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皇宮拜年
“哈哈哈……”剛纔還只是壓抑著笑聲的眾人一下子就都大笑了出來,娘娘真是太有才了,這樣的想法都能想得出來。
蘇白卿嘴角抽抽,他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姚月紫好真是有這種想法,幸好男子不能生孩子,“媳婦兒,或許你的這個想法能在夢中實現。”
姚月紫也覺得是,這出外頭散散步也不能散多久,也不是蘇白卿不讓,而是姚月紫又犯困了,才叔叫來了馬車,姚月紫剛上了馬車坐穩,就靠著蘇白卿睡著了。
聽說懷孕的人嗜睡,之前姚月紫也是有這個狀況了,但是最近真是越來越嗜睡了。
回到府中,蘇白卿就將姚月紫抱回了房間。
幾天過去就是年了,大年三十晚上蘇白卿在皇宮守夜回來之後,大年初一幸得是個大晴天的,皇上和皇后讓蘇白卿帶了姚月紫回宮看看。
蘇白卿小心的牽著姚月紫上馬車,因為姚月紫的關係,皇上特地允許他們駕車進到第三道門,然後又讓人抬了步攆來。
姚月紫怕要是有人走不穩那可不是遭了,還是寧願自己散步地走到朝儀殿。
朝儀殿中皇后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了。
皇上道:“皇后,這人馬上就到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你快來坐下吧,雖然不下雪了,這風也是大得很呢。”
皇后道:“皇上,臣妾這是得有一個月沒有見到萱兒了,現在她又懷了孩子,可讓臣妾想得緊了。”還是不肯回來,就在那裏張望,這哪有一個皇后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盼女歸家的母親。
皇上到底是怕皇后著涼了,也不是年輕那會兒了,“春媛,去將皇后扶回來。”
“是。”
皇后無奈只能坐回來,不過心裏頭還是挺為皇上的關心而感動的,“皇上,哪裏能這麼簡單就著涼了。”
“你以為呢,這大過年的,可不得注意點嗎。”
全公公從外頭回來,“皇上,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皇后又站了起來,“快請進來。”
皇上笑著直搖頭,皇后這性子一向是什麼都慢慢的樣子,這唯獨是對了太子妃的事就急得不行了。
“母后,哪裏用請,我們這不是到了嗎。”姚月紫一邊邁步進來,一邊笑道。
皇后忙從蘇白卿的手接過姚月紫的手,“你這孩子,我給了一封信你,你也不懂回一封信給母后,只讓春媛傳話,可不知道母后多想多擔心你呢。
“母后,萱兒怎麼不知,這不是進宮來給父皇和您拜年了嗎,莫不是母后在怪萱兒?”姚月紫小女兒一般地說道,皇后對姚月紫的好,姚月紫一直感受得到,要不是上次皇后答應了皇上當說客,姚月紫心裏也不會有疙瘩,不過這會兒真有了孩子了,這點疙瘩也沒有了。
“母后怎麼會怪你呢,你最近身子如何?”皇后只擔心著姚月紫的身體,這懷孕可不同一般,身體最是管家。
姚月紫道:“母后,萱兒還未給父皇母后行禮呢,這行禮過後再與母后細聊吧。”
皇上也是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不用不用,你身懷有孕,不用行禮,都坐下吧。”
姚月紫無法用以前親近的心態對著皇上,皇上畢竟是那樣的逼過蘇白卿,姚月紫相信,要是她這一胎生的是個女兒,短期之內又無法生孩子的話,皇上依舊會逼著蘇白卿納側妃的,在這一點上,姚月紫和沒有辦法和皇上站在統一陣線的。
“謝父皇。”
只但看眼神和語氣,皇上也知道姚月紫疏遠他了,皇上人精一般的人,就算姚月紫活過兩世的人,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懷著皇孫,就是大功臣一個。
姚月紫坐下來之後,皇后就繼續和她聊著,姚月紫也一邊聊著一邊說著吉祥話,這大年初一的,姚月紫說的吉祥話將皇上和皇后逗得直樂呵。
“哈哈哈,如你所說,要是真能來年每家都能生下男兒啊,這大離未來二十年的兵力就不用愁了。”皇上說道。
“不過啊,這樣還是不過,這第二年,可就得多生女兒了,不然可都娶不上媳婦兒了。”姚月紫說道。
皇后一聽笑得眼淚都笑出來,“你這丫頭,說話真是能將人的眼淚都逗出來了。”
說說笑笑一陣,皇上就說了,“玉兒,萱兒,你們到底是太子太子妃,萱兒現在又懷有孩子,這在外頭多有不便,宮裏頭太醫補藥都有,還是住回東宮吧。”
到底還是說了,這在宮外頭多舒服,到底都是一時的,姚月紫不可能接這話,什麼話還得蘇白卿去說,不然皇上心中怕是會有更多的想法了。
蘇白卿說道:“父皇,您也知道,這宮裏頭雖然好,但是太子府萱兒和我是住慣了的,這搬回東宮好是好,到底對心情有些影響,這太子府也是什麼都不缺,您就放心吧。”
皇上知道說了也是枉然,但是還是想試一試,不過這原本也沒有真打算強制他們回東宮住,現在還是以姚月紫為主吧。
“行,你們就住在宮外頭,不過孩子滿月之後,一定得搬回東宮住,你是儲君,一直在宮外住,成什麼樣子。”皇上退讓一步,蘇白卿也不好蹬鼻子上臉,“是,父皇。”
姚月紫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至少懷孕期間能自在一些不是,這皇宮裏頭說是什麼都有,更有保障,但是皇宮其實更加的亂,雖然後宮皇上只記得皇后一人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皇上的那些久未寵幸的嬪妃和那些一直想要上位的宮女多得是,要是有那麼一兩個宮女要陷害與她,她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只呆到了中午就回去了,兩人回去之後,皇上道:“這萱兒看來是怨上朕了。”
皇后心中一頓,連忙為姚月紫說道:“怎麼會,萱兒一直當皇上為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您是知道的,之前那方德業待她並不好,反而是您待她更好些呢。”
“但是之前朕逼著玉兒納側妃,她心中怎會沒有疙瘩,就算是親爹,做了這事,她也不可能不會怨上。”皇上知道姚月紫怨他,但是再來一次皇上也一定會這樣做的。
皇后說不出話來了,皇上說的沒錯,更何況皇后也看出來了,但是這確實情有可原,不過不能讓皇上將姚月紫也給記上了不好,道:“皇上,萱兒現在還未生下孩子,待生下孩子,為人父母了,會理解您的。”
皇上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但願吧。”
回去的馬車上,姚月紫一句話都不說,蘇白卿以為回東宮的事情,他做得不好了呢,“媳婦兒,怎麼了?”
姚月紫搖搖頭,“沒事。”
“媳婦兒,你這個樣子怎麼會像沒事的樣子,你有事就和我直說,一個人悶在心裏頭做什麼。”蘇白卿最不想的就是姚月紫這個樣子了。
姚月紫只是覺得自從懷孕以來她隱藏情緒的功力實在是太差了,剛纔在朝儀殿,皇上和皇后一定都看出來了,唉。
姚月紫說道:“蘇白卿,我想著以後皇上心中肯定得防著我了。”
蘇白卿知道姚月紫說的是什麼事情,“媳婦兒,你別想那麼多了,父皇防人很是正常,我就算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也防著我嗎,只不過現在我已經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蘇白卿說道,蘇白卿說得沒錯,就如之前他和赫連成文相爭的時候,皇上爲了防止蘇白卿一人做大,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也是赫連成文作死,就算皇上冊封了蘇白卿為太子又如何,蘇白卿還不是他唯一的選擇的時候,蘇白卿就弄不死赫連成文,赫連成文就還有機會。
這麼一想著姚月紫也放下了心中的顧慮,蘇白卿說得對,自古帝皇從來多慮,又何曾真正地相信過一個人,妻子,臣子就是自己的骨血也得防著。
姚月紫想著蘇白卿以後也要成為一個帝皇,靠在了蘇白卿的肩膀上,“蘇白卿,你以後一定不能變成如此多疑的樣子。”
蘇白卿應下了,至少對姚月紫,他會做到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至於對臣子們,蘇白卿也不敢保證了,畢竟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好保證的,隨著時間的發展,誰知道回變成什麼樣子呢。
這個年過的很是太平,但是年過完之後,也就是正月十五過後,好像一切都似是埋藏已久了一樣,全都爆發出來了。
先是西南一處出現暴亂,西南一處向來不太平,所以那裏常年有軍隊鎮守,暴亂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可是暴亂的原因卻讓皇上震怒,“不悔教,又是不悔教,這個不悔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能耐,煽動百姓暴亂?!”“皇上,不悔教必要除之,但是不悔教教徒隱藏在百姓之中實在是難以區分。”文思遠說道。
不悔教一直以來就是皇上的心病,朝中的人都知道,現在西南暴亂更是加深了皇上對不悔教的恨意,但是不悔教的行蹤壓根沒法確定,也不可能見著可疑之人便抓起來,此舉必然會引起百姓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