囧樣，直接把手套摘了下來，重新把屍體用白布蒙上了，他站起身，道：“這人死了不超過一天吧。”

    李達亮上前一步，終於把揪著他的夜星魁給隔開了，他道：“對對，按常理說，人死了之後，在常溫下，三天之後纔會出現屍體腐爛的情況，可這個人從發現他死了之後，到現在纔是三個半時辰，以眼見的速度在腐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