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雜，根本看不出誰會暗中使壞。

    沈敬淵這麼說，但皇子們還是不願回去，沈敬淵看向大皇子朱慧德，後者纔開口道：“好了，我們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用，心誠則靈，回家靜候太醫和沈大人的好訊息，我相信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大皇子尊口一開，讓其他皇子都閉上了嘴，二皇子朱有德也跟著附和道：“皇兄說的是，我們就先回去，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在他們全都散開後，沈敬淵才重重撥出一口氣，他對著身後的下屬點點頭，後者會意，立刻退了出去。

    大皇子朱慧德沒有立刻離開，他走在最後，在眾人都拐彎之後，他才轉過身看著沈敬淵，對著他笑了笑。

    沈敬淵眉頭皺了皺，抬腳跟了過去，他現在也有話跟大皇子說。

    “微臣見過大皇子。”

    朱慧德道：“沈大人，此刻只有我們二人，不必多禮。”

    沈敬淵直起身體，他順勢走在大皇子的身後一步，大皇子道：“沈大人，這次父皇被妖所纏，辛苦你一定要將那隻妖給擊殺，才能早日讓父皇醒來。”

    “沈敬淵一定會竭盡所能，定不會放過任何一隻妖。”

    朱慧德點點頭，他忽然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看河中，已是冬天，河面都已經結冰，他道：“再有一月，便是過年了，這半年來，父皇一直在昏睡中，若是能在過年之前醒來，那將是國之盛世啊！”

    沈敬淵心底一沉，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也算是給他下的最後通牒。

    “臣定當竭盡全力，也……”

    “好了，我也只是說說，畢竟捉妖還是靠你們，我們這些不懂的人，也只是跟著瞎摻和，沈大人不必介懷，我也是心繫父皇的安危。”

    沈敬淵低頭沉默。

    大皇子接著道：“只是父皇昏迷這麼久，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我暫代朝政，諸位皇弟也為我分憂不少，尤其是二皇弟，他多次找我，並有充足的理由，將各種事務攬在了身上，我這個暫代的位置也難以拒絕。”

    沈敬淵動動嘴唇，他道：“朝廷上的事情，沈家人從不參與，還望大皇子諒解。”

    “沈家人的規矩，我自是知道的，不過前段時間你參了二皇弟一本，他這個人雖然胸懷大志，但心眼……再此我還是提醒沈大人要學會審時度勢，將來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朱慧德並不嚴明，沈敬淵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雖然沈家人從不表明立場，但他參二皇子的那一本，顯然已經開始有偏頗了，大皇子勤政愛民，確實是一位明君的不二人選，二皇子雖然專橫獨權，但在治理朝政上面也有一定的優勢，這也是為什麼二皇子橫行霸道之後，還會有人支援他的最大原因之一。

    沈敬淵沉默了再沉默，他道：“沈敬淵明白，多謝大皇子提點。”

    朱慧德很滿意沈敬淵的答案，他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道：“這就好。”

    沈敬淵斜睨了一眼拍在肩膀上的手，他低頭斂去所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