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朕要你為朕生一個孩子
可現如今,可又怎麼能和往昔比?這皇上,如今將林貴嬪放在心尖子上,這樣跪下去,捱罵的可又是自己?但當下,這裏間,皇上正與兵部尚書議論國事,又不能貿然進去打擾,可該如何是好?
餘成德躊躇在了當地,心急如焚,抓耳撓腮,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半晌蹲在她身側,試探地道:“貴嬪娘娘,奴才給您搬個凳子,您坐著等也是一樣的。”
林半夏長睫微垂,淡然道:“求人該有個求人的樣子。”
餘成德心中嗨了一聲,這倒是好了,你小兩口吵嘴倒是打是親罵是愛呢,可是苦了這底下的人了。
正在他望天無語間,裏間的門倒是開啟了,走出一個人來,餘成德瞧見他,卻像是瞧見救星一般,道:“傅大人,可是商議完了?”
那人笑了一笑,點了點頭道:“還待皇上聖裁,微臣回去候旨。”
說話間,眼神卻看向了他背後的清淺身影,只看了個側面,已知是后妃,急忙避開眼神,虛虛地行了一禮,又向着餘成德示意了一番,起身離開。
傅沉雲跨過景德殿前門時,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那適才跪在廊下的清麗身影正隨著餘成德向殿內而去,殿門隨即合上了。
他心中有些奇怪,今日與皇上奏稟各地糧草之事,卻覺得皇上總有些三心二意,雖然問答都很是在理,他不經意瞄了一眼聖顏,卻是雙目無神,神色微倦的模樣,他還好心地問了問是不是不大舒服,皇上卻輕描淡寫地蓋過去了。
那跪在廊下的妃子是誰?是犯了錯,抑或是受罰?他想了一想,又嗔笑了一下自己,這是宮中的事情,怎麼自己倒是無端猜測起來了,這可是大忌!
晃了晃腦袋,將這些雜念從自己腦海中驅除出去,便聽見前方有小太監候著打招呼,說是太熱,引路早些出宮門,他應了,抬步要走,卻又鬼迷心竅地回頭望了一望,那廊下,水盈盈的身姿已然沒有蹤影了。
殿中,林半夏進了殿門,餘成德引著到了案前,林半夏低眉順目地跪下,道:“臣妾參見皇上。”
澹臺望舒手中正看著傅沉雲遞的摺子,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卻強迫著自己不去抬眼看她,低聲道:“什麼事?”
林半夏俯首叩頭,抬起身來道:“藥方之事是臣妾一人的主意,與楚茗煙無關,還請皇上慈悲為懷,放過楚醫女,拿臣妾問罪便是。”
澹臺望舒抬起眼來看她,只是見她容色冷淡,眉目清冷,可見並無悔過之意,心中不由冷了幾分,“拿你問罪?朕若要問你的罪,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林半夏咬了咬唇,語氣不禁軟了幾分,“臣妾自知是錯,只是望皇上不要牽連旁人罷了。”
“楚茗煙研這藥方和草藥,試圖為你瞞天過海,怎麼能是牽連?她就是主犯!”澹臺望舒氣得氣息都不穩重了,冷哼著才把一句話說完。
林半夏又俯下身去,咬牙道:“是臣妾的錯,卻由別人承擔,是最不應該。皇上只要放了楚醫女,臣妾甘願領受一切責罰。”
餘成德站在一邊摸了摸鼻子,心中嘆了一嘆,這若是皇上想罰,昨夜豈不是就下旨責罰了,何至於把自己氣得理智全無,也沒捨得多動一根指頭呢?
澹臺望舒別過頭,思索了良久,慢慢問道:“是什麼都可以麼?”
林半夏愣了一愣,摸不準他想做什麼,只道:“皇上令下,臣妾自然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