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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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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孩子

    澹臺望舒眉眼含笑,在腦海中臆想著那小東西的模樣來,笑道:“這般頑皮,定是個小子,該是隨朕多一些,朕幼時,也曾鬧得闔宮上下都為我頭疼得緊。”

    林半夏想著澹臺望舒幼時的模樣來,想著他淘氣的模樣,那幅情景,不由得逗樂了自己,笑出聲來,道:“你怎麼知道是個皇子?”

    澹臺望舒將被褥往上拉了一拉,又道:“朕想是個皇子,早早地將他教養成太子,將這江山丟了給他,朕便……好與你一同遊山玩水,賞樂天下。”

    林半夏聞言,仰起頭來,眼神眷戀,為他的話心神盪漾不少,低聲道:“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會陪著你。”

    澹臺望舒輕蹭了她的發頂,微微笑起來,彷彿兩人此時並不是在這深宮之中,而是坐在隨波逐流的輕舟上,四周盡是暖人的微風,花開沿路,眼前清風涼月。

    頓了一頓,林半夏卻似是想起什麼了似的,道:“若是個女兒呢?”

    一聲低嘆從頭頂傳來,含著笑意道:“若是個女兒,便是大晉最耀眼的明珠,朕最心肝的明月。”

    “那她叫什麼名字?”林半夏低聲問道。

    “若是個女兒,朕便盼她此生平安喜樂,安然無憂,就叫無憂。”澹臺望舒心中一動,甚是覺得自己的起的這個名字十分好,低聲笑道。

    林半夏也覺得甚好,笑著點了點頭,澹臺望舒低眉看了她一眼,心疼道:“朕已安排得差不多了,你無須費神罷了,只是朕已給了你特令,不該見的人不見就是。”

    林半夏心中一動,以為他說的卻是婉妃之事,悶悶地點了點頭。

    “母后已然有了疑心,不過朕自然會料理好,你莫要擔心。”他低聲說了一句,林半夏只是點頭應承,卻不說話。

    他覺出不對,低聲問了兩句,林半夏遲疑著道:“婉妃今日同我來往過,她的意思……”

    澹臺望舒愣了一愣,道:“既然如此,也甚好。”

    林半夏卻始終覺得自己不夠厚道,低了低眉眼,道:“可是婉妃……”

    澹臺望舒嘆口氣,道:“朕自會安排好,你莫傷神,顧惜自己便好。”林半夏聽他這樣承諾,心中也放寬了不少,點了點頭。

    兩人低言細語,卻如樑上燕偶,細細呢喃,動情不已。

    無論是個兒子還是女兒,他倒是都盼著它早些出來,也莫讓自己白白忍了這樣的苦。

    只是說著說著,手腳便有些不規矩地探進被褥當中了,又順著那衣衫溜了進去,握住她纖盈細膩的腰。

    林半夏低聲驚叫了一聲,面上通紅,伸手將他的手捉了出來,抬眼給了他一個眼波瀲灩的白眼來,道:“什麼時候,還想著這些。”

    澹臺望舒作出苦惱的神色來,喟然低嘆道:“想朕一國之君,竟然如此憋悶,滑天下之大稽。”

    林半夏悶笑出聲,卻是不同意他這般行為,道:“楚醫女說了,這頭幾個月定然要謹慎注意一些的。”

    澹臺望舒暗暗地咬了咬牙,道:“楚醫女,她的醫術不怎麼樣,倒是敢信口開河。”

    林半夏笑出聲來,道:“你再忍上一忍,過些時候便好了。”

    澹臺望舒喪氣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嫣紅菱唇上,低頭湊了上去,笑聲逸出唇角道:“楚醫女說了不準那個,這個倒是可以的吧。”

    說罷,便封上了她的唇,侵入她的唇舌之中。

    過了好長一會兒,澹臺望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的唇,笑聲促狹又滿足,林半夏通紅了一張臉,卻是半晌才緩過氣來,瞧著他得逞的模樣來,想了一想,慢吞吞地道:“今日,你的好兒子讓我嘔了半天。”

    澹臺望舒臉上神情僵住,細細檢視她的神色,林半夏一臉坦然,一副“我說的是實話”的模樣,他無語了半晌,末了嬉皮笑臉又道:“朕卻半分沒有覺出來,只覺得半夏唇齒甘甜,讓朕很是解渴。”

    林半夏比無賴,自然是比不過他,紅著一張俏臉飛了他一個白眼,澹臺望舒暢快地笑出聲來。

    “你做什麼……”

    澹臺望舒笑得比無賴還要壞上幾分,伸出手指來描摹了一番她優美的唇形,才道:“既然半夏不適,朕便舍了自己,來替半夏緩一緩這不適罷。”

    林半夏還未說出口半句話,又被他封住了唇舌,好一番糾纏,林半夏氣悶不已,奈何他慣會逗弄人,不由自主地便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由著他的引領,盡情沉淪在暈眩的快感裡。

    月凝如霜,灑在涼月宮的簷角和瓦上,鍍上一層光暈,讓整座宮殿如那月上宮闕,只是那天上的玉闕之中,貌美的月娥孤獨地抱著玉兔,吳剛就著桂花酒,身旁也不過是一株不老不死的桂樹守在一側,哪裏比得上這人間宮苑之中,難得的痴情真意。

    只羨鴛鴦不羨仙,說的大抵就是眼下的這般境況了吧。屋中纏意綿綿,比之那清冷的月宮,卻不知道要暖上多少了。

    不知過了多久,涼月宮的殿門微微開啟,閃出一個修長的身影來,微微頓了頓首,便出了涼月殿去了。

    景德殿內,澹臺望舒正一臉認真的批閱著奏摺,但那內心的激動還是顯露無疑,臉上時不時的掛滿了笑容,只要一想到半夏有了他的孩子,臉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無比幸福的笑容來。

    站在殿內的餘成德瞅著殿上的人滿面春風的,甚是愉快。

    自打這皇上今日從涼月宮出來,皇上這臉上就掛著絲絲笑容,見皇上心情大好,餘成德臉上也不免浮起笑容來。

    澹臺望舒些許是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乾咳了幾聲,瞧了瞧站在殿內不遠處的餘成德。

    餘成德在聽到皇上乾咳幾聲後正好同時也瞅著他。

    “皇上,可否是哪裏不舒服嗎?”

    澹臺望舒嘴角直抽,無語中。

    接著又拿起案几上的奏摺不加理會他看了起來。

    餘成德見皇上似乎一幅對自己無語的表情,便也重新站在殿內侯著。

    他合上了奏摺,半晌不語,正在這寧靜間,殿外響起侍衛通傳的聲音來,“啟稟皇上,婉妃娘娘求見。”

    澹臺望舒眉頭一挑,婉妃?她又來做什麼?她最近倒是來得這景德殿挺勤的。

    本想讓餘成德打發著說不見的,然而又想了想,端看她有什麼事情罷,淡淡地點了點頭,餘成德會意,揚聲道:“請婉妃娘娘覲見。”

    話音一落,婉妃一身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纖沿曼步地走了進來,發上簪著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和翡翠琉璃玳瑁,一張秀麗的臉龐上滿含著莞爾的笑意,身後跟了個淡粉色宮裝的宮女,手中端著個鳳紋漆食盒,食盒上繪出紅色鳳鳥圖案,栩栩如生。

    婉妃含著笑意,走到案前,盈盈一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澹臺望舒不動聲色,低聲道:“起來吧。”

    婉妃站起身來,面上很是羞澀,澹臺望舒瞧著她的模樣,道:“你怎麼過來了?”

    婉妃抬起頭來,撞見澹臺望舒一雙倨傲卻無波無瀾的眸子,心中頓時想起前天晚上皇上來慶和宮時的情景,臉上頓時浮起一抹紅暈來,道:“皇上日理萬機,為國操勞,憂國憂民,想必甚是乏累,所以臣妾特意命人準備了這上好的人蔘燕窩給皇上補一補身子,也是臣妾做妃子的本分。”

    澹臺望舒想起上次秋狩之時她準備的鹿肉,不由得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淡淡的“哦”了一聲。

    婉妃一臉含羞帶怯低垂著頭,不曾瞧見他的神情,便只是聽了兩聲咳嗽,慌忙抬起頭來一臉關切道:“皇上……”

    澹臺望舒擺了擺手:“朕無妨,沒什麼事就先行退下吧,朕還有些摺子要看。”

    婉妃些許是怕擾了皇上的大事,本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便自行退下了。

    出得景德殿後,婉妃突然想起什麼事來。

    “去涼月宮。”

    跟在身後的侍女便立即隨行她一起到了涼月宮。

    這涼月宮離得景德殿極遠。

    正在午睡的林半夏突然聽到外面有人通傳婉妃娘娘駕到。

    最近這婉妃娘娘倒是來得涼月宮挺勤的,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林半夏大都想著反正自己一來不去得罪她二來不去跟她扯上其它的關係,這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白芷滿臉的不高興,一直嘟囔著:“這婉妃娘娘怎麼三天兩頭的往咱這涼月宮跑啊,鬧得我家主子連午睡的時間都不得安生。”

    林半夏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但不免也數落了她幾下:“好了,人家婉妃畢竟在我之上,你可別再抱怨了,小心落了別人口舌,你還想不想你家主子過的安生了?”

    白芷瞥了瞥嘴,不言,忙從玉榻之上扶起林半夏。

    林半夏微微地福了福身,道:“婉妃娘娘。”

    “貴嬪妹妹快快請起。”

    兩人落座後,林半夏則安排了白芷奉上茶盞。

    婉妃含笑接過,輕輕的呷了一口,巧笑嫣然。

    林半夏瞧著此時的婉妃娘娘春風滿面的,許是有高興的事了。

    “娘娘今日裏和平時可大不一樣?”

    婉妃放下茶盞盈盈一笑,道:“前兒個晚上,皇上來了慶和宮。”

    這事澹臺望舒早在昨晚就已經告知於她了,所以她並沒有感到驚訝。

    “這是好事啊,難怪娘娘今日春風滿面的。”

    婉妃是更加的羞澀了。

    林半夏想著她該不會過來就是爲了跟她說這個事吧,而且她跟她講這個事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呢?

    婉妃瞧了瞧林半夏臉上的神情,似乎聽到這些話之後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最後所幸也沒了興致,便告辭離開了。

    隨後白芷進了屋,瞅著自家主子半響。

    “這樣看著我作何,難道是我臉上有花?”

    林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半開玩笑半打趣道。

    “娘娘,剛剛那個婉妃娘娘都說了,皇上前兒個晚上去了慶和宮,你怎麼還這般淡定從容?”

    這個丫頭,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這後宮佳麗三千,縱使皇上要寵幸哪個妃子,她還能奈何得了的。

    真是個傻丫頭。

    見自家主子不說話,白芷更加的為她打抱不平了。

    最近皇上來得涼月宮也沒那麼勤了,原來是跑去別的妃子那裏去翻雲覆雨了,真是替主子打抱不平。

    “好了,這事皇上已經跟我講過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呃,白芷聽得林半夏這話,臉上瞬間亮了起來,不免八卦的問道:“娘娘,那事情是哪樣的啊?”

    這個小妮子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林半夏懶得理她。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道:“不行了,我要進去再補個午覺。”

    說罷,便進了內殿,躺在王榻之上沒一會兒便熟睡了。

    白芷扯了扯嘴角,無言中。

    “娘娘,為何親自前來涼月宮把這事告訴林貴嬪呢?”隨行的丫鬟似有不解。

    婉妃淡淡的笑了笑道:“本宮只是想確認一個事情。”

    丫鬟更加的不解了。

    “確認一個事情?”

    婉妃神秘的笑了笑:“現在已經初步確認,林貴嬪似乎並不是皇上那獨寵的人。”

    丫鬟一幅似懂非懂的樣子,輕輕的點頭搖頭。

    “罷了,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懂。”

    婉妃索性不跟她解釋過多。

    王清宮內,著了一身火紅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水仙花的蘇漫漫正側臥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百合侍立在一旁,拿起滑下的上等毛氈重新又往蘇漫漫身上掖好。

    她記得這上等的氈還是西域進貢給皇上的貢品呢,皇上為討娘娘歡心,便把這毛氈賜給了娘娘。

    而如今呢,皇上連來玉清宮的日子屈指可數,更應該說是自打娘娘挪到玉清宮後,皇上就幾乎沒有來過。

    殿中寂靜無聲,卻聽見外間一陣腳步聲傳來,急促又興奮。

    蘇漫漫不悅的皺了皺眉,向着百合道:“去瞧瞧是誰,竟然如此慌張,毫無禮數。”

    百合應了是,還未走出門外,便瞧見一抹人影從門外跨了進來。

    滿臉歡喜,難以掩抑。

    “奴婢參見娘娘。”

    蘇漫漫打眼一瞧,竟然是玫瑰。

    “什麼事竟然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娘娘息怒,奴婢是有要緊的事稟報娘娘,所以才……”

    蘇漫漫見她有重要的事情向自己稟報,也就沒再多為難她。

    正了正身,道:“起來吧。”

    “謝娘娘。”玫瑰滿臉感激,直了直身子。

    “說吧,什麼重要的事情?”蘇漫漫之前確實是有吩咐她徹底盯緊那涼月宮,但凡涼月宮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便一字不落的都要稟報於她。

    “據涼月宮的眼線回稟,近日裏涼月宮裏的人極其注意林貴嬪飲食方面的問題,而且最近林貴嬪似乎對於飲食方面也特別的挑剔,幾乎是……”玫瑰欲言又止。

    “是什麼,說下去。”蘇漫漫眉頭緊皺,一臉不悅。

    玫瑰嚇的直哆嗦,但還是把要回稟的話一一說完。

    “幾乎是不沾任何油膩的食物,只喜清淡。”

    說到這裏,蘇漫漫回想起前幾日她所說的皇上已經重新寵幸了那個賤人林半夏,如果之前是真的話,那這次事情似乎超乎了她的想像了。

    蘇漫漫氣的渾身發抖。

    百合見狀,忙低聲勸慰道:“娘娘息怒,大怒傷身,還請娘娘息怒。”

    蘇漫漫頭也不回,怒不可遏,道:“還有嗎?”

    玫瑰見她這般盛怒,心中倒是有些不安起來,“回回回娘娘,沒沒有了。”

    如你個林半夏,若不是因為你外祖父夏望庭在朝堂中餘威尚在,林家也是聲名赫赫,權柄在你,恐怕你現在連個貴人都不是,更別說貴嬪了,更甚的是我蘇漫漫早就登上了後位。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蘇漫漫雷嗔電怒,林半夏啊林半夏,你的手段到是好生厲害,表面上裝的如此清高,背地裏竟然耍起如此陰狠的手段來,你還真是厲害啊。

    玫瑰一臉怯怯的跪在地上,娘娘今日怒氣可不比往常,正待她不知如何是好時,蘇漫漫便發話了。“你,給本宮好好的盯著涼月宮,一定要盯仔細了,以後這涼月宮凡是有關林半夏任何事情都一一向本宮稟報。”

    “是,娘娘。”

    玫瑰忙不迭的回道。

    她蘇漫漫既然能有朝爬上這枝頭當上鳳凰,她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蘇漫漫此時妖豔的臉龐上掠過一絲絲狠戾,百合和玫瑰站在一旁,縱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中甚是惶恐不安。

    如今林半夏又重新博得皇上恩寵,蘇漫漫甚是憤怒。

    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皇上爲了掩人耳目都是在夜間的時候私會林半夏。

    看來現在事情已經變化的太快,她已經來不急猶豫了。

    她必須速戰速決才行。

    “玫瑰。”

    “奴婢在。”哆嗦在一旁的玫瑰突然聽到蘇漫漫喊道,瞬間嚇了一跳,但隨後立即應聲道。

    “這件事情去給本宮仔細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蘇漫漫一臉狠厲,怒不可遏。

    “是,奴婢一定會竭盡所能辦好娘娘所吩咐的事。”

    “行了,下去吧。”

    蘇漫漫一雙鳳眸更顯幾分凌厲。

    如今的太醫院算是熱鬧了,自打柳醫正公開宣佈與楚醫女的關係後,整個太醫院都變得與往常不一樣了。

    就連平日裏臉皮還算厚的楚茗煙見了太醫院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楚醫女,原來你是這樣的楚醫女啊。”

    楚茗煙正趴在案几上不知道在塗塗寫寫什麼,突然耳邊傳來劉太醫的取笑。

    楚茗煙本來就不好意思在聽到這句話後更加的難為情了。

    見她不回話,這邊的幾位太醫也跟著附和起來。

    “是啊,原來咱們院的楚醫女不是咱們想像的這樣呢,這才幾天功夫就把咱們的柳醫正給拿下了。”

    “哈哈,楚醫女,給我們說道說道,你是怎麼拿下咱們這冷若冰霜的柳醫正的呢?”

    正在大家都嘈雜一片時,楚茗煙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去給婉妃看診回來的柳逸塵在跨進太醫院那刻起,所有的人都匆忙閉了嘴,開始搗飭著各自的事情。

    楚茗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臉委屈的看著柳逸塵。

    柳逸塵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她這才放下心來。

    這裏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她還是出去涼月宮溜達一下吧,緩緩心情。

    白芷正在院子裡吩咐著侍女們做事,老遠就瞧見了一幅心不在焉的楚茗煙揹着藥箱進了這涼月宮。

    想起昨天夜來跟她說的話,她還想著怎樣捉弄這楚醫女一番呢,然而今日裏卻見她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難不成是遇到什麼事了?

    “楚醫女,你這是怎麼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芷好心上前問道。

    楚茗煙長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這好端端的,這到底是怎麼了,白芷滿臉疑惑的瞧著她。

    “貴嬪娘娘可在屋裏?”

    白芷點點頭,道:“娘娘在屋裏呢。”

    楚茗煙點了點頭,便直接往屋內走去。

    林半夏近日裏孕吐的厲害,這不,只能靠著惠心拿來的梅子解解了。

    瞧著門外進來的楚茗煙,林半夏甚是驚訝。

    不過她今日裏又是怎麼了,怎麼又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楚醫女,你這是?”

    楚茗煙悠悠嘆息一聲,甚是糾結。

    林半夏想著她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般愁眉苦臉。

    “你倒是說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楚茗煙想著貴嬪娘娘反正不是別人,想來跟她說說也無妨。

    “我要嫁人了。”

    林半夏聽著她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來甚是驚訝與不解。

    楚茗煙也意識到了自己沒能表達清楚,不免有點急切起來。

    便開始把如何與柳逸塵認識到開始到現在談婚論嫁的地步一一告訴了林半夏。

    林半夏這才明白過來她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這不是應該是好事嗎,你怎麼看起來反而悶悶不樂的樣子?”

    楚茗煙長長的嘆息一聲,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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