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江南水患
“她頂著這個身份,就算父皇不說什麼,到底有著壓力,只是可惜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造反皇子的皇子妃,以前還傳出不貞潔的名聲,就算頂著壓力活下去,怕是也很難再像以前那樣了。
皇后搖搖頭,“怕是她就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自殺的,懷孕的女人容易多想,又是現在這種境況,其實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皇上的第一個孫子,誰會虐待,誰敢虐待,還是她想不開而已。”
姚月紫沒有接話,唐妍柔未嫁人之前從小就風光到大,若說也是可惜了唐妍柔這麼一個有才有貌的女子,不過兩人到底立場不同,如果今天是赫連成文贏了,落得唐妍柔那個下場的恐怕就是自己了,皇家事向來難以容得下多的善心。
皇后看著姚月紫的肚子,“萱兒,如今玉兒貴為太子,該有一個嫡長子了。”這也是皇后倆姚月紫留下來說話的原因。
姚月紫心裏暗翻一個白眼,果然還是得繞到這個話題上啊,不過皇后也是為她好,“母后,我知道,我會抓緊的。”
皇后也是擔心姚月紫,皇后沒有孩子,是真心將姚月紫當做女兒一般來疼的,雖然蘇白卿對她也很是不錯,但是到底不及姚月紫貼心,她能夠成為皇后,說到底跟姚月紫的幫忙是離不開的。
再這樣下去,就算蘇白卿不願,皇上肯定也要給蘇白卿納側妃的,畢竟皇家傳承是大事。
姚月紫和皇后說了一會兒的話回到了東宮,覺得十分地心累,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想要個孩子,她和蘇白卿也很努力了,但是一直都沒有,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
才叔這時領著一個宮女過來,那個宮女一見到姚月紫就很有禮儀的跪下來道:“奴婢雨荷拜見娘娘。”
才叔介紹說道:“娘娘到底要個人服侍,老奴按照殿下所說的就找了雨荷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娘娘看不看得上眼。”
姚月紫看向雨荷,看臉蛋也就十四歲的樣子,但是身量卻不矮,“幾歲了?”
“奴婢十六歲。”雨荷朗聲回到。
原來已經十六歲了,不過也好,太小了不懂事也麻煩,“你可知道在宮中服侍遠不如在外頭服侍的那些主家?”
宮中規矩多,皇上皇后都在宮中,要是一步差錯得罪了哪位主子,那可都是掉腦袋的事。
雨荷一點也沒有怕的樣子,“奴婢,知道,奴婢進宮之前跟著嬤嬤學了規矩,定然不會丟了娘娘的臉面,求娘娘手下奴婢。”
姚月紫敏感地察覺雨荷不似香雪那般是個一般地丫頭,但既然是才叔找來的,想來應該不會有錯,“既然如此,你下去吧,找個人帶你將東宮熟悉熟悉,以後就當我的貼身丫鬟。”
雨荷很是高興,立馬就磕了一個頭,“謝娘娘恩典。”
雨荷走了之後,姚月紫才問才叔,“雨荷是你從哪裏尋來的?”
“回娘娘的話,雨荷是王爺暗衛裡的人,自從八歲就跟著殿下,因著是女子,如今也大了,剛好娘娘這裏缺了一個丫鬟,所以殿下才跟老奴提出要找她來給娘娘當貼身丫鬟。”才叔一一說出。
原來竟然是個會武功的暗衛,怪不得看姚月紫的眼神能夠如此淡定,都是有原因的。
“雨荷竟然是暗衛,剛纔為何這麼想著過來服侍?”按理說一個常年當慣暗衛的人,要她成為一個丫鬟,阿哥角色調換可是很難的,總會有一段時期的不適應期,可是這個雨荷不但沒有,反而還十分想要過來。
才叔欲言又止,到底覺得這話也沒有說不得,才說道:“殿下的暗衛之中多是男子,雨荷身為女子,大多暗衛是看不起的,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但是長年累月的,雨荷心中也很是不滿,娘娘培養火狼,帶著火狼攻打皇宮,還幫助殿下許多事情,暗衛之中多是佩服,雨荷心中佩服娘娘,這才主動向王爺自薦過來。”
說到底就是一個不服男子的女孩子看到了一個成功逆襲的偶像,想要跟在偶像身邊了。
姚月紫想到了許多原因,還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有點哭笑不得,“既然如此,那便就讓她跟著吧。”然後又說,“暗衛之中竟然有這樣不好的想法,該要糾正纔是,語霜也是女子,可是武功招數根本不熟男子,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因為什麼不合適的言行影響了自己人的感情。”
才叔應下了,說一定會好好整治。
雨荷將東宮都逛透了,也將皇宮的大概看了個遍,她記憶力十分的好,都記住了。
姚月紫將雨荷叫來,說道:“你以後跟著我,這雨荷的名字你可堅持要?”
雨荷跪下說道:“請娘娘賜名?”反應十分快嘛。
“我前頭的丫鬟叫香雪,想必你也知道了,以後你便叫香巧吧。”這樣好記,若是以後換了丫鬟,姚月紫估計也會按照香字取名了的。
“香巧謝娘娘賜名。”香巧性子好像相對香雪不是冷清了一點兩點啊,不過這就得慢慢調節了。
在東宮睡了會兒午覺,姚月紫就去御花園散散步了,想著這會兒蘇白卿應該也快處理好了,回東宮要經過御花園,到時再和蘇白卿一同回去便是。
姚月紫和香巧漫步走到御花園,這個時節的御花園花開的還盛呢,姚月紫坐在亭子裡,香巧很是懂事地站在一旁。
才坐了一會兒,果然就聽見了腳步聲,姚月紫對蘇白卿的腳步聲十分的熟悉,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御花園花叢樹木假山都多,這姚月紫還沒見著蘇白卿呢,就聽到一陣哐當的聲音。
接下來便是一個女子的請罪聲音,“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姚月紫抬腳走了幾步,也沒直接過去,只在假山的這邊看著,那身一個宮女端著一盆水撞上了蘇白卿,沒把蘇白卿給撞到,倒是將自己潑一身溼了,她本來就是穿著白色衣裙,裡頭更是著紅色肚兜,這水一潑,可不是春光都乍現了嗎,十分誘人。
蘇白卿的袍子下襬也有些溼了,那宮女就做狀要給蘇白卿擦拭,往蘇白卿身上蹭,換成一般男子早就受不了直接撲上去了。
香巧忍不得這事,就要衝出去教訓那個宮女,被姚月紫給按住了,姚月紫轉過頭來繼續看蘇白卿和那個宮女。
那個宮女剛想往蘇白卿身上蹭,蘇白卿一腳就踢在她的心窩上,“哪裏來的下賤蹄子,竟敢來誘惑本殿下,說,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一隻腳踩在了那個宮女的臉上。
那個宮女淚水連連,“太子殿下誤會了,奴婢真是不小心才撞上了太子殿下,真沒有其他的意思。”
蘇白卿不跟她廢話,不管是有人指使還是自己的主意,反正是個不能留的,“來人。”聽到蘇白卿的聲音,侍衛都跑了過來。
“將她拉下去亂棍打死!”
連個名頭都不願意給了,直接將其處死,也是夠牛的,姚月紫見慣了他對自己溫柔的樣子,這下對這個宮女如此狠冷心腸,她就更是心下歡然了。
那個宮女還在叫喚,卻被侍衛直接拿東西堵住了嘴。
姚月紫才走了出來,蘇白卿寒霜一般的臉在看到姚月紫的那一刻就回春了,“媳婦兒。”瞬間切換毫無痕跡啊,不過都是真心的表情,也說不上痕跡了。
姚月紫看了看蘇白卿的下襬,“得回宮換一件衣服纔是。”
蘇白卿牽著姚月紫的手,“我們一起回去。”
姚月紫點點頭,和蘇白卿肩並著肩一起走回去,姚月紫表揚他道:“蘇白卿,能坐懷不亂,果然厲害。”
蘇白卿一聽這話就知道了,“媳婦兒,原來剛纔你一直都在啊,那你怎麼不出來幫我處理掉她?”按理說這個時候最生氣的不應該是姚月紫嗎?
姚月紫笑了,“我知道你不會對她怎樣,我就想看看你是如何處理的,處理的還不錯。”
蘇白卿攬過姚月紫的腰肢,“那是,我只對媳婦兒一個人好,那些個不要臉面的女人敢貼上來,我當然要一腳將她們踢開了。”說著也對自己的做法得意的很。香巧見慣了主子一向冷麪如霜的樣子,這樣溫柔逗趣還是第一次見,那些人說主子對娘娘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剛開始她還覺得誇張呢,總覺得再如何的不同,還能不同到哪裏去,今日第一次見了,果真感嘆,原來一個人要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可以這麼變化,千般溫柔都只是爲了她而已。
後來查出來了,之前的那個宮女是舞妃宮裏頭的宮女,因著舞妃時常念着蘇白卿,又因為舞妃死在了蘇白卿的懷裏,想著蘇白卿該回因著對舞妃的愧疚而對她至少動那麼一點心思,誰曾想卻丟了性命,也不想想,自己一個宮女壓根就不知道她是哪個,卻還在痴人說夢呢。