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可怕的夏語上
雪就是個思想單純又忠誠的好夥伴啊!
關鍵是她總不能讓雪就這麼看著她弄肩帶吧,花糖決定給他普及一下男女之間的原則。
她咳了咳說:“你知道嗎?男生是不能看女生更衣的!”
雪的眼光一下子深邃起來,抿了抿嘴說:“那我轉過身去。”
行吧,至少不看到。
花糖瞧他轉過身後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好肩帶。
葉家大廳,五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如木樁般站著。
葉紫大佬般的坐在沙發上說:“雷弄死那個孩子,沒想到還有人要糖糖,這可不簡單啊!”
花糖探究的目光在葉紫和同樣大佬般坐姿的穆淵之間掃來掃去。
葉紫以前可是千金之間的佼佼者,坐姿談吐都不亞於古時的皇后,怎麼現在變得和地痞流氓似的。
葉紫似乎察覺了花糖的目光,瞪了她一眼說:“你注意重點行不?”
木七呆萌的準備坐到花糖旁邊問,卻被一道冷冷的視線嚇了回去。
殷明沒想到這保鏢這麼兇,便質問:“你怎麼回事?”
雪從容的說:“你們不能靠近我老大。”
葉紫突的笑出聲問:“喲!為啥?”
花糖捂著額頭說:“你們別管這木頭了,我剛剛說了他半天都說不動,就是特別怕人接近傷害我唉。”
穆淵頗有興致的翹著二郎腿笑著說:蠻好的,這下誰也不能傷害你了。”
木七吞了吞口水,繼續好奇的問:“糖糖你剛纔的重點是?”
葉紫咳嗽了一下,花糖不懼的挑眉道:“你看小紫和小淵那坐姿,夫妻坐姿!你忘了以前葉紫那端莊高貴的二八萬樣了?”
葉紫臉一拉,抄起身邊的一個抱枕就扔向花糖說:“誰二八萬樣?”
眾人都哈哈大笑,唯有雪默默的接住那抱枕。
花糖笑了一會便收放自如的嚴肅起來說:“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敢害我?依小紫剛纔所說,這人怕是個大來頭。”
穆淵接話道:“怕是一個麻煩的BOSS。”
殷明抱住天然呆的木七參與討論:“是不是大寶他爸懷恨花糖撿回雷的屍體埋葬,沒能將雷五馬分屍而氣,才讓人來綁花糖。”
木七往自家男人懷裏拱了拱,皺眉說:“這人勢力比花家還大嗎?這麼橫?”
葉紫忽然站起來說:“莫非是他!”
穆淵跟著站起來看著葉紫疑惑的問:“誰?”
花糖閉眼說:“夏語。”
“夏語!”雪跟著唸了這個名字,眼裏開始閃現殺意。
葉紫看他們的表情,好像都知道,不敢相信的大叫:“你們怎麼知道他的?花糖雖然是花家嫡女,但她根本不問世事。殷明不過是警局局長兒子,而雪,也不過是個保鏢。”
雪的表情淡然,機械化開口:“老大表麵不問世事,背地裏卻瞭解不少事。殷明是大寶的哥哥,大寶肯定曾經說過他爸的名字。至於我,這些年一直幹着駭客的事,知道了很多事。”
眾人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同時內心十分的不安,這貨這麼厲害,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像沒穿衣服的人一樣。
花糖首先緩過來,讚賞的看著雪說:“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那你知道夏語的弱點是什麼嗎?”
雪的眼光閃閃說:“是他妻子。他之所以這麼厲害全靠依附他妻子溫春,溫春的哥哥溫冬可是個牛人物,無人敢惹。而溫春是石女,夏語本質是一個渣男,他在溫春那裏得不到性滿足,便私下裏養了很多小三。而溫春是個心狠手辣的母老虎,一般背叛她的人死相都特別慘。我們只需要給她夏語**的證據就行了。”
花糖點頭說:“你說的這些如果是真的,事情不就那麼難了。但是這麼多年溫春都無法發現夏語**,我們怎麼發現?”
雪自信的看著花糖說:“夏語是用一個私人帳號給那些小三發錢的,系統誰都破不出,可是我一下子就破了。”
這麼厲害!
花糖激動不已思量一番之後又說:“棉家的花花公子棉玉也有嫌疑。”
木七聽到棉玉開口道:“棉家向來不跟我們三家來往,我也只聽過棉玉喜歡玩女人。只是他應該見過你,不敢的啊?”
葉紫冷笑道:“只怕棉玉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盯著三家的風吹草動,我們的事他估計一清二楚。他很有可能趁火打劫大美人花糖,就算到時事情敗露,他也能把責任推給夏語。因為夏語也會有動作,動作還比他更誇張。”
花糖凝重的想了一會對朋友們說:“我的事非常的嚴重,一個搞不好就會出人命……”
她還沒說完,穆淵就打斷她,真摯的說:“生死之交,有人傷害你,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葉紫看著他表達的很快,也急著說:“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有可能得不到幸福,而且你是淵的生死之交,也是我的生死之交!葉家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殷明緩緩說:“本來我就是警察,保護公民是我的責任。你還是我的老大,我自然不可以放你一個人冒險。”
木七弱弱的跟著說:“你們不要說我從眾,如果不是糖糖,我很有可能一直裝瘋。是她給了我新的人生,我自然要全力幫她!”
花糖感激的看著他們,最後眼光落在了雪的身上。
雪直視她說;“我欠雷一條命,你是他最愛的人,我自然以命相護!”
眾人目標一致,便分工行動。
花糖穆淵雪三人負責對付夏語,葉紫殷明木七負責對付棉玉。
花糖剛走回自己的家,便看到白陌醉醺醺的倒在門口,叫著自己的名字。
她走上前蹲下,伸手推推他說:“醒醒!不要睡在這裏。”
白陌把她拉入懷裏,雪轉身,沒有表情。
花糖尷尬的掙扎說:“你醉了白陌,別這樣,放開我。”
他的表情忽然很悲傷,耍賴的說:“不放!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花糖沒辦法,朝雪求救道:“雪,你快過來!幫我弄走他!”
雪不動,機械般的說:“雷說他適合和你在一起。”
沒救了,只能靠自己了。
她狠狠的咬了白陌的肩膀說:“你放開我!不然我咬死你!”
白陌笑了,低頭吻住她。
“溫許,我不要!我不要忘記你!”花糖又想起了他,眼淚一下子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白陌放開她,似自嘲似悲傷說:“我為什麼要這樣呢?我有什麼資格喝醉?讓你想起我?”
花糖忍住腦袋似崩裂的痛楚,嘶吼著說:“你憑什麼要讓我忘了你!我寧願……寧願痛到死!也不要忘記你!”
白陌笑出眼淚說:“其實……”
花糖還沒聽到他的下文便暈了過去。
雪轉過身,冷冷的說:“其實,你愛她對嗎?可惜你們一輩子都等不到這結果。”
白陌抬起頭,淡漠說:“溫秋,你打算一輩子都叫雪嗎?”
溫秋不說話,只是伸手說:“把她給我。”
白陌緊緊抱著花糖說:“她是我的。”
溫秋的眼裏劃過一絲悲傷,說:“你們在一起只能讓她更難受。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非要變成這樣?”
白陌反問:“那你是經歷了什麼?才放棄溫家的榮譽來這裏當一個保鏢?”
溫秋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反正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白陌把花糖抱起來說:“但你很有可能會愛她。”
“不可能。”溫秋立刻反駁。
白陌徑直離開,只留下一句話:“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你不愛她,我就不會動你。如果你愛上她,別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情。”
溫秋愣在原地。
他是白陌父親溫冬的養子,從小活在白陌的光芒下。
那一年,他跟著白陌出去,發現白陌在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他看到女孩子的那一刻,就情不自禁的喜歡她了。
但是他知道他和女孩是沒有結果的,因為他看到一向淡漠冷血的白陌竟然救了女孩子,還背了女孩子。
最要命的是,他也看出了女孩子對白陌的深切愛戀。
有一天,他又跟著白陌出來,女孩子又被綁架了,白陌去救她,他卻不小心掉進一個陷阱了。
陷阱裡有幾條毒蛇在向他扭曲著吐著信子滑過來。
他害怕的不得了,忽然幾個石頭把蛇砸死了。
一個特別陽光的男孩子站在上面扔下一段繩子笑著說:“上來吧。”
他爬了上去,知道了是雷救了他。
溫秋打算回去,卻聽到女孩子說喜歡白陌,心痛的不想看到白陌,便跟著雷一起混。
相處中,他看出了雷也喜歡那個女孩子,而且喜歡的特別瘋狂。
雷爲了能有資格站在女孩身邊,每日都刻苦的練習各種武功。
雷曾經問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女孩子,他撒謊說沒有,可是雷一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雷死之前拜託他照顧花糖,也許是知道他也深愛著花糖吧。
溫秋又想到花糖和自己相處的時光,自己是和男孩子呆久了,都習慣了看對方的身體,沒想到對於花糖沒緩過來。
又想到花糖當時惱怒又無奈的表情,心裏有點小甜蜜,自己終於和她有點聯絡了。
可是,白陌又出現了,他明明不能靠近她,還要來。
只是第一次看到白陌露出那樣脆弱的表情,溫秋心軟了,愛而不得是多麼痛溫秋深有體會。
但聽到花糖撕心裂肺的哭喊,溫秋又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醫院,花糖醒來看到一個帥哥紅著眼睛看著他,心裏莫名有點心痛。
她笑眯眯的問:“你是誰啊?”
帥哥像是抑制了巨大的悲傷說:“我叫路人甲。”
花糖咯咯的笑,這人真會開玩笑。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路人甲,路人乙的我想問問自己怎麼會在醫院?”
帥哥吸吸鼻子說:“寶寶暈倒了,我路過救了寶寶。”
寶寶?!
臥草!
感覺好溫柔好心動有沒有!
花糖嬌羞的開玩笑說:“既然你叫了我寶寶,就要負責哦!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帥哥愣住了,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他的眼角跌落下來,說:“我不想當你的男朋友。”
花糖假裝生氣說:“你要不是當我男朋友,我就整天去糾纏你!”
帥哥笑出了眼淚,花糖嚇的說:“咋了你?別哭啊!喜極而泣嗎?”
越聽帥哥哭的眼淚越多,他一邊哭一邊拉著花糖的手說:“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花糖無所謂的說:“只要鋤頭挖的好,不怕挖不到的牆頭草!”
帥哥的眼裏像是星辰般閃耀,他苦笑著說:“我很喜歡她,從小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在我心裏不一樣。慢慢的,我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花糖有點失望,雖然說是開玩笑,但是心裏就是很難過。
她拍拍帥哥肩膀說:“開玩笑呢!還當真!”
帥哥笑了,眼淚又流出來了。
花糖吃驚的說;“你是水做的嗎?”
帥哥抹了抹眼淚說:“可惜我未婚妻跑了,她不認我了,我難過。”
誰這麼沒眼光?
不過她的機會來了。
花糖賊兮兮得靠近帥哥說:“既然她不要你了,那你跟我唄!我可是花家嫡女,包你每天吃香喝辣的。”
帥哥還沒說話,雪就從外面進來說:“謝謝你救了我家花糖,現在你可以走了嗎?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你。”
帥哥慢慢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外面。
花糖莫名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的往外撞。
“你憑什麼讓我忘記你?”她忽然蹦出這一句話。
帥哥愣住了,轉過身,極其震驚的看著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弱弱的說:“我學著電視劇裡演的。”
帥哥的眼淚又如水柱般的流了下來,悲傷的走了。
花糖看著他的背影問雪:“哎,這人好奇怪?哭啥啊,什麼事能哭的這麼傷心?不就是未婚妻跑了,再找個就是嘍!”
雪淡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花糖忽然捂著頭說:“艾瑪,我的頭有點痛啊!”
雪坐下來,一本正經的說:“我去喊醫生?”
她放下手說:“逗你呢!趕緊讓我出去吧,我們還要找我的東西和對付夏語呢。”
電腦室,花糖百無聊賴的看著雪靈活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
雪看了她一眼說:“無聊嗎?我教你?”
她眨眨眼睛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程式碼,抖了一下,笑笑說:“不不不,你繼續,我去看看穆淵在幹嘛。”
“殺啊!弄他!哎對!就這樣!那個躲什麼草叢,給勞資出來!嘛的智障!”穆淵帶著耳機在電腦前玩著遊戲。
邊玩邊指揮著隊員,其語言非常鄙夷。
花糖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跟著雪來電腦室了。
她悄悄的繞過去,按下暫停鍵。
“靠?咋的了!”穆淵一臉蒙的左按按右搗搗。
“玩玩玩!我們是來幹嘛的?”花糖抱肩看著他。
穆淵看到花糖,眼神慌的一批,過了好一會兒才摘下耳機說:“我這不是壓力大,玩玩遊戲放鬆嗎?再說有雪就行了,你看他那麼厲害,我們兩就是來走個過場的。”
花糖摸摸耳朵,真拿他沒辦法,忽然又想起什麼問他:“你知道我的東西給誰?我忘了見誰弄丟了。”
穆淵想想說:“白陌啊!”
“啊!”花糖忽然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捂著突然痛的腦袋叫。
雪聽到這聲音,立刻放下手裏事跑了過來說:“沒事吧?”
穆淵有點心虛說:“我剛剛提了那個名字。”
雪面無表情的說:“以後不要提這個名字,不然她會很痛。”
花糖的頭很快就不痛了,疑惑的問:“為什麼不能提?你們瞞著我什麼事!”
雪淡淡的說:“沒什麼事,就是有個人傷害了你,你選擇性失憶,記起他就會痛。”
原諒他撒謊。
花糖聽了激動的擼了擼袖子說:“哪個啊?我揍不死他!敢傷害我!”
穆淵抽抽嘴角說:“不用了,你打不過他。”
雪向穆淵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對花糖說:“有機會會報的,現在我們先把夏語的事處理好。我已經搜了不少證據……”
“嘭!”
窗戶碎了,雪立刻把兩人按下,蹲下說:“是槍,穆淵你保護好花糖,我去看看情況。”
說完,抽身離開
花糖看了一眼周圍說:“怕是夏語察覺有人破他的系統,找到了我們的位置。”
穆淵直接把花糖塞到一個櫃子裡說:“別說話,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
花糖知道他要擋著自己,急著說:“不行,葉紫等著你呢!”
穆淵撥打了殷明電話之後說:“我不會有事,主要是你,太脆弱。”
“啊!”一個子彈打中了穆淵的膀子,他痛的慘叫起來。
有個人發現了他們。
花糖的眼睛頓時紅了,現在也不知道雪怎麼樣了。
“啪!”那個人倒下了,帥哥拿著槍看著花糖。
像個蓋世英雄般的走來幫穆淵包紮說:“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