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對她任性胡為的懲罰
少年雙眼驀然瞪圓,何惜遲卻完全沒有撒手的意思。她不僅將那一吻加深,更是順勢將他推倒在桌案上,趴在他胸前,聽著那驟然加速的心跳,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腰後畫着圈圈。
“糯米糰子長大了,味道果然更好了。”何惜遲不顧墨青深的驚慌,雙手沿著他身體的輪廓一路向下,賊笑著伸向墨青深腿間,用力一捏,“乖徒兒,陪師父玩個遊戲如何?”
墨青深下身一痛,心火忽起,被撩得猝不及防。
他穩穩鉗住那雙作亂的小手,看向何惜遲的目光意晦不明,卻尤自在強撐,“師父,你醉了。”
“醉了纔好啊。”何惜遲兩手靈活的掙脫墨青深的禁錮,捏住他的下巴,邪痞一笑,“不醉,你哪有膽子動手?”
墨青深:……
何惜遲熱的難受,眼見自家徒弟似乎打定主意不肯動手,乾脆便直接開始去扒他的衣服。
那冰涼的小手撫上他胸膛,墨青深渾身一震,想做些什麼,卻又畏首畏尾,手足無措。
他分明知道他家師父喝斷了片以後行事詭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心中又偏偏存有一兩分綺念,隱隱在期待些什麼,讓他下不去手推開她,便只能就這麼幹躺著,任她施為。
何惜遲說得沒錯,他沒膽子動手,即便是她喝醉了主動,他也不敢。
他怕死了她事後不認賬,怕死了她怪他定力不足,怕死了他失控做出什麼,她醒轉後對他厭棄的眼神……
說到底,他就是沒膽。
墨青深閉了閉眼,終於在何惜遲褪儘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之前,一掌劈碎身下桌案,出手點了她的穴道,護著她滾倒在一片木屑之中。
兩人的重力同時砸下,連帶著他藏在桌下的酒罈一道兒被砸得粉碎,尖銳的碎瓷片刺穿了墨青深的身體,全身劇痛,卻終究不如他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酒醉後被撩撥得模糊的意識漸漸迴歸,墨青深不顧身下一片鮮血淋漓,痴執而狂熱的吻著懷中人的唇,收束在她腰間的力道,就彷彿要將她徹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何惜遲吃痛,卻因被制住穴道,動彈不得,只能輕輕的皺了皺眉,象徵性的咬了墨青深一口,迷糊出聲,“疼……”
墨青深全身一震,想將她鬆開,又怕那滿地碎瓷會誤傷了她,只能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一灘血水以墨青深為中心蔓延開去,濃濃的腥味混著清冽的酒香,帶著對這世間腐敗人心的極致魅惑。
墨青深苦笑著看向那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的女人,抬了抬手,終究只是替她拂開一地碎瓷,微微起身挪至窗邊,讓她在他懷裏睡得更安穩些。
摸著自家師父那毛絨絨的小腦袋,替她拭去唇邊肆意流出的可疑液體,墨青深有些邪惡的想著——不知道師父一覺醒來,看到躺在她身下的徒弟的屍體時,會是什麼反應?
應該會哭吧……自責是肯定的。
會不會一時想不開,也為他殉了情?
應當是不會的吧,師父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隨行無忌的,事實上惜命得很。
便是他真的死了,也不會打擊她太久吧?
感受著體內漸漸流失的血液,墨青深將何惜遲往懷中又攏了攏,下巴抵上她腦袋,含笑閉上了眼睛。
傷心不久又如何?只要能打擊到就行了不是嗎?
就當作是,對她任性胡為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