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你說他這回，是真的還是裝的？”

    何惜遲扶起一旁摔得七葷八素的可憐獸寵，不確定的問。

    小受用尾巴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幽怨的看了何惜遲一眼：它怎麼知道？

    反正他靈魂已經完全融合了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現在做主導的是哪個性格。

    “管他記得不記得，先跟他扯上關係再說！你就說你是他老婆！”

    “這樣……真的好嗎？”

    何惜遲給小受傳音的時候還有些猶疑，可是小受分明看到她早就丟下它跑向葉清知，語氣悽婉，演技無可挑剔。

    “清知，你怎麼可以把我忘了！

    就算你忘了我，也不該忘記我們三個月後的婚事吧？我等了你五年，就爲了做你新娘這一刻……”

    何惜遲說著，流下兩行熱淚。小受看著她又是拿定情信物又是各種回憶前塵的模樣，差點直接把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塞進她手裏。

    它暗暗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大姐，你厲害！

    何惜遲也回了它一個曖，昧不明的眼神：那是！也不看看姐姐是誰！

    葉清知被眼前倆戲精弄得一臉懵逼。

    他是忘了一些事，可是並沒有全忘。他還記得他是天音宗宗主，以守護蒼生為己任的天音上仙。

    成親？不可能的！

    這是哪裏來的小騙子？

    天啟呢？怎麼還沒來人趕出去！

    “清知，你還記得這把劍嗎？”

    何惜遲手中幻化出一柄在日光下泛着彩光的琉璃長劍，纖纖玉手輕撫那上面的紋路，神色溫柔。

    “它叫‘清惜’，是你以我們兩個的名字命的名。這些年，我一直帶著它，看見它，就像看見你。”

    這把劍，是小受給何惜遲帶回來的。她重生在何府三小姐身上，以前的很多東西，都弄丟了。

    葉清知本來對於何惜遲半真半假胡謅的那些話全然不信，可是在她拿出這柄劍的時候，他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他還真的記得這把劍。

    不過，記憶裡，是一個女人親手持著它，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種痛，他至今難忘！

    “原來——是你！”

    葉清知一字一頓，語氣中飽含危險，何惜遲卻只當他終於記起了她，高興的摟住了他的腰。

    “清知，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忘了我！”

    葉清知盯著何惜遲，目光深邃，全身上下似有無匹的威勢蔓延而出。

    “我當然，忘不了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鎖上何惜遲咽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無不在彰顯著他的主人怒火有多麼旺盛。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那期間很多事他都不記得了，可是就是記得眼前人一劍將他穿了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一向修養極好的他都忍不住抓狂。

    “清…清知……”

    何惜遲伸手去拽葉清知的五指，一張臉漲得通紅，又很快化為青紫色。

    這場突變來得太快，等到小受反應過來要去救援的時候，何惜遲已經在葉清知手上奄奄一息。

    “放開，你放開！你這樣會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