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昨晚是不是？”

    “是。”

    清慕在一旁微微扶額，又想了想慢慢走進了內殿。

    “我真沒想到啊，則染啊則染！”禾寧瞪大眼睛。

    “我那是，我知道了那件事後我非常的，”阿染突然覺得自己不會說話了，但還是開口繼續說道。“我心裏覺得非常的難受，不舒服，我就想來找你，可是……”

    阿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禾寧的冷笑打斷了。

    “呵，”

    禾寧抬眼看向阿染，她的眼裏帶著紅血絲，阿染突然覺得變了，好像說不出的哪裏變了。

    “那時……那時是下午，你到晚上纔來尋我，你還在騙我。”

    “不是，我……”

    “你心裏也覺得我很噁心是吧，之前還假惺惺的去摘聖女果給我，其實心裏不知道噁心嘲諷我多少回了！”禾寧吼道。

    “我沒有！”阿染也不知不覺的提高音調。

    “怎麼了？”緋寒和浦深走了進來。

    禾寧一言不發走進了內殿。

    “沒事。”阿染回答道

    她忍著自己的怒氣跟了進去，追過禾寧站到她面前。對她說。

    “我們找個地方對面談談。”說著阿染想去拉她的手，結果被禾寧甩開。

    “滾開！”

    “跟我走！”阿染再次去拉她。卻又再次被甩開了。

    “我讓你滾開聽不懂嗎？”說著，手輕輕在空中一揮，一把劍架在了阿染的脖子旁邊。

    緋寒倒抽一口氣。喊道。

    “你們幹什麼啊？”

    “你要打架是吧，我陪你啊。”阿染說完手在空中一抓，向禾寧襲去，白色的光芒抱住了她的整隻手。

    禾寧側身躲了過去，又舉劍向阿染的肩部刺去。而阿染這次也並沒有躲，而之後就是尖銳物體刺入肉體的聲音。

    阿染眉頭緊皺，臉色發白。緋寒驚呼一聲跑了過來。

    “阿染！”清慕卻先她一步扶住了身體在顫抖的阿染。

    “你們在幹什麼？”七長老的聲音想起。

    阿染卻眼睛微閉，想要聽他說話卻缺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阿染髮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發現肩膀那裏被纏了厚厚的繃帶，而禾寧坐在床邊看著她。

    “醒了？把藥喝了。”

    “這不重要，我那日知曉那件事之後跑了出去，遇到了清慕後來又遇到了撫笙，我被他嚇著了，後來我師父出現救了我，我就知道那日他已經知道了。”

    阿染頓了頓覺得口乾舌燥但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我那時被撫笙嚇著了，回去之後我就不知怎的睡著了，再次醒來就已經天黑了。我心裏鬱悶就去找你，之後的事你應該知道的。”

    “講完了？講完了把藥喝了。”禾寧並沒有太在意她說的話，阿染有些急。

    “你聽到了沒有呀？”

    “聽到了。”

    “喔，那就好。”

    阿染喝著藥，太苦了，喝完後，擦了擦嘴。

    “你沒有加蜜餞？”

    “對。”

    “………”

    “對不起。”

    “什麼？”阿染抬頭。

    “我說對不起，傷了你。”禾寧看著她，聲音很平穩。

    阿染笑了笑。

    “沒事。不過，這裏是哪兒？”

    “不言閣。”

    “喔喔……”

    不言閣，拂雲負責醫病的地方，不乏那所謂的神醫。

    阿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覺得倒是大材小用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

    “就是覺得我這小傷倒是侮辱了那些神醫了。”阿染調笑道。

    禾寧沒有說話也沒有笑，想了想說道。

    “那傷口裏心臟只有一寸。”

    “………”

    “你可真會刺！”阿染咬著牙說了出來，她這是去地獄門口走了一遭啊。

    “那是所有人都亂了，後來是清慕把你抱到了不言閣，後來那些大夫對你師父說那傷口離心臟只有一寸時，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我，她後來對我說，若是你死了，她就算背上重罪也要送我去見你。”

    禾寧的聲音很好聽，但缺少感情。就比如現在明明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她都能說得這麼平淡，像是再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阿染聽著沒有說話嘴角卻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