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北瑤狂妄的大笑說:“然後,他有天來點了我。那夜,他的眼神如白陌般深情,我忍不住又信了。不久我懷孕了,他說生下來。生子的手術檯上我被綁起來,我看著他笑著說墮掉孩子。沒有孩子的我瘋了,見到一個人就哭著說我悲慘的事。有天他又出現在我面前,我罵他滾,他哭著說讓我嫁給他。我說,憑什麼?他說他愛我。我笑著把他帶到馬路上說如果你愛我,就到馬路中間跳一段舞,沒想到他還真去了。有個轎車把他撞飛了,我笑著走了。”
殷明的眼神忽然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花糖唏噓了一會說:“一切都過去了。反正是他對不起你,而且又不是你讓車撞他的。”
北瑤笑出了眼淚說:“過去了,可是我總夢到他回來說對不起,他一直說對不起,我也原諒他了。畢竟不能跟死人計較。”
殷明想了一會說:“是什麼路?什麼時候的事?”
北瑤無所謂的說:“去年3月31號的光明路,他死的慘嗎?”
殷明一下子驚了說:“3月份沒有發生交通事故啊!”
花糖皺眉說:“等下給北瑤找個催眠師試試。”
殷明點頭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北瑤一副大驚小怪的說:“你們說什麼呢?我的記憶是很正常的!”
殷明拿出手機笑著說:“到時候就知道正不正常了。我現在打電話處理一下香焦媽媽的事。”
花糖看了他一眼後對北瑤說:“嗯,北瑤如果發生了人命,那殷明絕對能記住。他沒有印象,說明根本沒有這回事。也許是你的記憶被什麼刺激了扭曲了真相。”
北瑤閃閃淚光說:“也許吧,如果他沒死真是太可惜了。”
但花糖明顯在北瑤眼裏看到一絲清澈的光。
有時候恨極了也是一種固執的愛。
棉家,棉玉抱著咯咯笑的孩子,溫柔的說:“寶寶不知道你媽現在還活著嗎?”
旁邊的男人諂媚的說:“少爺,我找了很多長的像少夫人的女子,你看看吧。”
棉玉聽到這話,眼裏淡淡的悲傷說:“你的意思是她再也回不來了?”
男人不忍心說真相,但是又想讓少爺迴歸現實,只好硬著頭皮說:“當年,少夫人跌落的山崖被我們找了很多回,都找不到。而且那裏野獸那麼多,估計早就沒有了。”
孩子忽然哇哇大哭。
另一邊的同時,北瑤捂著心臟說:“我的心突然好痛!”
花糖皺眉說:“怎麼會突然疼呢?”
北瑤痛的眼淚一串串的落下說:“我也不知道。”
棉家,棉玉連忙哄哭了的孩子,等孩子不哭了,才悽笑著說:“我總感覺她沒死。”
男人嘆了一口氣說:“可是就算少夫人活了也不能和您在一起的。”
棉玉的眼神堅定不移的說:“我以前也以為殺兄之仇很嚴重,但是這都是上輩人的事,我現在只想和她在一起。你知道嗎?在她掉入懸崖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獨家催眠所,催眠師一表人才,坐在北瑤對面說:“你現在閉上眼睛。”
然後催眠師做了很多複雜的事。
花糖的精神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墜落。
大雪天,十四歲的花糖穿著一個小紅棉襖,揹着手站在溫栩面前說:“大哥哥,這是我們認識的四週年,你猜猜我帶來了什麼?”
溫栩笑著說:“我怎麼知道?”
花糖撒嬌的說:“矮油,你猜猜嘛……”
溫栩想了一會說:“是糕點嗎?”這丫頭最喜歡帶糕點給他吃。
花糖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哈大笑說:“不不不,你猜錯了。”
她把手張開,裡面躺著一個小模型花糖,非常卡哇伊的。
溫栩好奇的拿起來放在陽光下看了一會兒說:“你送我這個?”
花糖點點頭齜牙說:“嘿嘿嘿,以後要是我被綁匪殺死了,你要是想我了就拿出來看看,還是我親手做的哦!”
溫栩把模型放到口袋裏,非常嚴肅的說:“我不會讓你死的,除非我死了。”
花糖好奇的摸摸頭說:“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他摸摸她的頭說:“爲了你,我永遠不敗。”
幼小的她還不懂這是多重的分量,只是開心的說:“謝謝大哥哥,話說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呢?”
場景瞬間轉換成樹林裡,溫栩溫和的說:“我叫溫許。”
“爲了你好,我只能讓你忘記我。”
忘記?
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花糖呆呆的站著忽然淚溼眼簾大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