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並沒有生氣
“林姐姐,或許皇上並沒有生你的氣,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如今你不是想查出這涼月宮裏的眼線嗎?”鬱瑾嫣試著把她的視線轉移到了眼線這件事上,好讓她可以不要想太多。
聽聞鬱瑾嫣這麼一說,便思忖了半天,道:“是啊,我且也一直在想該如何把那眼線找出來,可是最近想了好多法子,也沒有想出來,玉嬪妹妹可是有什麼建議沒?”
鬱瑾嫣想著她對於這樣的事情遇到的太少了,她哪裏有什麼想法。
“林姐姐,像我這種,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你若是有法子,找我商量商量或許我還會替你拿拿主意。”
“玉嬪妹妹,你且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鬱瑾嫣無奈道:“我可說的是真的,我還真的對這種事情不在行。”
“那好吧,我想到新的法子便與你商量一下。”
她點了點頭,道:“好的。”
景德殿內,澹臺望舒坐在案前批閱著奏摺,不一會兒,便聽到守在外面的侍衛唱喏,道:“蘇貴妃娘娘到。”
澹臺望舒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道,最近是怎麼回事,前不久是婉妃,今日個又是蘇貴妃。
她們這些人到底是沒事做還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來景德殿這麼勤?
可是不見的話又感覺不合理,罷了,且還是看她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吧。
澹臺望舒點頭示意了一下餘成德,餘成德心領神會之際,便讓人讓那蘇貴妃進得內殿來。
蘇漫漫扭著柳條細腰,踩著細碎的步筏來到澹臺望舒面前。
蘇漫漫謝了恩,起了身,來到澹臺望舒眼前。
道:“皇上,臣妾聽聞皇上近日裏爲了國家大事很是操勞,所以特意命了人替皇上準備了一些安神補身體的湯來了。”
蘇漫漫言畢,並命了百合把那湯水拿了出來。
蘇漫漫親自端起那安神的湯水來到澹臺望舒面前,道:“皇上,你且別看這湯,可大補呢,你且嚐嚐。”
澹臺望舒瞧了瞧蘇漫漫遞過來的湯水,淡淡的,道:“好的,愛妃且先放在這裏吧,朕還有些摺子沒看完呢。”
蘇漫漫聞言,臉上似乎有點不高興起來了。
隨後便又勸道:“皇上,你且還是先用用吧,這湯冷了就沒有效果了。”
澹臺望舒實在是不想再聽她一直在他耳邊吵吵了。
索性放下手裏的摺子,端起那湯,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了。蘇漫漫滿臉笑容,立即拿起自己手裏的絹帕替澹臺望舒擦拭著嘴角。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林半夏突然出現了在內殿。
正好瞧見了此時的一幕情景。
想來林半夏心中不是滋味。
她還一直擔心著澹臺望舒生她的氣,所以特意瞞著玉嬪偷偷的來景德殿找澹臺望舒,可是誰曾想他竟然跟蘇漫漫這般濃情蜜意呢。
澹臺望舒忙狠狠的剜了一眼侍立在下面的餘成德。
餘成德也表示自己很無辜,他真的也沒注意到林貴嬪的出現啊。
蘇漫漫也同時瞧見了林半夏,心中甚是得意。
她略顯尷尬的欠了欠身,行了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澹臺望舒輕咳嗽了幾下,道:“蘇貴妃現在沒什麼事吧,沒什麼事的就先退下吧。”
聞言,臉上滿是委屈,嬌嗔道:“皇上,臣妾且還剛剛纔來,你就讓臣妾離開嗎?”
“這樣吧,愛妃若是有事的話,等下朕便去你那玉清宮,你就且先下去吧。”
“那臣妾這就回去準備準備恭迎皇上的聖駕了。”
待蘇漫漫離去後,澹臺望舒忙從案前走了下來,來到林半夏面前,道:“半夏,你怎麼突然來了?”
林半夏微微欠了欠身,行了行禮,道:“臣妾來這裏只是想替刑律司的武大人求個情。”
澹臺望舒聞言,不禁有點疑惑。
“哦?替武叢寧求情?求什麼情?”
“臣妾聽聞武大人爲了查臣妾這個案子,在皇上面前立下了軍令狀。”
澹臺望舒點了點頭,道:“確實如你所說。”
她微微欠了欠身,行了行禮,道:“所以臣妾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他武叢寧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
“可是我希望皇上還是不要撤了武大人的官職。”
他瞧了瞧此時一臉平靜的林半夏,道:“既然是半夏說的話,朕會考慮的。”
林半夏淡淡的點了點頭,道:“臣妾謝皇上,那臣妾且沒什麼事了,臣妾就先退下了。”
澹臺望舒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這般替別人著想。
可就是為什麼不給他澹臺望舒一點理解呢。
“半夏。”
突然澹臺望舒喊住了她。
林半夏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微微欠了欠身行禮道:“皇上可還是有什麼事嗎?”
澹臺望舒瞧了瞧她,低聲道:“半夏,你還在恨朕嗎?”
林半夏其實早在打算來這裏的時候就不在恨他了,可是就剛剛她看到的那一幕,她心裏就特別的難受。
本來她已經放下自尊來這裏就是向他澹臺望舒道歉的。
說是自己誤會他了,可是當她看到剛剛他和蘇漫漫的那一幕時,她頓時心情又複雜了。
她還一直在擔心著他澹臺望舒會因為她對他的態度而傷心難受著呢。
結果呢,原來是她想太多了。
他似乎縱使除了她林半夏,他澹臺望舒這後宮佳麗三千,他哪裏還會寂寞的很。
林半夏隨後便淡淡的笑了笑,道:“臣妾怎麼會恨皇上呢,皇上可是臣妾的天,臣妾還得靠皇上在這後宮當中生存呢,怎麼可能會恨皇上呢。”
澹臺望舒聽著這林半夏所說的這話似乎有點別樣的諷刺。
不過他也沒過多的說什麼。
想必她還是沒有原諒他。
“半夏,你是不是剛剛……”
澹臺望舒繼而又想起剛剛所發生的那幕,便本想與她解釋一下。
然而林半夏便快速的打斷了他,道:“皇上,你無須與臣妾解釋什麼,皇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臣妾不會干涉太多的,畢竟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若是想寵誰,就便寵誰好了。”
聽著林半夏說這話,澹臺望舒就便聽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來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在吃醋啊。
想到這裏,澹臺望舒心中不免開始有點愉悅起來了。
“半夏,你且是在吃朕的醋嗎?”
林半夏瞧了瞧侍立在一旁的餘成德,忙想從澹臺望舒的手中抽離自己的手來。
結果被澹臺望舒禁錮的緊緊的,壓根就動不了。
餘成德忙轉過身去,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澹臺望舒似乎也發現林半夏似乎礙於餘成德在場,所以才一直拒絕於他。
不一會兒,澹臺望舒忙吩咐道:“餘成德,你且先退下吧。”
餘成德聞言,便拱手行了行,點了點頭,應了是,便自行退了下去。
待餘成德退下之後,澹臺望舒便微微笑了笑道:“現在這裏只有你和朕了,你且說說你來這裏的真實目的吧。”
林半夏聽聞澹臺望舒這麼一說,便微微一徵,他難道知道自己剛剛所說的事情不是她真實的目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林半夏疑惑的問道。
澹臺望舒淡淡的笑了笑,道:“半夏,朕還不瞭解你嗎,這麼長時間以來,朕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你的心思的,你且說說你來這裏是想說什麼吧。”
林半夏抬眼瞧了瞧他,道:“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你,所以今天我來這裏是想和你道歉的。”
聽她這麼一說,心裏的委屈便一下子釋然了。
“沒關係,朕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朕的。所以朕一直在等著。”
林半夏也回抱了他,拍了拍他的後背,道:“臣妾不該之前對皇上說出那麼重的話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澹臺望舒抬眼瞧了瞧她,忙搖頭,道:“沒關係,半夏,我理解,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所以我不介意。”
如今兩人都坦誠相待了,澹臺望舒也不再在林半夏面前自稱朕了,因為他說,他在林半夏面前就是她的男人,不是皇上。
林半夏也沒在他面前自稱臣妾了,兩人都是以我為代稱。
“半夏,其實還是我對不起你,因為孩子的事情,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他繼而又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